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权宴挑了挑眉,也没在试图将他放下,回身躺在躺椅上将小维安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其实三个月大的雄崽就能一两个字一两个字的往外蹦字了,他之所以惊讶是因为眼前这个雄崽六个月大了还不会说话,放雌虫身上都能跑能跳了,整个家里上下都在忧心这事。
就连权烦都跑他面前抱怨过几次了,让权宴一度怀疑自己这个雄虫弟弟是不是有点智障。
维安见哥哥没在将自己放下去,便安静的趴在哥哥的胸膛上,没过多久很少见到哥哥的他就开始奶声奶气的用他的幼崽语和哥哥说他今天都做了什么。
“咿呀~咿咿哟~咿咿~呀呀~哟呀~”
权宴垂眸看着胸前上小小的一团听着他软软的声音倒也不觉得烦,这小幼崽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奶,整个虫都弥漫着股淡淡的奶香味。
闻着这股味道权宴逐渐困乏,因为虫源躁动而崩紧刺痛的神经得到缓和,让已经长达半年没有安稳睡过觉的他闭上了眼顺利的进入梦乡。
叭叭叭说的不亦乐乎的维安费力的抬起头才发现哥哥已经睡着了,他连忙用小手捂住嘴巴眨巴着大眼睛安静下来。
很少见到哥哥的他一个劲的盯着看,大大的眼睛里是晶莹的笑意,突然他看见一些黑黑的东西在哥哥的额头处和身上乱窜。
维安的小手动了动,好奇的在那黑气窜过哥哥胸膛的时候一把抓住攥了出来。
在他没看见的地方权宴就算睡去依旧紧皱的眉头微微舒缓,睡得更沉了。
趴在他胸膛上的维安睁大眼睛看着手上黑黑的东西,他甩了甩没甩掉,眨了眨眼后将黑黑的东西举到嘴边嗷呜一口咬上去。
瞬间,奇苦无比的味道瞬间蔓延在他小小的口腔中。
他整张小脸一皱,眼眶顷刻发红盈满湿意。
维安扁着嘴顺着哥哥的胸膛往上爬,费力爬到哥哥肩膀处用软软的脸不停的拱权宴的脸,奶声奶气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咿呀~咿呀~”
被他弄醒的权宴垂眸看着他发红的眼眶和委屈巴巴的脸皱了下眉。
他起身轻柔的拖着他的屁股,让他趴在自己怀里,语气里温和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意,“怎么了?”
他不认为在这个庄园里能有什么存在会欺负小雄崽,但不妨碍他看到小雄崽委屈模样时控制不住升起的怒意。
维安一手揪住哥哥的衣裳,一手极其生动的形容,他指了指权宴做了个抓握的动然后将手放到嘴边咬了口,最后皱起整张小脸,“咿呀~呸呸呸~”
一系列动作十分生动形象,脸上的婴儿肥都随着颤抖,吨吨吨的看上去手感好极了,看得权宴不经失笑。
看见哥哥在嘲笑他,维安瞪大了双眼,本就委屈的他不仅没得到安慰还被嘲笑了。
当即红着眼眶扭头埋在他怀里,任由大颗大颗的泪珠落下来。
被眼泪浸湿的胸前烫的权宴整个虫一颤,当即也不笑了,原本温和的面容被些微的慌乱取代。
维安两只小手紧紧的抓住哥哥的衣服,小模样看着十分可怜。
从来没哄过虫崽的权宴僵硬了两秒后叹了口气。
他试探的抬起手轻柔的落在维安的头上抚了抚,手感还不错。一边想着一边低头看着缩在他怀里小小的身子,柔和下声音,“维安乖,不哭。”
缩在他怀里的小虫崽一动不动。
权宴无奈的继续哄,“没在笑你,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埋在他怀里的维安动了动小脑袋,悄悄抬起头来看权宴,带着泣音的小嗓音问,“咿呀?”
权宴看着他尤带泪珠的眼角,抬手轻柔的擦拭掉,也不知道为啥他好像听懂了他的话,轻笑着道,“真的。”
他的话音刚落维安立马高兴的笑起来,还带着泪痕的小脸上湛蓝的眼眸带着晶莹的笑意,剔透得触动心房。
权宴愣愣的看着他,良久抬手捏上他窥探许久的婴儿肥,触手的感觉超乎想象的软,莫名的让心也跟着软了。
他突然想起这是前不久他在破壳宴上宣誓要保护的雄崽弟弟,一个和他有着血缘关系,才来到这个世上不久,脆弱乖巧又如一张白纸一样的雄崽弟弟。
权宴坐在躺椅上将维安放在腿上,出乎意料的有耐心起来,“叫哥哥。”
维安看着他,奶声奶气的学道,“咿呀~”
“哥哥。”
“咿咿~”
“哥哥。”
“咯咯~”
“哥哥。”
“哥呀~”
草坪上高大温和的青年面带笑意十分耐心的教着腿上的小幼崽学说话,扶着幼崽后背的手小心翼翼的像是护着什么珍宝。
………………
晚上艾尔罕德拉逗维安玩时冷不丁听见他蹦了个哥字出来,还没等他陷入我的维安会说话了的喜悦中,反应过来维安说的是什么字后他整张脸都黑了。
他的小维安会说话后喊的第一个虫居然不是他?
他只不过出去一天他的小维安就被别的虫教着学会喊哥哥了?
正在玩得高兴的维安被雄父一把抱在怀里,他懵懂的抬起头看着雄父,张了张无牙的嘴,“啊?”
艾尔罕德拉意味不明的抹了把他的头发,诱哄着,“叫雄父。”
维安在他怀里蹭了蹭头,“呀呀~”
“雄父。”
“呀呀~”
“雄父。”
“呀呀~”
一声又一声的重复中,尚还十分年幼的维安疲倦的在高大的雄父怀里睡着了。
艾尔罕德拉看着怀里被挤的微微嘟着婴儿肥的小维安,心里那些微的不爽终于还是被他会说话了的喜悦冲的烟消云散。
他伸手戳了戳维安的脸,满脸笑意,“小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