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耳垂被人威胁似的轻轻咬着,祈言能感受到付辞尖利的牙齿,有点硌,可更多的却是麻,伴随着温热潮湿的呼吸,痒到了人心里。
祈言不自觉捏着付辞的领口,叫了他一声,“付辞。”
本来是想警告让人放开,可一出声,不知怎么声音都有点抖,完全没有一点气势,反倒软的像是可以让人随意欺负。
祈言听到付辞低低笑了一声,胸腔伴随着隐隐的震动,耳垂也被人含住用牙刮了刮,像是在逗弄宠物。
“快说,是不是觉得我讨人喜欢。”付辞语气含混,“不然,我咬的可就不是这里了。”
操场上那一触即离的吻,勾了他一晚上。
祈言听着付辞无赖的话,忍不住想屈膝踹开他,可刚抬腿,就被人洞悉了想法。
付辞压着他,起身,将他困在了床榻和自己之间门,开口道:“怎么就是不听话?”
这种姿势,祈言出于被完全压制的状态,他将手横在身前,努力想将人推下去,可无论怎么使力,付辞依旧岿然不动,反倒是单人床在他的挣扎间门发出摇晃的咯吱声,他自己也累出了一身汗。
祈言脱力似的垂下手,付辞理所当然地往下,直接压在他身上,不留半分空隙,头更是埋在他的颈项,在他的锁骨处轻轻吻了吻。
渐渐的,祈言感觉那处的吻变了味,付辞沿着他锁骨的形状,用唇描摹,其中还夹杂着轻咬。
“付辞,你是属狗的吗?”祈言侧着头呼了口气,声音比刚刚哑了很多。
跟他亲密这种事上,付辞向来没有分寸感。
此刻他被人圈在身下,双手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付辞压住,束缚起拉过头顶,像是为了更方便他的动作。
付辞用唇蹭了蹭祈言滚动的喉结,真的跟狗狗似的,他也没有否认,“明天穿个高领的毛衣,看不见的。”
可别人看不见,不代表祈言现在能忍受这样的折磨。
他压住喉间门奇怪的声音,用脚踢了踢付辞的小腿,闭着眼妥协道:“别亲了,我说就是。”
“你最讨人喜欢了。”
因为太羞耻,祈言将声音压的很低,也为了防止让付辞听出他奇怪的语气。
付辞此时的吻已经落在了祈言的下颚,再过一会,就能吻到祈言的唇。
祈言出声后,付辞的动作顿了顿,可又很快恢复,惩罚似的咬了咬祈言的下巴尖,“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
眼见付辞的吻就要压上来,那种紧迫感让祈言下意识惊声道:“你最讨人喜欢了!!!”
放大的音量让整个寝室都安静下来。
刘柳跟宋阳本来在双排吃鸡,闻言键盘声都不自觉缓了下来。
“祈言,你是不是嫌我们吵啊?”刘柳小心翼翼地说道,他其实没具体听清祈言说了什么,只感觉祈言床上好像有点动静,现在想想,可能是他跟宋阳打扰到人休息了。
“我们玩完这一把就睡,马上哈!”
刘柳说完朝宋阳使了个眼色,意思是速战速决。
底下的键盘声再次响起,祈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狠狠推开伏在他身上笑个不停的人,坐起身,咬牙切齿道:“付辞!”
要不是实力差距悬殊,他真的想直接将付辞踹下床去。
“嗯,在呢!”付辞好脾气地应道,还不忘捏了捏祈言热乎乎的脸,“乖,不生气。”
说完将祈言塞进被窝,替人掖好被子,“别出来了,好不容易暖热了。”
他在床上摸索片刻,找到那个被他挤到角落的热水袋,放进祈言怀里,“抱着睡。”
祈言捏了捏热水袋的一角,抿了抿唇,没理人。
糖衣炮弹,他才不吃这一套。
付辞也不在意,又将手伸到祈言被子里,吓得人往旁边一滚,却被付辞眼疾手快地摁住,“别跑,我看看脚还冷不冷。”
付辞将祈言的脚放在手心捂着,“不算凉,可也不热,我暖热就走,你别赶我了。”
他其实每天习惯性地过来给祈言暖暖手脚,有时候只是单纯抱着他一会,也不说话,等祈言热乎了他就走,妥妥一个大型热水袋。
可今天家里那个电话让他实在没有心情,也怕自己情绪不好影响到祈言,就给人充了热水袋应急。
祈言觉得自己光着脚被人用手拿着好像不太礼貌,往回缩了缩,“不是有热水袋吗?我自己暖,你别用手。”
付辞给他准备热水袋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我乐意。”付辞没将祈言放走,“再说,热水袋怎么可能有我的效果好?”
祈言听着付辞理直气壮的语气,知道说不过这人,也没动了。
对方掌心的热度一点点传递过来,的确比热水袋好用很多。
他其实以为付辞今晚不会来了,毕竟,都给他暖和的热水袋了。
现在是怕他冷,不放心来确定一下?
可他之前二十多年都过来了,早就习惯了。
祈言在心底这样想,可却忘了自己刚刚上床后在冰冷被窝里缩着身子的狼狈模样。
早就习惯了温暖的怀抱,一个小小的热水袋,怎么可能有用……
祈言莫名有些脸热,不自觉蜷缩了一下脚趾,却被付辞温柔又强势地展开,“别缩,暖着呢!”
付辞不知道祈言的想法,信守承诺,确保祈言全身上下都是暖和的之后,就松开手,给人在被子四周按实,“行了,任务完成。”
“我走了,晚安。”
付辞拉开床帘,抬脚跨过栏杆,却在即将离开的时候被人拽住了衣角,他回头,却被人一手揽住脖颈压了下去,紧接着,唇就碰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什——
那是祈言的唇,不同于在篮球场的凉,此时又软又热,也不是吻在唇角,而是跟他的唇直接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