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沟通完案件, 丁局说要会，打会议室的向左走。

顾言琛向右转，想要回办公室, 他刚一出来, 就看到沈君辞站在会议室外的不远处。

看到顾言琛, 沈君辞一愣, 随后他略有歉地解释道：“我不是故在这里听你们说话的。”

顾言琛道：“没事，也没讨论什机密问题。”

沈君辞看向顾言琛, 刚才的对话他听到一点：“顾队，你刚才说的挺有道理的, 我也不希望这一案子，让女孩子们失去喜欢的人一起潜水的权。”

爱情本来是甜蜜的, 如不能心爱的人一起手拉着手上山看日出, 不敢一起下水看美景，那才是人生的损失。

随后沈君辞又道：“我刚才过来找你, 是有事情想你说，我又看一遍视频，发现一细节。我怀疑，廖应焓那时候能有把一东西扣在钟小的嘴巴上，让她无自由呼吸。”

顾言琛也记得, 那段影像虽然模糊，但是廖应焓有一动作, 是伸手拉过钟小, 随后像是把什东西盖在女人的口鼻处。

他忽然想起海边救生员的供词：“救他们上来的人也说，他们看到一东西浮在海面上。”

也许那就是捂住钟小嘴巴的东西。

沈君辞道：“我现在准备再去尸体储存室，进行二次尸表检查。”

顾言琛看看时间：“我们一起去吧。”

他们一起走到医楼的地下室，沈君辞填写手续, 拿到钥匙，打存放钟小尸体的柜子。

冷藏柜打，女人的尸体平静地躺在里面，一股冷气随之而出。

冰冻过的尸体比初次尸检的时候还要更加苍白。

等冷气的白雾散去，沈君辞仔细看看女尸的脸：“然出现，潜在损伤痕。”

顾言琛也发现，在尸体的嘴边，浮现出一圈淡褐『色』的痕迹，就像是曾经有什东西，压在她的嘴巴上。

顾言琛问：“什之前的尸体上看不到这道痕迹？”他分明记得，在之前的尸体上是没有这一道伤痕的。

沈君辞解释：“尸体在-2c的环境下存放24小时以后再进行检验，尸表上一不明显的痕迹就会变得明显。尤其对落水之后的轻微损伤，效最佳。所以有时候医需要对尸体进行二次检查。”

这道伤痕明显不是呼吸器产生的，沈君辞仔细检查测量过，又给戚一安发信息，让他再来拍照取证，并把这一点补充进医报告之中。

顾言琛观察一会：“这形状，让我想起吸氧器的面罩。”

沈君辞点：“测量肺阔量时也会用到类似的东西。”

顾言琛忽然想起什，他拿出手机，搜到钟小的微博vlog，在介绍潜水装备的时候，廖应焓的行李之中，就有一这样的东西……

那是一小小的塑料面罩，放在一塑料袋子里，没有外链的管子，能够紧密贴合脸部的曲线，一旦扣紧，无呼吸。

大概是当初在水下接近赵瑜姗时引起她的警觉，又怕警发现，这一次廖应焓放弃在氧气瓶上动手脚，而是直接抽掉钟小的呼吸器，随后把一面罩压在她的脸上。

钟小当时并非是不能自主吐出肺内空气，而是她的口鼻已经被牢牢堵住，无吐气。

钟小对比，廖应焓既是男『性』又是健教练，两人量悬殊，廖应焓抱着她快速上浮。

以往温暖的恋人怀抱在深海之下变成索命的枷锁，这样的举动导致她的肺部炸裂，直至死亡。

快速减压，也引起后来廖应焓流出鼻血。

整案情终于理顺。

两人走出来，坐在车上，车辆发动。

又到一天的黄昏时分，下班高峰期，路上稍微有点堵，上路时，路边的路灯忽然全部亮起，像是一片银河坠落地面。

灯光映照下的槟城是美丽的。

沈君辞看一会路上的人流，转轻声问：“那条线索能够帮助到你吗？”

“当然，这是钟小能死于他杀的直接证据。”顾言琛顿一下又说，“我会利用好这信息。”

沈君辞低垂：“只是有点惜，这证据还是侧面证据。那面罩没有办找到，画面没有拍到她的嘴巴被捂住的清晰瞬间，我们甚至无证明这件事是什时候发生的。”

如对请一好一点的律师，或者是进行诡辩，他们还是无用这证据来定罪。

沉默片刻，沈君辞又问：“顾队，明天的审问你有把握吗？”

顾言琛：“晚上我要做功课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