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琅将教室门关了,把人堵在桌子和墙壁间,他这段时间似乎过得极不好,瘦了不少。
他双臂死死控住霍佑青,一双眼似狼盯着人瞧,“不放!”
霍佑青拧了下眉,不得已将后背贴上墙壁,试图隔开些空间,可是他靠在墙壁上,龚琅却得寸进尺逼近,几乎整个人压在他身上,炙热的气息落在脸颊、耳朵和侧脖,过分的亲密接触瞬间让霍佑青不舒服,甚至感到恶心。
“龚琅!”他费力想推开龚琅,可挣扎半天还是被人抱得牢牢的。他厌烦地扭开脸,而龚琅像是没注意到霍佑青的表情,眼神早就落在霍佑青的脖子上。
又细又白。
一截雪。
似天鹅颈。
顺着腻白的颈子往上看,是被热气熏红的耳朵。
龚琅眸色越来越暗,就在他低头要一口含住的时候,霍佑青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你要我讨厌你吗?”
动作顿住。
龚琅闭了下眼,努力压下心里的燥热,“你这段时间一直不回我消息,给你送东西,你也不愿意收,非要把钱给我。佑佑,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你突然要这样对我?”
“我……”霍佑青不想把自己穿越到九年后的事情告诉龚琅,没人会相信他的话,多半会将他当成疯子,“我觉得我们之前关系太近了,现在这样挺好的。”
一拳猛然砸到霍佑青背后的墙壁。
霍佑青有些吃惊地看向龚琅,虽然他早见识过九年后的龚琅的粗暴,但他没想到现在的龚琅已有暴力倾向。
龚琅双眼不知何时变得赤红,“我不同意。”
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心思,多难才变成霍佑青身边最亲密的人,这些年明里暗里觊觎霍佑青的人如恒河沙数,都被他赶走了。
霍佑青父母离世得早,虽有舅舅舅妈照顾,处理人际关系上还是比较薄弱,他时常意识不到自己跟龚琅的亲密程度不像好兄弟,偶尔察觉不对,也被龚琅糊弄过去。
龚琅借着霍佑青这种特性,早就将人视为囊中物。现在霍佑青说不想跟他好了,他怎么肯允许。
见到人明显被自己吓到,龚琅生硬地退后一步,“总之你刚刚说的话我不同意的,没有缘由你单方面说,我就要答应。”语气缓和,“好了,我知道刚刚吓到你了,我也是太在乎你,佑佑,这个世上坏人太多了,你没有我在身边肯定会吃亏的。你待会要去哪,我陪……”
手机铃声响起。
龚琅拿出自己手机看了一眼,眉头不由皱起,他微微侧过身,接起电话。
两分钟后,他把电话挂断,“我现在要去公司一趟,等公司那边事情结束我再来找你,你好好吃饭。”
龚琅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一张卡,强行塞到霍佑青手里,“密码是你生日,必须拿着,等我回来。”
龚琅家境很好,才上大学,他家已经给他分了一个公司在管,锻炼他的能力。
大概公司的事有些棘手,他很快就离开了教室。
霍佑青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徒生烦闷。
这时,他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佑青。”
仇问斐从龚琅刚刚离开的后门走进来,他一步步接近,边问:“你
跟龚琅吵架了吗?”
霍佑青没想法告诉仇问斐他和龚琅的事,便摇摇头,他想离开教室,可仇问斐先一步挡住他,“要不要我陪你去医务室?你看起来不太好。”
霍佑青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手腕被龚琅勒红了,因为皮肤白,红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不用。”他活动了下手腕,“只是红了,不用去医务室,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我想先离开。”
“等等。”
仇问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卡通创口贴,蹲下身,将创口贴贴在霍佑青的脚踝处。
“你这里出血了。”他仰起头,对霍佑青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