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099(2 / 2)

大致过程就是,吕见蝶在走私船上受了刺激,决定不当乖宝宝了,她在弗彻尔的帮助下,用能力隐藏在阴影里,拎着枪干掉了船老大的忠心手下,剩下的手下见识不妙主动投诚。

吕见蝶收缴了所有人的武器,她放出了船舱里的人,一部分人表示是被骗出来的要回家,一部分是船老大收来的、被覆灭的小组织成员,还有一部分是真的想偷渡打工的。

骗出来的人自然要送回去,组织都覆灭的成员成了吕见蝶的手下,至于想偷渡打工的……

“给谁打工不是打?最起码跟着我,你们养眼啊!”

吕见蝶居然还在其中找到了一个觉醒者,那觉醒者运气差,为了保护原组织重要人物损耗过大,出现了类似贝平音那样的半休眠状态,能力全无,所以被抓了。

“跟着我,我帮你报仇!”

在觉醒者眼中,吕见蝶一直在经受着天地奇异射线的洗礼和穿梭,这简直是天选之子降临啊!于是那觉醒者倒头就拜,成了吕见蝶的忠实小弟。

还记得之前吕见蝶去菲椰钻雨林遇到的游击队势力吗?

那势力老大和卖了吕见蝶的抹额汉子同归于尽死了——这种小势力里起内讧的事天天都有——但吕见蝶开船回去找了曾想保护她的十几岁少年。

于是那个叫阿利卡的少年带着残存人手投奔吕见蝶了。

最后吕见蝶带着一大帮人又去了原老大的窝点——某个小岛——将不听话的人全干掉,被当成打手的觉醒者见到吕见蝶,和之前被救下来的觉醒者一样,立刻滑跪,于是剩下的人也归了吕见蝶。

如今吕见蝶手下有百十来号人,三艘小型渔船和快艇N个,还有一批勉强能拿来充门面的武器,觉醒者两个,她继承了原来组织的走私门路,还得到了原菲椰游击队的部分精锐战士,再加上弗彻尔的情报支援和柳梦仙的业务推荐……

名为黑鸟的组织是真的要起飞了。

周见朴看得一愣一愣的,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这其中最恐怖的不是吕见蝶的运气,而是吕见蝶的组织能力。

她没有犯当年柳梦仙的错误,而是成功将这些七零八落的人整合在了一起。

可能所有人都没想到,在吕见蝶觉醒能力后,她看到最多的不是同学的未来,而是自家父母每天都做了什么。

吕爸爸如何在职场划水摸鱼,如何应付上司的不合理要求;吕妈妈作为街道干部,如何挨家挨户处理街道繁琐事务,如何调节各家矛盾,如何将各种政令用普通人能听懂的话语传达出去等等。

在吕见蝶看来,组织里的各种矛盾,不就是街坊邻居为了谁家先走水管、谁家晒衣服挡了阳光而吵起来的问题吗?

将一盘散沙汇聚在一起,发动群众、协调群众矛盾的能力,才是吕见蝶比柳梦仙和周见朴都强的地方。

周见朴看完后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即又高兴起来。

后辈如此能干,那以后他就能安心退休,和叶时青安安心心地过日子了。

游轮按时启航,因为吕见蝶的表现优异,周见朴放心让吕见蝶自己折腾,他自己窝在负一层的赌场天天和人玩心跳。

周见朴的计算能力处于普通人的顶端,但和一群MIT毕业的大佬、精通各种钻空子小技巧的大佬相比,周见朴就是个菜鸡。

周见朴参与的赌局大多输多赢少,他只是用这种手段锻炼自己的卜算能力和危机直觉,心态一直很稳,玩了几天后,倒是真的和几个手艺高超的大佬聊上了。

“上头的人很多,能在输赢间保持冷静的人少之又少。”

一个穿着白袍子、明显来自中东的阔佬很看好周见朴,甚至和周见朴成了牌友。

周见朴保持着微笑,含蓄地奉承:“这都是小钱,您会因为赢了一个苹果或者输掉一个橘子而有剧烈情绪波动吗?”

阔佬果然高兴大笑起来:“你说的没错,这种小打小闹没意思。”

他凑近周见朴,压低声音说:“下面还有更好玩的,你要去吗?”

罗意明的档次不够进入更下面的娱乐场所,周见朴见到有人自动上门开路,他欣然笑道:“更好玩的?那就麻烦您引荐一下了。”

于是在登上游轮的第五天,周见朴在阔佬的带领下,经过了繁琐的检测程序,进入了游轮的地下二层,见到了在他预料之内的角斗场。

阔佬还问周见朴:“你也是觉醒者,有兴趣打两把吗?”

周见朴礼貌拒绝:“我是来消遣的,不是被消遣的。”

阔佬又高看周见朴一眼,他觉得这年轻人没有因为变成觉醒者、有了实力就骄傲自得,反而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那你有推荐吗?谁能赢?”

周见朴随便看了一眼角斗场正在不断异化死斗的觉醒者,笑眯眯地说:“不如我们赌一把吧。”

阔佬提起了兴致:“你想和我赌他们谁赢吗?”

周见朴慢吞吞地说:“我赌他们都会死,但有一个人的尸体会留下。”

阔佬一愣,他看了看那边的告示牌,这是两个C级觉醒者。

但既然麦克(周见朴)这么说,意味着其中一个会现场进阶,然后死掉?

阔佬认真起来,能将结局说得这么细,要么实力强到能一眼看穿这俩觉醒者,要么和游轮主人关系匪浅。

不管哪一个,对这位来自中东的阔佬都有益处。

“好,赌了,你想拿什么赌?”

周见朴笑了笑:“如果我输了,我保证你活着离开游轮,如果我赢了……你帮我拍一样东西,不管价格多少,你都要拍了给我,怎么样?”

如果那个贝莎尔真的有问题,不如让这阔佬先去踩坑。

阔佬哪想到周见朴如此黑心,他豪爽地说:“好,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