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骆北许是上次穿女装穿出了趣味,这次死活都想要看看穆宴秋穿女装是什么样子,当然险些被穆宴秋暴力镇压的这件事就揭过不提。
骆北一脸惆怅的坐在画舫上,迎着夜晚的凉风,以及无数蚊虫装深沉,然还不待他体会出什么深奥道理,就又当起了劳动力。
——
秋水是最近才被迎欢阁捧起来的姑娘,比起那些十四五岁含苞待放的小姑娘,她已经年满十九了,这个年纪的妓子已经算得上是大了,不过比起那些青涩的小姑娘,她已有着女子的成熟韵味,眉如画腰如柳,一手琵琶更是引得无数恩客叫好不迭。
作为花魁热门候选人之一,她本不该这个时候还在画舫外逗留,然画舫内实在太过闷热,平日里的姐姐妹妹些也都变了模样,为了一个花魁之位挣来抢去,好生无趣。
然她出来透气,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出来就看见了一个俊俏公子哥。
秋水摇了摇手中团扇,本不欲引起对方注意,却不想在她视线挪开之前对方也看了过来。秋水愣了愣,随即就福了福身,对其礼貌性的笑了笑,没想那俊俏的公子哥眼前一亮,居然就直接越过足有三米多远的河流跳了过来,来到了她的身边。
这怕不是遇见了登徒子,秋水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然她看人的些许眼力见还是有的,这位公子并未因为她的外貌而流露出丝毫的淫邪的目光,反倒是正牌的很,如同不过是在看一朵路边的花儿。
“姑娘,这一只便是那选花魁的画舫了吗?”
耳边传来调笑的声音,少年朗声道,然语气却莫名的有些轻佻。
“公子以为呢?”之前离的还有些远,直到这时秋水才看清那位公子哥竟还是一名少年模样。
“我自是以为是才跳过来的,不然我跳过来干嘛?”那名少年笑得无所顾忌,回答得更是理所当然。
面对少年的无理,秋水也不恼,语调柔缓轻声道:“公子既然心中有了答案,为何还要问秋水呢?”
“你叫秋水?”本来都欲离开的少年脚步一顿,面色古怪道。
“自是。”秋水温雅一笑。弱柳扶风般的女子如同没有脾气一般,然许多客人偏偏就喜欢这样温柔小意的女子。
少年来了兴致,也不急着离开了,他娓娓道来,“你这名字起的好,我有一朋友他的配剑就叫做秋水剑,其一天天的爱惜的不行,恨不得随时随刻都擦上一擦。”
“秋水虽不懂剑,但也能感觉到那份喜爱,公子的朋友一定是极喜这把剑了。”
“他的确是很喜欢那把剑。”骆北索性坐到了围栏上,漫不经心的紧。
“可那明明是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秋水剑,有那么多的绝世名剑,他也不是得不到,为何要独爱这把秋水剑呢?”骆北不解,这件事他之前也想过却未有所得。
“既然那不是一把名贵的剑,而你的朋友又极喜欢,”秋水顿了顿,唇边带起了一抹极温柔地笑,声音轻而飘渺,“这把剑对他的意义一定极大,或许这是他极为在意的人送的。”
骆北眨了眨眼,“这样吗?”
极为重要的人送的,那把秋水剑又是谁送的呢?骆北不敢深思,只一笑而过。
“不名贵的剑也可成为一个人的至宝,秋水姑娘既然也叫秋水,那想毕也定能找到视你为珍宝的人。”骆北单手撑杆,轻巧的从栏杆上跳了下来。
秋水摇了摇头,“秋水不过一介妓女,岂敢……”
骤然靠近的骆北指尖虚抵对方唇畔,放荡地笑了笑,“像姑娘这般清丽的女子可不能妄自菲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