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看了,他唇轻启合,无声的喊了一声小姐。
“小姐?”她原地的站的有些久了,帘棠走到她身旁,不解道:“您看什么呢?”
许念猛然回神,等再看时,窗户边空空的,好似刚才见着的人是自己的幻觉一般。
怕耽搁久了,被虞王给看出端倪,她只好先是上了车。
到家时,虞王也早已下车,侧眸看了她一眼,见她心不在焉的,更加坚信她就是受了沈氏的威胁,避讳与自己一处。
“许二姑娘”,他喊道。
许念抬起眼来,自从刚才见到齐褚之后,她就脑袋里昏昏的,此时好像不太灵光,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这声是什么意思。
“你是主人家,自该是带路才是,这般不动,是想要把我拒之门外?”说话间,他微微眯了眼。
今天刚知道他受人制约,所以现在是觉得他不过如此,连门也不能进去了吗?
许念屏目,让帘棠带路,引他去了客堂中。
来客了,自有长辈招待,等到阿爹来时,许念赶紧找了个机会退了下去。
齐玹余光扫见了,端起茶盏的手不动声色的收紧了。
把柄落于人手,他也不惧。
可若是被人小看,那就不行。
许念已经拐过了回廊,终于是歇下口气。
她实在是一个人应付不过来,阿姐对虞王心中有谱,想必和阿爹也通过气。
该如何应对,自是有阿爹和阿姐抵着,许念是不想要再露半分面了。
闭眼还是齐褚看自己的那眼。
回想起来是有点凶的。
凶她吗?可是她也不曾做过什么。
许念推开了房门,抬眼瞧见屋内的人时,静了一瞬,比惊讶更快的,就是手了。
甚至想都没想,“嘭”的一下关上了门。
与她一步之差的帘棠就这样被隔在了门外,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齐褚很是自觉,自己给自己倒了水,甚至当着她这个主人的面,慢条斯理的送到了唇边,喉咙滚动,饮下了。
“你怎么进来的?”许念觉得自己像是做了贼,又慌又紧张。
齐褚只是又给她倒了一杯水,见她一直站着不动,就主动走了过去。
端着杯沿的手抬起,喂到了她唇边。
许念顿了一下,下意识的抿了下唇,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确实有些失水。
齐褚见她小口小口喝完了,才出了声,“宫里有人让小姐不舒服了,是吗?”
他看到她急匆匆的下车了。
许念想说还好,却在看到他的目光时,止住了。她把人拉到了桌前坐下,问:“你知道他在此处还来,难道不怕被他发现了,到时暴露了行踪?”
“小姐不来寻我了,我就来寻小姐,无关乎其他人。”
说话间,他又给许念倒了一杯水,许念这次接的比刚才熟练多了,又给喝完了。
她确实有些渴了。
齐褚唇边弯了一下,很小的一抹弧度,扫去了先前所有的不开心。
许念想起自己在宫中被告诫的那通,抬眸目光复杂的看向他,想要确认一件事,“你可有什么青梅竹马,从小就许下,不可割舍的情谊在?”
或许是今日莫名被人拿这件事警告了一番,本不觉得有什么,可此时想到他身上,便觉得闷闷的。
若是有……
那、那就再也不理他了。
齐褚支着头,敏锐察觉到点什么。
他不假思索的便答:“青梅竹马不曾有,婚约不曾有,从小许下的人也不曾有。”
许念抬起眸。
他笑了一下,一双眼睛里给人溺进去的感觉。
“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许念“哦”了一声。
齐储:“我说过,欺负了小姐,要对小姐负责,自然不会说话不算话的。”
许念颊上有些热,受不住他那道直白的视线,悄悄的移开,不直对着他了。
齐储却没有停下,大胆的坦诚心中所想:“而且,我对小姐的非分之想,远不止做过的那些。”
只有他知道,有些恶劣至极的念头,像是填不满的空洞,源源不断的催促着他,再得寸进尺一些。
那是他不曾涉及的,甚至无法掌控的情绪,他为之生出了欢喜,贪婪得想要尝试更多。
远远不够……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