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雄虫崽崽呢!”权烦说着踮着脚把摄像头对准育蛋箱里的雄虫崽崽。
看清视频里那小小软软的一小团时,权褚嚯的一下站起来,丝毫不顾周围投过来的惊讶视线,一双暗红色的眼眸死死盯着视频里白白嫩嫩的雄虫崽崽。
他仔细的打量着视频里的雄崽,他有着一头和他一样的黑色绒发和一双和他雄父一样的湛蓝色眼眸。
权褚此时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和那些从出生就没见过雄虫的雌虫不一样,他出生在一个有着雄父的中等家族,并且在成年后不久有了雄主。
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了他,雄虫狂妄,自大,愚蠢,残暴,雌虫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弄死了会有些麻烦的存在。
他对雄虫并没有好感,一想到这个雄崽长大后也会成为那个样子,一开始涌入心头的惊喜慢慢变淡。
雄虫对于虫族来说很重要了。
他们是雌虫自虫族诞生时就刻进基因里需要保护的存在。
在虫族的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例雌虫伤害雄虫的案例。
千年前的那场灾难使得本就少的雄虫锐减,要不是雌虫的体质因此得到改变使得雌雌结合也能生育虫崽,那整个虫族早就消亡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这个冷硬的上将将那双染血无数的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的看着视频里弱小的雄崽,暗红色的眼眸里流转着思绪,他想,这个雄崽或许是他的机会。
一个不被剥夺自由束缚在家的机会。
一旁的艾尔罕徳拉张嘴接过雌侍喂过来的水果,见权褚如此不淡定的模样皱起眉头,他这个雌君性格一向冷淡稳重,如此模样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他眼里带着点嫌弃不过好歹没发火,冷声发问“什么事?”
回过神来的权褚弯腰行礼,“抱歉雄主,我这样激动是因为虫蛋破壳了。”
听完他的理由后艾尔罕徳拉蓝色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耐,权褚的那颗虫蛋他知道,两年没破壳按理说已经是颗死蛋了,没想到还真破壳了。
他眼皮懒懒的一掀显然对他的这个答案不满,双唇一碰,“回去后去刑楼领五十鞭。”
在场的雌侍脸色一变,纷纷低头降低存在感,就怕雄主兴趣来了也赏他们一顿鞭子。
刑楼的鞭子特殊,每一鞭下去都带肉伤骨滋味实在不好受,饶是雌虫体质再好也受不住。
权褚眉头都没动一下,冷硬的声音传出,“雄主,是雄虫崽。”
场面静默了一秒,艾尔罕德拉豁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情绪十分激动“雄崽?!!”
要知道他盼雄崽已经盼得很久了,可惜这五十年里他不断娶雌侍买雌奴,生下的蛋三十多个,成功破壳的二十三个,没有一个雄崽。
权褚点了点头上前将终端上的视频给他看。
视频另一端的权烦知道是雄父要看,努力垫着脚举起终端。
视频里白白嫩嫩的小雄崽安静的躺在蛋壳里,视线看向视频的方向似是看见哥哥努力垫脚的样子手指头弯曲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声弱弱的,“啊~”
艾尔罕德拉捂住胸口退了一步,湛蓝色的眼瞳放大,满脑子都是我的雄崽也太可爱了吧!
当即什么也不顾,带着他的一堆雌侍呼啦啦的离开。
回到庄园后一群虫什么都顾不上的直往育蛋室冲,当然,没有任何虫敢冲到雄主和雌君前面去。
雄父和父雌等虫回来后,小权烦就顺着墙角来到自己的雌父身边拉住雌父的手。
雲莱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做得非常好。”
雄虫的身体本来就非常弱,家里的管家等又没有来育蛋箱的资格,若是等雄主参加完宴会回来这小雄虫怕是会出什么问题。
雄主本来就盼了雄崽多年,若是这雄崽出了什么事他们这群虫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还好他将权烦留在了家里,也还好他偷偷跑来看弟弟发现了刚破壳的小雄崽。
在雌父身旁的权烦活泼了许多,他弯起眼眸小声道,“雌父,雄崽弟弟好小好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