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来!超级劲爆头条大瓜!】
城市另一端某高档酒店大门口。
梁静陪高层们喝了不少酒,头已经有点晕乎了,但还是陪着笑脸强打精神把几个卫视领导送上他们各自的私家车。
听见信息提示音响起,她头昏沉沉的也没立即看,直到坐回酒店大堂的沙发上,才把手机掏出来。
看清殷酥酥发来的消息,梁静打了个酒嗝扬了扬眉,嫌打字头晕得慌,干脆就回复语音:“什么头条大瓜呀又大惊小怪的,你总不可能告诉我你老公有两个鸟。”
梁静平时的性格就大大咧咧不拘小节,颇具女中豪杰的风范,这会儿二两黄汤下肚,更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口无遮拦。
南新费宅这边,殷酥酥刚拿干净杯子给自己倒了点水喝,听见梁姐发来的这条语音,她毫无防备,“噗”的一声被呛了个结结实实。
然后才顶着黑线脸回复消息,忧心忡忡:【几个菜啊喝成这样,你还好吗?】
梁静继续回语音:“我这酒量你还不知道?千杯不醉就是我,谁能给我灌醉。就是有点晕。”
梁静:“嗝……你这人怎么说话说一半,什么大头条你倒是说呀。”
殷酥酥皱眉,打字:【把你吃饭地方的地址发一个过来。】
梁静回的语音消息里,口吻听上去颇不耐烦:“哎呀,都跟你说了我没事儿,坐一会儿,等没
那么晕了我知道自己打车回家。”
殷酥酥不放心她只身在外,很坚持;【地址不发过来,我就不告诉你这个大瓜。】
梁静被她勾得心痒难耐,没辙,只好把酒店定位发了过去。
梁静:【现在你总能说了吧?】
殷酥酥双手并用飞快敲字:【我跟你说,刚才费疑舟告诉我,他居然从来没谈过恋爱!
梁静:【?笑死。】
梁静:【这种哄鬼的话你也信?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费家大公子今年都有三十三了吧?这个年纪没谈过恋爱,怕不是那方面不行。】
看着梁静发来的这几行汉字,殷酥酥皱了皱眉,没多久便又回复:【是吧是吧很离谱吧?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但是你说他骗我吧,我也想不通。没理由啊,他为什么要骗我?】
梁静又打了个酒嗝,语音录入:“给自己立纯爱战神的人设,知道像你这种年纪的小姑娘就吃这一套,拿捏你。”
殷酥酥狐疑:【问题在于,我已经跟他结婚了,他要是想潜我正大光明就能潜,甚至都不会有人谴责他。他干嘛还扯这种谎?还要得到什么?】
梁静还是继续回语音,她醉醺醺的哼唧了两声,接着道:“这还不容易想通?他是偷心大盗,想偷你的心啊。”
殷酥酥:【……】
殷酥酥:【你要不要听听你再说什么?】
醉酒的梁姐无所畏惧,冷哼了声:“所以你们这些小姑娘啊,就是太年轻,完全不懂这些有钱大佬的心理。在他们眼中,得到女人的身体只是最低境界,最高境界,是彻底征服你的心,让你对他死心塌地,爱得死去活来……呕!”
这番勇敢发言说到最后,配上了一声干呕做结尾。
“好了好了你赶紧找个地方歇着,别说话了。”
殷酥酥嘴角抽了抽,担心梁姐目前的状况,也没闲心思再在这儿东拉西扯地瞎聊。
她看了一眼梁静发来的定位地址,思考起来。
这个位置,许小芙离梁姐倒是挺近,可是小芙前些天才被查出来身体有点小问题,还是不要让她太劳累为好。
纠结来纠结去,殷酥酥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其他人选,索性决定自己冲。
她打开手机地图计算起时间。
这会儿不堵车,路况全绿,从费疑舟这个私宅开到梁静所在的位置只需要三十五分钟。再加上把梁静送回他自己家,帮她简单收拾等杂七杂八的事儿,估摸着十二点之前能赶回来。
思及此,殷酥酥立刻起身走到了浴室门前,抬手敲响浴室门。
哐哐。
下一秒,费疑舟清冷的嗓音便从里头传出来,混着淅沥水声,听上去平添几分性.感的低哑。
“怎么了?”他问
“噢,是这样。”殷酥酥一听见他的声音,脑海中便莫名回想起刚才与他接吻的画面,耳根发热,干咳两声才接着道:“我经纪人梁姐今天在外面帮我谈合作,她这会儿喝多了,又是一
个人,我去接她把她送回家,然后就回来。”
话音落地,浴室内的费疑舟静了两秒,平静回复:“书桌上有内线电话,拨‘1’号键找何生,让他去。”
易酥酥不想麻烦何助理,说:“不用了,我去就行。”
费疑舟语气淡淡的:“何助理办事很稳妥,让他护送你的经纪人回家,不会有任何问题。”
殷酥酥还是很迟疑:“可是……”
“交给何生办。”费疑舟说,“这么晚让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听见这话,殷酥酥怔住,心尖蓦然便泛起一丝暖意。
坚持无果。她最终只能采纳费疑舟给出的建议,委托何建勤助理去酒店接醉酒的梁静。
拨出内线电话后,殷酥酥不好意思极了,对何助理说了不下三声“麻烦”,最后才又加上何助理微信好友,将定位地址转发过去。
数分钟后,何建勤驾车迎着夜色出了门。
三楼主卧的落地窗边,殷酥酥一边抻长了脖子往下张望,目送何生离去,一边敲着手机给梁静发消息。
殷酥酥:费疑舟的总助来接你了,车牌号是京Axx888,我把你电话发他了,待会儿到了之后他会给你打电话。记得接哦。
信息发送出去之后,足足等了五分钟,梁静才回过来。
梁静:【擦。下次不能白的红的混喝,太打头了。才在洗手间吐完。】
梁静:【都跟你说了我好着呢不用接,你怎么听不进去】
梁静:【行了行了知道了。】
眼见经纪人姐妹还能清醒着给自己回消息,殷酥酥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放松几分。她鼓起腮帮呼出一口气,刚想继续回复,背后门锁轻响,有人从浴室里出来了。
听见脚步声,殷酥酥下意识回转头。
首先看到的是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
男人身形高大,短发湿润。一粒水珠自略微凌乱的额发末梢落下,划过饱满的前额,高挺的鼻骨,缓慢勾勒出一副冷白深邃并且骨像绝佳的轮廓。
随着水珠继续往下滚,沿着他的脖颈与锁骨流淌,延展开的身材曲线高大而挺拔,肌理线条分明。
与他西装革履时的矜贵感不同,此刻呈现在殷酥酥眼前的,是一种力量之美,充满了野性。
干净的睡袍搭在手臂上。而费疑舟全身上下,只有腰间围着一块白色浴巾。
殷酥酥喉咙莫名发干,灼灼的,脸也热热的。
她别开目光,有点拘谨地没话找话说:“洗完了呀。”
“嗯。”费疑舟应得随意而慵懒,边往屋子正中的黑色大床走,边把搭在胳膊上的睡袍穿身上,眼也不抬地对她说:“时间不早了,上床睡觉。”
“……哦。”殷酥酥的心脏咯噔一下。
费疑舟躺上了床。
无法,殷酥酥只好也硬着头皮上了去。细白指尖捏住丝绸被的一角,拉起来,人再轻手轻脚躺下,大气不敢出,处处都谨慎,小心着,生怕一不小心会碰到他。
费疑舟留意着身侧的动静,待那姑娘安安稳稳盖上被子,他方伸出手,关了床头的灯。
屋内霎时一片黑寂。
同塌而眠,两相无言。
气氛格外的微妙。
殷酥酥僵着身子躺在大床左侧,眼睛睁得圆圆的,瞪着天花板,眼观鼻鼻观心,慌得不行,仔细感受着身边那位大佬的一切动向。
听见他呼吸匀缓,闻到他身上沐浴过后特有的清冽香味。
等待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也可能不会发生的事。
须臾,就在殷酥酥忐忑不安、开始思绪乱飞各种脑补的时候,始终静默的男人终于开口,说了他和她躺上同一张床后的第一句话。
费疑舟:“睡不着的话,过来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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