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2 / 2)

顾舟真的很困,明明昨晚他睡觉的时间也不短,但可能是身体太疲惫了,根本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睡觉。

傅沉一直待到他睡着,就这样盯着他的睡颜看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俯身,轻轻亲吻他的额头。

他唇边挂着完全消不下去的笑意,好像短短几天时间,已经体验到了过去几十年不曾体验过的幸福和快乐,这种感觉让他有些飘飘然,整个人前所未有地轻松,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回报,一切都是值得的。

傅总的高兴溢于言表,他在家歇到过了元旦,终于去公司上班时,还被八卦的助理问及是不是吃到肉了,傅沉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助理为自己精准的直觉竖起大拇指∶"您现在浑身洋溢着粉红泡泡,从头到脚都写着 ''我很满足''。"

傅沉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有那么明显吗?"

"有,从您完全没计较我帮嫂子合谋骗您就看出来了,"助理仗着对方心情正好,完全不隐瞒自己的"罪行",他凑近对方,用手拢音道,"您跟嫂子去民政局领证的事可被人看见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你们偷偷结婚了,您不打算表示表示,公开一下,发点喜糖?"

"不着急,顾舟说想等春天再办婚礼,所以再等等。"傅沉想了想,"不过你说得对,既然知道了,那我确实得表示表示——这样吧,你和小杨辛苦一下,这...

周五晚上安排他们去聚餐,具体吃什么让各部门自己投票决定,钱从我个人账户上划,我请客,让他们随便吃。"

陶助理顿时喜笑颜开,兴奋地拍了一下桌子∶"就等您这句话!那到时候您去不去?""我就不去了,我还得回家陪我爱人。"傅沉说这句话说得无比自然,"哦对了,如果实在有事,比如出差去不了的,统计个名单报给我,我给他们发点红包。"

助理十分上道∶"那提前祝您和嫂子周末愉快。"傅沉给他一张卡∶"快去吧。"

傅总请客吃饭,公司里一片欢呼雀跃,工作热情都为此高涨了三天。

而傅沉本人一心扑在"爱人"身上,去公司的频率大大降低,去也是迟到加早退,除非有重要事情,否则轻易见不到他。

顾舟在休息了整整一周之后,总算是彻底缓过来了,这时候顾秀霖提出要搬走,说傅沉已经帮她找好了房子,手续办齐,就不继续打扰他们了。

傅沉给找的小区离他们不算太远,开车五分钟就能到,如果要去市区,则刚好顺路。

顾舟送母亲过去,顺便看了看,小区的环境还算不错,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但一个人住足够了,宽敞又不至于太过空旷。

两人帮顾秀霖把行李拎上楼,傅沉又道∶"您要是在这住着不适应,也可以随时搬回来,打个电话就行,我来接您,您有什么需要也告诉我,不用客气。"

顾舟点点头∶"或者常来玩也行。"

"好好好,"顾秀霖摸摸他的头发,"我一定常去——快回家吧。"

两人告别了顾秀霖,上车时,顾舟还在往楼上看,傅沉问他∶ "舍不得?"

"倒也不是,"顾舟拉开车门上了车,"离得这么近没什么舍不得,就是觉得她一个人挺寂寞的,想找个人陪陪她。

傅沉扣好安全带∶"想让她给你找个后爸?"

顾舟看他一眼,笑了∶"她不会的,前两天我还问过她,她说不考虑,还说她这几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早就习惯了,叫我不用为她担心。"

"可惜她不愿意留在别墅,"傅沉说,"留下来的话,你就不用考虑这些了。"

"她不想打扰我们吧,"顾舟叹气,"我妈这个人还挺要强的,从来不亏欠别人什么,让她一直留在这,可能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所以我有时候会觉得,你们母子真的很像,"傅沉指尖在方向盘上点了点,等待着途中唯-个红灯,"你也从来不肯亏欠我什么,哪怕都是我应该做的。"

顾舟疑惑看他∶"有吗?"傅沉笑了笑,没再接话。

五分钟的路程实在很短,两人回到家中,顺手牵回了在外面玩的狗。

到了晚上,顾舟有点蠢蠢欲动。

之前顾秀霖在的时候,他多多少少会有些拘束,虽然知道家里隔音很好,但情之所至时还是不敢叫出声,怕被母亲听到,怪尴尬的,所以只能疯狂咬傅沉,以免自己发出声音。

现在母亲搬出去了,他好像能放开一点——别墅一般晚上九点以后就只剩下他们俩,管家和阿姨会去旁边的小楼里住,完全不干扰。

哦,对,除了他俩还有一条狗。不过狗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于是完全从虚弱之中缓过来的顾舟觉得自己又能行了,转头就把之前说"一年不许碰我"的话抛诸脑后,左忍右忍实在没忍住,还是放下颜面,趁着今天家里没人,向傅沉发出了邀请。

傅沉犹豫了一下,勉强同意。

洗完澡后,俩人把门一关,开始进行"少犬不宜"的成年人之间该进行的活动。

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傅重是孤身一狗,它趴在主人的卧室...

门口,支棱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狗的听力要比人好得多,一点细微声响也逃不过它的耳朵。起初倒是还没什么,但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事,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略带惊慌的"啊",紧接着是骂声∶"傅沉,你他妈的……."

骂到半截又不骂完,继而被抽气声取代,再然后是从喉间滚出的变了调的哼哼,以及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奇怪声响。

傅重听了半天,它的主人倒是全程都很安静,声音基本来自另一方,直觉告诉它主人在欺负人,被欺负的一方好像很痛苦,又好像痛苦并快乐着,不然他们早就打起来了,应该闹出更大的动静才对。

主人总是教导它不可以欺负比它弱小的狗,但怎么到了这种时候,主人自己先犯错了。作为一条听话懂礼的好狗,傅重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它站起身来,用爪子挠了挠卧室的门。

里面的声音停了一瞬,终于响起傅沉的声音∶"傅重,别在门口偷听。"主人好像气息不太稳,貌似也没讨到太多好处。

傅重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终于转过身,跑下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傅重∶今天,我的两位主人又打起来了,战况十分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