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密密的吮吸感不断从脖颈间传来,施霓脸颊烫着,身子更是不受控制地微颤,还没挨上一会,施霓便站不住脚地直往霍厌怀里软。
而霍厌轻易捞住她,单手箍紧在她腰间,片刻的心驰神往后,只觉鼻尖源源不断地钻进幽幽桃香味,他想,施霓这是又换了皂角,沐浴时大概还在桶中浸了不少的桃花片,她素来爱把自己泡的浑身满是香。
对着她,霍厌心思正不了。嗅时只觉愈发不满足,脖间的味道,终究还是淡些。
下颚压下,知晓那香气是从沟壑更深处溢出的,于是喟叹一声,想往深里埋。
“将军,盔铠太……太硌人了。”
施霓艰忍不得,眼见将军要扯自己领口,忙心惊地伸手推拒。
不是她不愿,也不是欲迎还拒,实在是寒甲贴身太难受,自己身软,将军抱得是舒服了,可她只觉得夹杂于冰火之间,倍感折磨得紧。
听她这话,霍厌眼神闪过不满,不过只是一瞬,他不想迫她如何,于是只抱着她压抑微喘两下,欲往深处的动作总归是止了。
“暂饶了你。”
施霓松了口气,同时觉出将军腰间一方挺硬的盔铠,当下是把她更明显得硌到了。
她往后错了错身,手僵着问道,“还,还要解吗?”
“继续。”霍厌开口,不厉而威。
施霓不敢迟疑,只是这盔铠相连的盘扣实在位置隐蔽,方才她摩挲半响没能找到,现在同样不知该从哪里下手,一时面上闪过为难。
没思寻出办法,她只得出声求援,“我没给旁人解过盔铠,找不到扣解,还请将军告知我一下,好不好?”
“你当然没给别人解过,除我,谁还敢叫你这般?”
霍厌如此回,施霓听了愣着眨眨眼,只觉他是没找到话中重点。
“向里找。”他又说。
施霓反应过来,知晓将军是在指引,于是立刻跟着伸了伸手,等摸到腰间位置,不知是在前在后还是在侧,于是手下一顿,想等他下一步的指明。
“再下些。”
下……还下吗?
施霓抿唇犹豫了瞬,可当下又想自己不该这么敏感多心,只是褪个盔铠,解个扣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不再扭捏地轻声回应,“好,将军稍等。”
话落,她继续伸手,微挪停在其腹上,将军倒没喊停,可她却是不敢再继续了。
“这吗?”她手僵得停在那,不知是紧张害怕的,还是出于旁的什么缘故。
霍厌没立刻回,反而是低头下来压在她肩膀上,声音传耳紧沉,跟方才荆善在时的冷静清明模样完全不同。
分明刚刚还在为他们的自作主张而感到不悦,不喜她擅自进入军营重地,怎的现在……施霓看他那道几分缱绻的目光,只觉他似乎也没那么不高兴。
“将军?”久等不来他说话,施霓轻唤提醒。
可没等来将军开口吐出一个字眼,当下却隐隐觉得手心被他往前撞了下,不那么明显,可也根本忽略不了。
意识到他是做了什么,施霓脸色烧了烧,手更是没收回来,仿佛它坏了脏了,不再是自己的了。
而后,头顶传来将军略微快意的轻笑。 “傻了?又不是真的碰到,衣裳还没给我褪下。”
说完,霍厌不再磨蹭,直接自己动手往右侧腰边一按,亏甲瞬间轻易就被解除了,比起方才施霓动作坑坑绊绊,十分艰难的样子,他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施霓怎么能不气。
“……将军故意逗弄人!”
霍厌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甩手把刚脱下的甲衣往侧旁木架上一搭,而后无比自然地与之相视,坦言道,“想让你摸摸我,也没别的法子。”
先前阴毒还扰身时,他总以“吃药”为由,在她面前扮了可怜又博同情,反正招数耍得花,算是半迫半哄地叫她给自己做了好些逍遥快活事,他本质不善,对她,更可以说很坏。
却不想这回听了他这浑话,施霓没像平日一般害羞闪躲,反而是犹豫着抬手捧了捧他的脸,眼神纯纯的,声音好听得宛如莺歌燕语,轻轻又喃喃。
“这样,不也算嘛。”
“算什么?”
施霓够他时是有些费力的,若是还想维系得久一些,便不得不要踮起脚来。
听他问话,她手继续往上举着,动作没变地回复:“也算摸了呀。”
霍厌看着她,缓慢动作,把他自己的手压在施霓的一边手背上,勾唇摇头说:“不算。”
施霓还欲反驳,心想已经触碰上了为何不算呢,可这次没来得及张口,人就被他打横抱起直往榻上走。
没了盔铠,只贴着层单衣挨着他,这回的确舒服多了。
刚坐上榻,盘好的头发就被霍厌抽出玉簪给拆了,于是如泓瀑布的青丝一瞬铺在背后,再不是方才那副玉面小侍卫的模样。
之后他单膝也上来,施霓为他腾位置,往后慢慢地挪,可还没离远多少,脚踝被抬手一握,鞋袜顺势被他给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