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带员工一起吃饭的,难道真是亲戚家小孩?
……
美味且免费的一餐。
收拾完打包盒,危野满足地打了个哈欠。他看到邵祁言刚吃完就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不由出声道:“刚吃完饭就做事对消化不好,你不休息一下吗?”
邵祁言笑了。他放下手里的钢笔,轻轻靠在椅背上,“你坐在这里陪我说说话吧。”
于是危野愉快地盘踞着总裁办公室的大沙发。
经过他屁股的亲自测量,舒适度不亚于薛光羽那一张。
邵祁言不仅是个成功的商人,兴趣也广泛。危野跟他聊到网络上正流行的奇闻八卦,他竟然也都说得上来,谈论风趣有物,危野几次被他逗笑,不由为他渊博的阅历而心折。
刚吃完饭容易犯困,说着
说着,他慢慢闭上眼,陷进身下舒服的软沙发里。
邵祁言眼中噙笑注视他片刻,再次低下头,看起文件。
寂静的办公室里只剩下笔尖沙沙声。
中午休息时间不短,下午一点半才开始上班。到了一点四十的时候,秘书敲门,带设计方案来给邵祁言过目。
看到危野竟然在沙发上睡得香甜,她吓了一跳,伸手要去推,听到邵祁言低声道:“让他睡。”
这么宠?亲戚家小孩无误了!秘书赶紧收回手,把方案递给他压小声音讲解。
邵祁言耳中听着,目光不由自主落在沙发上。
危野长手长脚,身体比例很好,陷在身下的黑色面料里,真皮沙发价格高昂,此时犹如承载衬托珍稀展品的展台。
似乎是哪里痒,他蹭了蹭腿,裤脚掀到小腿上,露出纤秾合度的脚踝。
邵祁言忽然站起来。秘书疑惑道:“邵总,怎么了?”
“这份方案没问题,你和项目经理沟通后就可以实行。”
邵祁言示意她可以离开了,从柜子里取出一条薄毯,走向危野。
秘书抱着文件夹离开,回身关门前,瞥见邵祁言将薄毯盖在危野身上,轻轻俯身。
这位从来不沾美色,几乎被员工猜测是性冷淡的钻石单身汉,竟然伸出手,抚上危野的脚踝。
睡梦中的危野毫无察觉,白皙的肌肤悄然被蹭红,邵祁言轻笑了一下,帮他将裤脚拉下来,重新覆盖住那段肌肤。
关门的动作愣住,邵祁言抬起眼,秘书吓得倏然低头关门,心脏砰砰直跳。
她好像窥探到总裁不为人知的秘密了!
——
危野是被手机铃声叫醒的。
他迷迷糊糊打开手机一看,竟然已经两点多了,噌一下坐起来,心虚抬头,办公室里只有他自己。
老板眼皮底下摸鱼,也是没谁了。
电话是汪姐打的,危野按下接听键,汪姐来电是为向他求助:“最近客流量大,盛青青辞职,你也辞,实在是人手不够啊。危野,你要不要回来兼职?”
危野犹豫道:“不能招新人吗?”
“新人还要培训,新招了几个都呆头呆脑的,不顶用啊。”汪姐叹气道。
汪姐是提拔他的人,一直对他很好,危野不忍心拒绝她,便答应在周六周日去兼职。
汪姐松了口气,“你放心,肯定给你待遇从优,你来帮着调调酒,有时间带几个新人,工资给你……”
汪姐小心翼翼看了眼旁边的人,薛光羽伸出两根手指,她继续道:“给你以前的两倍。”
危野敏锐道:“你旁边有人?”
“啊?”汪姐打哈哈,“没有啊,哪有……”
“是薛光羽吗?让他接电话。”
片刻沙沙声后,电话对面换成男人低沉的嗓音,“是我。你同意回来了?”
危野冷冷道:“我是为了帮汪姐,同意回去兼职,不是回去,也不想再看到……”你字还没出口,他听到对面传来三个字:“对不起。”
薛光羽在汪姐隐藏好奇的目光里走远,他道歉的声音半点儿不犹疑:“是我思想太脏,不该那样说你,也不该那样对你。你能原谅我吗?”
他静静地听着危野清浅的呼吸声,像罪人在等待宣判。
半晌,危野低低道:“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
薛光羽露出一丝笑意,他继续道:“或许我说了你又要生气,但我希望你知道,邵祁言从来不是慈善家,你在他手下工作并不安全。”
“你说什么呢?”危野果然有点儿生气,他不解道:“邵总人很好,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
“在商界玩弄手段的人,你以为会干净到哪去?”薛光羽冷笑一声,“你以为他是正经人,怎么会知道这种老男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反正不会像你做那么过分的事!”危野被他说急了。
“我做得过分?”薛光羽直白道:“恐怕你没见识过什么是真正的过分。”
就在这时,邵祁言推门走进来。
危野和薛光羽吵得脸红扑扑的,有点僵硬地看向他。
“我好像听到你在说,谁对你做了过分的事?”邵祁言眸光微眯,“是谁的电话?”
危野下意识把手机往后藏了藏,“是、是我以前的老板。”
邵祁言从容地笑了笑,然后走上前,从他手里拿走手机。
“薛先生,我想你应该明白,现在小野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清醇的声音传入薛光羽耳中,犹如毒蛇发出炫耀的嘶嘶声,“请你不要再骚扰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