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和护士沟通这件事。”先将自己摘干净。
审判长皱着眉看向他:“你不知情?那护士口中说的会配合律师提供证词,是配合的哪位律师?”
律师僵坐在椅子里,只能再次说:“我不知道他口中的律师指谁。”
弹幕里——
【炸裂,纪家连律师都这么刑吗?敢伪造证据?这不是知法犯法吗?】
【好家伙,狗咬狗一出好戏。】
【刑,都这么刑。】
【这是疯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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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带来的这场戏,把晓山青看懵了,沈确这么干不就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那监控里他可确实提供的蛊女墓的地址和盗墓贼的联系方式,他甚至还坐实了教唆纪耀光去盗取灵骨的罪名,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叶同尘却很明白,沈确这个人就是个卑鄙的疯子,纪望招惹他可真是最失败的一步,他实在是低估了沈确的卑鄙和恶毒。
卑鄙之人与卑鄙之人的较量罢了。
沈确就是认为他做不了几年牢,反正他这样活着在哪里都是坐牢,而纪望和纪耀光敢咬他,他就一定要他们万劫不复。
就像现在,沈确一点不慌张,笑吟吟的看向叶同尘,公然和她说:“叶律师,还满意吗?我可是尽力在讨好你,你就不能对我笑一笑吗?”
疯子。
叶同尘算是明白了,沈确为什么会盯上她几百年还不肯罢休,因为她挫败了他,又不记得他了,他认为自己受到了蔑视对吗?
所以他一定要得到灵骨恢复能力来报复她,像现在报复纪望父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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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
晓清静在叶同尘的身后盯着沈确,忽然觉得沈确这双眼睛,这眼神有些熟悉,他想起来叶同尘当初受了恶果“死了”之后,有一个人也这样疯子一样要找叶同尘的尸体和魂魄。
那个人是曾经被叶同尘救下的“药人”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面上全是溃烂灼伤,身上甚至看不出男女,叶同尘好心救了他,替他敷药疗伤还把他托付给了信任的医师,可几年后却听说这个人修了邪术,杀了救他的医师夺了医师的灵根。
叶同尘再次下山找到他,挖了他夺走的灵根,散了他的修为,用锁魂钉封在他的身体里让他再也不能修习任何法术,放了他一命。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销声匿迹很久,再叶同尘死的时候再次出现又有了新的修为。
是他吗?
晓清静不记得他的名字了,那只是叶同尘救过的无数人中的一个,甚至不能算是最可怜的。
审判长敲了法槌,提醒沈确法庭之上注意他的言辞。
沈确满不在乎,只看着叶同尘。
审判长又问纪耀光,有什么要为自己说的吗?
纪耀光一直坐在轮椅里低着头,彷佛不愿意自己脸上的疤痕被人看见,也像是已经不做任何反抗了,被问起,才虚弱的抬起头在听审席里找到了纪
望(),盯着他说:“我只想问我爸?()?『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为什么不替我去偷灵骨?这是我最后一条活路了……为什么?”他说着说着情绪激动起来,满眼愤恨和眼泪的质问:“你明明还可以帮我去偷灵骨!这样我就有救了!为什么不肯为我冒险?因为我是私生子吗?”
“安静!”审判长皱着眉重重敲了法槌,都到这个时候了纪耀光还是不知悔改,想着再去盗取文物!
弹幕里却再问——
【纪望在现场吗??】
【那可太好了!纪望可别错过了这么精彩的现场!】
【纪耀光是疯了吗……】
纪耀光流着泪,心突突狂跳,他好像真的疯了,突然之间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把所有心里话全说出来了,好像……好像身体里有个人在控制他,他没有办法让自己闭嘴……他明明不想这样,他还想争取减刑,还想指望纪望帮他上诉……可嘴里就是没办法停止宣泄的心里话,他就是恨纪望,明明纪望最后一次去找沈确的时候,沈确说了拿到灵骨还能救他!纪望为什么就不能为他冒险?
不就是因为他是私生子吗?
他的母亲在第一排哭,哭着求他不要再说了。
可是他好恨,恨母亲不争气,做小三,让他一辈子背负着私生子的骂名!
他忍不住质问:“纪望你为什么不敢露面?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丢你的脸?”从小到大他就比别人努力,生怕丢他父亲的脸,他现在要坐牢了,他父亲甚至不敢坐到前排来送他一程。
听审席的后排突然一阵骚动,有人在惊呼:“有人昏过去了!”
“老板!老板!”
“是纪望,纪望昏过去了……”
审判长忙看过去,立刻让法警过去叫救护车。
法警过去发现纪望倒在地上,确实昏过去了。
只能暂时休庭,叫救护车送人去医院。
直播间炸了锅——
【靠纪望还真在现场。】
【气厥过去了?哈哈哈报应啊!】
【谁不说一句报应不爽呢?自己选择的私生子,气绝过去也要好好守护呢,纪望站起来继续为你儿子造假证。】
【都说了让纪望和纪耀光早点跪下跟叶律师道歉,非不听,非要找死,没办法喽。】
【看到没?男人乱搞,私生子会祸害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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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望被送上救护车,休庭没多久就再次开庭。
这次开庭,叶同尘提问就直接问纪耀光:“塔林你攻击我的当事人晓清静时,多次击打他的头部颈部,是否是想杀了他?”
纪耀光的律师立刻就说:“反对对方律师猜测性提问……”
但没说完,纪耀光自己就先说:“是,我想杀了他,他阻止我挖灵骨,打乱我的计划,我要马上杀了他才能争取时间挖出灵骨。”
他的直率回答把律师都整懵了,呆站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看。
可纪耀光也在落泪,他
() 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嘴”不说实话。
只有叶同尘看着他双眼里隐隐约约的红光,知道金铃儿就在他体内,操控他只能说真话吧?
所以叶同尘抓住时机,再次问:“行凶的撬棍是你的同伙带过去的,你击打同伙头部时也想杀了他对吗?”
“是,他不听话也该死。”纪耀光浑身发抖,嘴唇发白恐怖的看着叶同尘,是她在操控他对吗?
“撬棍落地,你再次去抢夺捡起时是抱着什么样的动机?”叶同尘看着他问:“是想马上逃跑?还是继续攻击杀了我的当事人晓清静?”
“反对!审判长反对!”纪耀光的律师再次激动的反对。
可没用,在审判长开口之前,纪耀光就自己说:“当然杀了他!他已经知道了我要盗灵骨,不杀了他等着他报警抓我吗?”
纪耀光嘴唇颤抖起来。
审判长无语又匪夷所思的看着纪耀光,开口对叶同尘说:“请律师注意提问方式。”
叶同尘收回目光说:“我问完了,审判长。”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笑着看对方的律师。
沈确神经病的鼓起掌来:“精彩精彩,叶律师好精彩的发问。”
审判长看向他,一副看精神病的眼神。
弹幕里也说——【不是,沈确有病吧?】
【沈确好变态好痴汉的感觉啊……】
审判长让沈确没有提问不可以再发言,然后请纪耀光的律师提问。
律师这个时候已经脸色惨白,喉咙里干紧的要命,站起来大脑一片混乱,他问什么?这他妈的还问什么?他的所有计划一开始就被叶尘和沈确打乱了!
他只能照着之前的计划,问晓清静:“在……我的当事人被你击落撬棍之后,你有机会逃脱,为什么不逃反而拿起撬棍行凶?你当时是有杀人动机的对吗?”
“反对。”晓山青立刻站起来说:“反对对方律师猜测性提问。”
纪耀光的律师已经乱了阵脚头大如斗,听见审判长和他说:“请注意你的提问方式。”
他站在那里大脑空白了,这是他律师生涯最耻辱的一战,还是被他的当事人背刺了!
“还有什么要提问的吗?”审判长问他。
他泄了气一样说:“没有了。”还有什么好提问的?纪耀光已经什么都他妈认了。
而晓清静,事先先报了警,还几次警告,被攻击后才还手反杀,事后也没有逃逸,积极配合调查!他还能问出什么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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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同尘把最后的辩护陈词交给了晓山青。
晓山青站起来比任何一次都紧张,他合上文件夹看向审判长说:“审判长,我的当事人晓清静作为抱一道观的荣誉观主,把保护道观一草一木当成责任,他在发现纪耀光试图破坏古遗址古墓时立刻报警,赶往现场阻拦,他是开启了监控的。这说明他的出发目的只是为了阻止纪耀光实施罪行,并没有任何杀人动机。”
“甚至在纪耀光几次用撬棍攻击他,他也只是躲避。”他握紧手指:“行凶的撬棍是纪耀光同伙带去的,是纪耀光先拿起作为凶器攻击同伙和我的当事人,如果不是纪耀光失手撬棍掉落,那么或许我的当事人和另一名男子会死在现场。”
晓山青越说越有底气:“或许我可以替我的当事人回答他刚才的提问,为什么撬棍掉落后我的当事人没有选择逃跑而是抢夺撬棍反击?因为现场还倒着另外一名重伤者,因为我的当事人出发点就是阻止纪耀光行凶,所以我的当事人出现在塔林,所以我的当事人没有选择逃跑,而是选择奋力反击制止纪耀光继续犯罪。”
他说:“法律是保护受害者而非行凶者,如果我的当事人因为见义勇为受到了生命的威胁,他反击,我认为是一个人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如果见义勇为要受到审判,他认为是不公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