呢。”吴家人围了一圈,他也不好直接掀了裤腿给江饮冬看。
小萝卜头在吴婶怀里指着那把镰刀,“刀……”
吴家人这会也看明白了,原来是人家救了孩子,无故摔了跤,结果吴婶子没问缘由,没看清就赖着人家了。
吴婶子理亏,脸皮都要挂不住,她大儿子先赔笑道:“对不住啊,冬子家的,都怪娃子乱跑,给你们添麻烦了,伤的严重不,要不要去蒋郎中家里拿些药抹抹?”
江饮冬看向魏鱼,魏鱼道不必,“没多大点事,不耽误你们忙。”
他站起身来,拍拍裤子上的灰,没觉得多疼,顶多磨掉了点皮,主要还是麦茬扎了,这会都不疼了。
江饮冬还蹲着没起身,“上来,背你回去。”
魏鱼愣了下,正想说不用背,低头看见江饮冬的神色,听话地爬上了他的背。
经过吴家几人身旁,吴家汉子又是一阵道谢,吴婶想起当初江冬子给她家修屋顶的事,腆着脸难得道了个歉。
江饮冬淡淡瞥了一眼,吴婶被看的眼皮一跳,对儿子一顿怨:“镰刀乱扔,没扎着别人,差点伤着你侄子。”
二儿子讨好地笑:“这不是没啥事嘛,江冬子两口子人还不错。”
见人走的远了,吴秀枝忍不住插话:“装的吧,我瞧着站起来好好的,那娇气样儿,就会哄男人。”
吴婶子把小孙子往吴秀枝怀里杵,数落她道:“你个姑娘家的,还没嫁人就学这么刻薄的话?难不难听!把你侄子带回去,别让他跑出来了。”
吴秀枝拉着脸接过黑娃子,心想她娘方才不晓得自己有多刻薄呢。
没走两步,小兔崽子不让抱了,自己下来走,她也懒得抱着,这天两手空空都热呢。
前头魏鱼趴在江饮冬背上,把脸埋进江饮冬脖子里躲太阳,还把两只手撑开在脸前搭个帘。
“别往我脖子里拱,全是汗。”江饮冬偏了下头。
魏鱼的脸蛋也是热乎的,两人都淌着汗的位置贴在一块,江饮冬嫌这般太腻乎,便是摸黑在巷子里亲的再难舍难分,也没这般汗液沾一块让他觉着不自在。
“但我不这样就腾不出手挡太阳了呀,”魏鱼倒没感觉,他自己身上也都汗透了,没道理还嫌弃江饮冬流的汗,“我给你吹吹风。”
说着,他撅起嘴,轻轻对江饮冬耳侧吹了起来,江饮冬胳膊一颤,想把他丢下去。
“嘴闭着。”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
魏鱼乖乖闭上嘴,脸蛋依旧放在江饮冬颈侧,他差点忘了,好些人的耳朵是敏感点来着。
迎面走来了个长袍书生,魏鱼眯着眼还以为瞧见了江连,他没出声打招呼的意思,没想成那书生进歪着脑袋,使劲瞅他的脸。
风流狐狸眼的书生,总的能评个清秀,实则不咋样,脸皮像没晒几回太阳,硬闷出来的不白不黄,看过来的眼神跟要扒了他的衣裳似的。
魏鱼被他恶心了下,两只手掌摊开盖在脸上了,索性遮挡了严实。
江饮冬停了脚步,挡住李秀才淫邪的目光,冷着脸戳人面皮:“秀才这般看着,是要抢我的人?”
他这话直白露骨,李秀才心思被戳了一半,他皮笑肉不笑道:“冬子哥误会,不过是瞧着新鲜,多看两眼。”
江饮冬一声的凶狠劲:“我揍人倒不是新鲜事,秀才你不知?”
李秀才脸上的笑挎了,上回被刘多麦揍的几拳,想想胸口都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