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玺下意识觉得,能让一个男人同时爆两颗蛋的只有苏琳琅了。
黎宪被关着,整层楼的人全都知道。
非法.拘.禁是个麻烦事,虽然不知具体过程,但随着黎宪被爆.蛋,他就不得不继续呆在医院了,而这于正在恢复的贺朴廷来说,当然是件好事。
所以是阿嫂爆了他的蛋吧,就像当初差点剁了荣哥的水龙头一样。
许天玺虽然裆.痛,但下意识举手喊耶:“阿嫂好棒!()”
看到贺朴廷双目有神,一脸意味深长的盯着许天玺,梁月伶发现了什么,凑近看贺朴廷,说:“BOSS,您刚才看到我了对吗,您的眼睛好啦!㈤()㈤[()]『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不然怎么她一进来他立刻就知道喊Miss梁的。
许天玺这才反应过来,扑了过来:“哇表哥,你的视力恢复了,能看到我了。”
俩人同时凑头,满心期望,但贺朴廷让他们失望了,他说:“我听得出Miss梁的脚步声。”又说:“小阿妹忙完了吧,让她来给我读报。”
梁月伶说:“不了吧,苏小姐很忙的。”黎宪的事还得全凭她来搞定呢。
贺朴廷的头骨被卸开了一块,现在只是覆盖在上面,下面就是嫩豆腐一样的脑花,稍微有点轻磕轻碰他都得原地去世,所以他注定只能被关在这儿。
他说:“我是个盲人,而有商业上的事,我需要跟她交流。”
岂知许天玺却说:“表哥放心吧,不用你专门指示,商业上的事阿嫂也能处理。”
梁月伶也说:“您看不到没关系,老太爷都说,苏小姐比BOSS您还得力。”
所以小阿妹不但武能砍绑匪,竟然还能运营企业事务?
挑剔如老爷子,竟都对她赞赏有加?
照许天玺和梁月伶的意思,即使他一直瞎着,对贺氏的运营也没有影响吧。
瘦脱了相的贺朴廷头上还缠着厚厚纱布,因为在匪窝里被反关节绑过,两只膝盖也受伤严重,目前甚至无法站立。
就如厕问题,虽然羞耻,但他也是直到今天才能起床,被人推着去。
他倒是想下床,可才屈膝关节就痛到他冒冷汗。
甚至他在手术中途麻药就失效了,是硬挺过来的,疼,他浑身都疼。
他伸手去翻枕头,糟糕,那个东西,它竟然不见了!
……
在港府,据媒体报道,八十年代足足有五百万人生活,而在大陆,即使人口最多的首都也只有四百万人,所以这是一个非常庞大,人也非常多的城市。
不过但凡是人就都会抱团。
就好比黎宪的律师名字叫马露西,苏琳琅看了一下私家侦探给的资料,就发现她同时也是孙琳达和孙嘉琪的律师。
另外,这位叫马露西的,也是悍匪张华强的法律顾问,保释阿荣哥就是由她上警署,专门去交涉的。
也就是说黎宪,孙琳达和张华强这帮人,
() 虽然表面看起来都是独立的个体,但经由律师组成了一个抱团取暖的小团体。
而有意思的是,贺朴旭的干爹,那位字号头大佬,陆六爷也在其中。
也是那位马律师的客户之一。
其实这也从侧面印证了苏琳琅的猜想,因为她当时涂鸦车牌时,整合了一下信息,就觉得陆六爷和绑匪之间肯定有着某些关联,果不其然。
苏琳琅正翻着资料,麦德容回来了。
她说:“律师说了,凭那份视频我们就可以起诉黎宪,告他谋杀朴廷,对了……”她捂脸,想哭,又忍不住笑了:“医生说他的睾.丸保不住了,哈哈,必须全切。”
苏琳琅进去收拾黎宪的时候梁月伶就在外面,她刚工作完进来,凑过来,笑着形容说:“苏小姐,当时我听到声音了,啪叽!”
啪叽啪叽,两颗睾.丸是被苏琳琅一脚踩爆的,粉碎性,缝都缝不到一起。
割以永治,黎宪是转走了很多钱,但他以后再也做不了螵虫了。
瘫坐回椅子上,麦德容叹气说:“像我姨父一样的富商在港府也有几十个的,但一生只有一房妻的就他一个,我以为黎宪也会跟他一样。”
因为有贺致寰做表率,不说贺章了,贺墨对孙琳达都是一心一意。
有一天,他喝醉酒把女佣当成二太太摸了两把,贺致寰用鞭子抽了一顿。
贺氏在男女之事上,家风的清白港府第一。
麦德容以为自己也会拥有一个洁身自好,只爱自己的丈夫,岂知二十年婚姻竟是个笑话,二奶上门索人,要不是苏琳琅,她就人财两失了。
“对了,老太爷要见你,正好过去吃饭。”麦德容又说。
黎宪现在在动手术,但他伤害苏琳琅是被记录下来的,等手术完就要上警署接受调查,然后还会因为谋杀而被指控,跟他的蛋一样,他的人生已经完了。
失去的钱回不来了,但麦德容可以以谋杀起诉,守住自己的股权。
虽然难过,痛苦,想不通,但她心情是畅爽的,她说:“快去吧,我还得给律师拔个电话,看看给嘉琪那边的款能不能追回来。”
正好今天贺致寰精神也不错,准备好了饭在等着苏琳琅。
菜其实很简单,就一份拍黄瓜,一份炸春卷,一份糯米鸡和一份烧麦。
但这几味菜也恰恰是苏琳琅最爱吃的。
话说,老爷子已经撒手生意很久了,于目前的时局,公司的事务也不大了解,所以3亿股金的事,还是贺朴廷督促刘管家抛售股票时他才知道的。
而黎宪的真实想法,他也是在看到录像之后才知晓的。
也就是说贺朴廷在昏迷中知道将要被套牢,割肉,但老爷子全不知情。
要不是苏琳琅把黎宪放翻,他们就要被英方财团掠走整整三个亿。
老爷子只能吃流食,也不过看着孙媳吃。
他的肺这几天痊愈了,没有痰淤卡喉,也就能好好说话了,看着孙
媳坐在自己面前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老人家的心情就会莫名变好?()?『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更何况她还解决了个大难题。
他先笑问:“琳琅知道BritishEmpireMedal吗,中文名叫不列颠帝国勋章,是由大英皇家,女王亲自颁发的。”
苏琳琅不太懂,想了一下:“跟我们大陆的荣誉军衔差不多吧?”有名无实权。
“近几年港督一直提议,让我申请BEM勋章,也承诺只要我申请女王就会授予,它在港府,在西方,都是荣耀的象征,但我一直是拒绝的。”贺致寰说。
港府大把老富翁,都是三妻四妾,也都以获得女王授于的勋章为荣。
唯独贺致寰一心一意对妻子,也不屑虚荣,老来退位也只跟孙子们相处,不像别人,八十岁了还宝刀不老,拄着拐杖爬当红女星的床。
他又说:“我想过声援大陆会有阻碍,但没想过他们会狠到联合内鬼,杀人!”
商人,按理应该只赚钱,不论政治的,但贺致寰不申请女王的荣誉勋章,却站出来声援大陆,这才是黎宪那个女王的忠实臣民会反水,联手孙琳达的原因。
“朴廷的眼睛大概是好不了了,以后家里公司都得你多操心。”贺致寰又说。
支票都交了,家也就交了,但老爷子很轻松。
因为他确实觉得,孙媳似乎比孙子还要得能干一点。
见苏琳琅没吭声,他又说:“我不认为她只有黎宪一个帮手,想来想去……”
苏琳琅说:“您认为的还会有陆六爷,对吗?”
老爷子猛咳:“你的本领我看在眼里,但道上水深,你一定要小心。”
在他看来,儿媳妇既能策反他的大将,就肯定还会勾联道上的人,因为道上的人是最不盼回归的,所以他得提前跟孙媳打好招呼,让她注意自身安全。
苏琳琅顿筷子,说:“爷爷,在我们大陆,流氓混混都会被送去砍甘蔗的。”
她是两个灵魂的融合,既是星际的苏琳琅,也是农场的,而大陆是不允许有人组社.团的,像陆六爷,在港城声名赫赫,但在大陆,他得跟她一起砍甘蔗。
老爷子又咳又笑:“等回归吧,咳咳,让PLA送他们去砍甘蔗,但在如今的港府,我们这些正经商人如果不想涉.黑,就必须向他们低头。”
道上的事倒是可以找话事人来解决,但如今港府所有混道的人,都因为贺致寰的站队而对他有看法,毕竟道上混的最怕PLA,也最反对回归。
他们可以不下黑手,但肯定不会帮他的。
事谈完了,放下筷子,苏琳琅说:“爷爷,我吃饱了。”
贺致寰说:“保险箱里有我的私房钱,去买点衣裳,也给自己买辆车,我觉得平治就不错,但如今的女性大多爱贝勒和法拉利,挑一辆,以后出行方便。”
苏琳琅也想,毕竟银刺太过招摇,一出门就会被拍。
不过已经查到陆六爷和孙琳达有私下见面的可能,她当然就不会
() 轻易出去了。
毕竟黎宪那位二奶已经吃瘪一回,孙琳达真要动狠手,也该搬道上大佬了。
话说,苏琳琅终于把那只胸罩偷了出来,要别人就扔掉了,但大陆的她从小物质匮乏,穷日子过惯了,舍不得,就又洗的干干净净,收回柜中了。
虽然没去逛街,但她今天花了一大笔钱。
据新闻说,在警署爆.炸案中,红衣小女孩受爆.炸的冲击并不大,但有人一脚把她踹在水泥墩子上,头骨碎裂,孩子的头骨已经不能用了,得换金属的。
港府的报社都很温情的,《明报》持续追踪这件事,因为小女孩家庭困难,还留下了联络地址,恳请好心人为昏迷的小女孩筹募手术金,以便让孩子能够换得起昂贵的,从瑞士金口的合金头盖骨。
苏琳琅正好从贺朴廷的户头提了十万块,遂抽了八万出来,让刘波亲自前去,交到小女孩父母的手中,并让他从警署调了一份当天爆.炸案的录像回来。
警署也只有一份录像带。
为了辩认凶手,是公开的,允许所有人翻录,刘波带回来后苏琳琅就在病房的电视机上反复观看,可以看得出来,那是个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
苏琳琅心说,他的目标是贺朴廷,既能在爆.炸案现场,难道就不会来医院刺杀?
虽然那人戴着面罩,没有露脸,但她已经认得他的身形和行为习惯了。
哪怕是在大街上,她一眼就可以认出,并剁了他的手!
苏琳琅很希望再见那个杀手,因为她生平最恨的,就是故意伤害孩子的人。
……
贺大少被关在间小黑屋里出不来,据说昨天还跟看护士发了脾气,知道他等的急,苏琳琅大清早的,随便吃了个菠萝包,喝了杯奶,就准备去病房.
但才出门,就迎上保镖翁家明:“少奶奶好。”
他又说:“朴铸少爷来了,我们做不了主,得您亲自去看看。”
刘管家不是机器,也需要休息,小事保镖们可以处理,但大事当然要找当家人。
事情是这样的,大太太许婉心深知多一个人多一份麻烦,主动不来医院,贺朴铸,刘管家也说过不让他来,但他有车有保镖,就自己跑来了。
倒没说要上楼,只说想见苏琳琅一面。
此时他就在楼下,而他有躁郁症,一生气就会自残,所以翁家明才来喊人。
说来,贺朴铸割破了刘管家的脖子,这账苏琳琅还没跟他算账呢。
先让护士把报纸送进去给贺朴廷,她下楼,要去会小霸王了。
贺家兄弟中,据说长得最帅的据说是贺朴旭,将来贺氏破产,他追随他妈的足迹一脱而红,因俊美的脸庞和健硕的肌肉,是东南亚富婆们的心头宝。
贺朴铸也不差的,是个白白净净,眉清目秀的少年。
他今天一改原来的暴躁,看着还挺乖,见了苏琳琅,也主动唤:“阿嫂好。”
又说:“我听阿妈说了,
是你救的我阿哥,谢谢你。”
再鞠躬:“原来的事,sorry了,是我不对!”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把人偷出来的,但她救了他哥,他就认这个大嫂。
再示意佣人给她包装盒,又说:“这是我和嘉琪小姐烤的曲奇,给阿嫂和阿哥吃。”
苏琳琅接过食盒,说:“没有花生吧,我花生过敏的。”
贺朴铸傻乎乎的看佣人:“里面有花生酱吗?”
佣人一愣,说:“这是嘉琪小姐烤的,我也不知道。”
抬头见阿嫂笑眯眯盯着自己,贺朴铸梗脖子:“好吧我撒谎了,只是嘉琪小姐烤的。”
他心说这个北姑突然变凶了,好狡猾,她随口就会审问人。
见男孩细细的手腕上也裹着纱布,苏琳琅问:“你这是受伤了?”
贺朴铸挑眉:“刘伯把我的心理治疗停了,我有躁郁症,会自残的,你不知道?”
他故意扬起手腕:“我自己割的,一道非常长的伤口,如果你不介意,我拆了纱布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