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些东西反倒是旁观者看得更清。
哪怕骆北再迟钝,他其实也早就发现了穆宴秋最近对他好像有点怪怪的。怎么说,有时候温柔的简直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凶残的穆宴秋。虽然穆宴秋凶残仍在,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尤其是今日这样的事情一搞,骆北有个大胆的想法浮上心头,莫非……穆宴秋对小爷日久生情了。
骆北有点小纠结,穆宴秋是很好,可他都有爱慕的人了。秦瑶对他还那么好,在他每次被穆宴秋揍了后,还会给他熬粥煎药喝……
心狠手辣凶残暴力的穆宴秋和温温柔柔的秦瑶,傻子都知道选哪个,他分明也不喜欢穆宴秋啊!所以他在纠结个毛线呀!
骆北这次是真的自闭了。
他好怕自己对穆宴秋也有意思,毕竟他已经不止一次因为穆宴秋而心跳加速了。果然美色误人啊!
骆北只好把穆宴秋的不好都搬出来想一遍,再想象了一下如果他和穆宴秋在一起后的生活——不好好练功,拖出去打一顿,多看了漂亮女弟子几眼,吊起来打一顿……
遭了,骆北浑身恶寒,画面太美,简直不忍直视。
骆北只能告诉自己穆宴秋是不可能会喜欢他的,不要穆宴秋对他好点就自作多情。
再说他武功不好,这些年来大比就从没赢过穆宴秋。生活习惯也不好,常爆粗口,睡觉还磨牙。长得也不好看,和穆宴秋沈玉清这一类美男子比起来简直差远了。穆宴秋又不是眼瞎,怎么可能会喜欢他,一定是错觉、错觉。
成功催眠自己的骆北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虽然自贬自己的时候良心很痛。
穆宴秋眼角余光一直观察着骆北,看见骆北那变来变去的脸色,还以为是他不舒服,心下不免担心,“怎么了?”
清朗的声线把骆北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骆北不尴不尬地笑了笑,好在程宛白回来的快,提着一堆零嘴大大咧咧地坐到了他们的旁边。
程宛白坐下后直给自己灌了好几杯茶才喘了口气,兴致勃勃的道:“我打听好了,今晚有一艘画舫选花魁,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骆北无语的看了程宛白一眼,妹子我们是来追查凶手的不是来玩的。
穆宴秋直接甩了程宛白一个冷眼,差点没把宛白姑娘给吓成个鹌鹑缩起来。
“不是,你们想想选花魁勒,那鱼龙混杂的,不是最好打听消息了吗?”
骆北笑着为对方指出,“宛白师妹怕是对画舫选花魁有什么误解,真正有钱有势有可能知道内情的人大多是单独一个画舫。”
画舫上选花魁虽然人多是人多了,可是不能和真正知道一点内情的人一起那还有什么意思。
骆北搓了搓下巴,如同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也未必什么都不能……”
骆北想了想,却还是打了个响指,一锤定音道:“去。”
刚刚还说不去,转眼就变脸了,程宛白有些反应不及,“你不是说去画舫选花魁接触不到可能知情的人吗?”
就连穆宴秋也有些诧异的看向了骆北,不过其想的怕是要更深层次一些。
骆北笑嘻嘻的道:“虽然接触不到知情的人但那里却也的确鱼龙混杂,可以接触到不少明面上不会摆出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