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那边是车祸,举报,杀人各种花样用尽,真刀真枪地斗。方家是一出伦理大戏。太精彩了。
“我估计你爸悔不当初了吧?”陆林希觉得这方父简直罪有应得。
方诗媛原以为自己会解气,可是对方真的遭了报应,她幸灾乐祸一场过后,那些怨气又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怅然。他是遭了报应,可她受过的苦依旧存在着,她也没有因为他的报应变得更好。
所以她现在回答起来,颇有些漫不经心,“应该是吧?”她来找陆林希,倒不是为了说故事,“方纯想跟我一块联手把他从精神病院弄出来,这样财产有一半属于我。”
陆林希倒是忘了这茬,“你决定怎么办?”
方诗媛也在犹豫,“从法律来说,那个小三才是监护人。我们得排在后头。打官司估计要打很久。”
方纯说的财产一人一半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可不是方父的想法。
陆林希呆了呆,“可他不是不疯吗?你可以对他进行精神评估,让他出来啊?”
方诗媛嗤笑一声,“进了那个地方,不疯也得疯。他们吃的那些药会让人疯的。”
陆林希微微睁大眼睛,方父没疯,难道还要吃那些药吗?他可以藏起来啊。
方诗媛叹了口气,“我亲眼去看过他,真的疯了。也不知是真疯还是装疯,一会清醒一会糊涂。”
她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犹豫,“比起获得他的财产,我更希望他这辈子都待在里面出不来。而且就算我拿到了监护权,我未必能得到他的财产。”
陆林希默然,“所以你决定怎么办?”
方诗媛思来想去,就想从陆总这边借些保镖,“我想找他们谈判,问他们要钱。”
陆林希摇头拒绝,“不行。你找他们要钱,很可能会被对方倒打一耙,说你上门勒索。你想要财产,那就打官司。只要证明你弟不是亲生。你继母的监护权就有可能丧失。就算你父亲死了,不是亲生,遗嘱也会作废。你和方纯都有可能继承一半的三分之一。”
方诗媛迟疑,“他们会对我下手吗?”
陆林希还真说不好。这世上有许多人要财不要命,“要不然你也雇一个保镖。或者你就干脆别露面,直接找个靠谱的律师帮你打官司。”
方诗媛觉得这主意不错,“行。”
她问完火急火燎离开了。
陆林希接下来的行程比较急。
十一月,她去国外录制维密秀,在那边待了一个星期,又紧锣密鼓赶回来。
回到首都天色已经晚了,她敲了门,石刚过来开门,看到她,微微有些惊讶,“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明天吗?”
处于热恋之中的情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周未见,陆林希特别想他,“我给你惊喜啊。高兴吗?”
石刚表情有些僵硬,还来不及回答,陆林希已经蹦到他身上,石刚怕她摔倒,只能扶住她,然后将门关上,再之后就把她放下。
陆林希头一次没有得到他热情回应,推了他一把,“你怎么了?”
石刚尴尬得手指都不知道往哪放了,一个劲儿冲陆林希使眼色。
陆林希总觉得他今天怪怪地,这怎么跟做贼似地,该不会是在家里藏女人吧?
她推开石刚正要进屋找人,就见客厅坐着两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姑姑和姑父怎么来了?
说来也是巧,石标峰认识一位老朋友,儿子和儿媳妇是做生意的,前段时间出了车祸,双双殒命,老两口年纪大了,眼瞅着就要入土,家里亲戚又都不是善茬,为了孙子着想,他们就想给孙子找个合适的人家。
石标峰之前就跟这位朋友诉苦,将来要断子绝孙。他当时还安慰石标峰。儿子儿媳出了事,他头一个想到的就是石标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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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有钱,孙子要是过继到石家,也不用被亲戚们磋磨,将来也能长大成人。于是他就找石标峰商量,将来孙子生两个孩子,一个跟他姓,一个姓‘石’,也算是顾全两个家庭。当然他儿子儿媳的财产也全归石家。
这两人一拍即合,就差当事人点头同意了。石标峰第一时间过来找儿子。
他和陆观美下了火车,就给石刚打电话,奈何石刚在开会,秘书让他们等会儿再打来。石标峰就打给叶建川。
叶建川就告诉石总的住处。等石刚开完会,就把老两口来首都的事情告诉了他。
说来也是造孽,石刚之前为了不让爸爸催婚,所以他就拿假病例骗石标峰,可他没好意思告诉叶建川,毕竟这事做得不太地道。
可他没想到石标峰居然一直存着叶建川的号码,然后还杀到首都来了。
人已经到了家门口,这不请人进去坐,不合规矩。
可这进来,也成了大难题,因为陆林希的生活用品随处可见。这老两口也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得出来,石标峰承认交了女朋友,但是没说女方身份。
老两口自然很高兴,还打算约对方见一面。
石刚以女方出差为由婉拒。谁能想到陆林希居然在这时候回来了。而且还以这么尴尬的情景公布恋情。
陆林希这会是吓了一跳。陆观美受到的惊吓不比小希少,父母对子女的感情要远远超过子女对父母。陆观美一辈子没有生过孩子,拿小希当亲生女儿疼都不为过。自己手心里的心肝宝贝肉被猪拱了,她能不受到惊吓吗?
哦,不,小刚还不如猪呢。至少猪能下崽儿,他能吗?
一想到小希以后没人养老送终,陆观美的胸口便一阵阵发闷,堵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哆嗦地指着两人,愣是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
石标峰也很震惊,但是妻子这样,他也顾不上多想,赶紧将她安在沙发上,然后脱掉脚上的拖鞋就冲儿子奔去,“我打死你个小畜生!你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祸害谁不好,你祸害小希。她可是你表妹。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丧良心的事呢?”
石刚也不是傻子,哪能任由父亲打,在对方冲过来时,他就四下逃窜,瞅准时机跑进卧室,反手将门堵上,任由石标峰急得在外面敲门,他愣是不开。
石标峰捶了好几下,“不孝子!你给我开门!”
石刚在里面理直气壮回复,“你答应不打人,我就开!您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说动手就动手。我在公司好歹也是老板,让那些保镖看到,我以后还怎么做人。您要以理服人。”
石标峰呸了他一口,“你还知道要以理服人啊。你怎么能干这种缺德事呢。”
陆林希上前想要解释,石标峰却扔掉手中的拖鞋,握住陆林希的手,“小希啊,都是我教子无方。你看看他这怂样,一点担当都没有,他还躲屋里去了。你跟他分了吧?姑父给你介绍更好的……”
石刚一听,立刻打开房门。
石标峰见儿子开门,反手就将门撑开,不让儿子逃,双手揪住儿子的胳膊不撒手,看到卧室床头柜上方有一根长长红色的飘带,他拿起来将儿子双手捆住,然后将人往客厅方向推。
石刚这回没再跑,任由父亲打了两下。
陆林希刚要解释,石刚冲她摇了摇头。
陆观美这边终于缓过气,她伸手扒拉丈夫,让丈夫先等等,“我来跟他谈。”
石标峰这才住了手。
陆观美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而后一把握住石刚的手,死死地握住,眼神焦灼,带着急切又难掩哀求,“小刚,我对你不薄啊。你每次回来我都给你做吃的。你不能这么坑我啊。我就小希和她爸两个亲人。小希爸爸要是知道你骗了小希,你让他怎么活。他不得恨死我啊。”
石标峰也是气得不成,一张老脸气得通红,脖子都粗了一大圈,脑门上的青筋更是突突地跳,他就说他这几天怎么眼皮总是跳呢,原来是儿子在做缺德事呢,他活了大半辈子的老脸都被儿子丢光了,语气也强硬起来,“你必须跟小希分手!你自己啥情况,你不知道啊?!你怎么能祸害小希呢?她只是万事不懂的小姑娘,大学毕业没两年,单纯得不得了。你可是她表哥,长她九岁,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怎么能专祸害自家人呢。”
陆观美连连点头,“就是!你这样可不地道。小希爸要是知道,他肯定得吓晕过去。他就指着小希给她生个外孙呢。你要是让他连个心愿都没了。他能恨死你。小希也不可能为了你就不认爸爸。”
这两人就像唱大戏似的,一人说完,另一人立码接上,说话都不带喘的。
石刚和陆林希愣是连半句话都插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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