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纪林晞(2 / 2)

张秀梅说:“孩子没出生的时候,你们拿不定主意就算了,反正有时间慢慢想,但现在孩子都生出来了,就算是小名也得有一个啊,总不能一直喊宝宝吧?”

虽然喊宝宝也行,但叫的人太多了,光家属院大宝小宝就有好几个,不够特别。

其实关于孩子的名字,林静和纪明钧也不是完全没想法,只是他们一时觉得这个字好,一时又觉得那个字更好,等再过一阵子,又觉得之前选定的不合适,再重复以上过程。

不过在林静生产前,两人也圈了几个字,只是还没拿定主意,这会张秀梅问起,纪明钧就看向了林静:“你怎么想?”

林静转头朝闺女看去,不知道是又饿了还是怎么回事,小姑娘刚调整了睡觉姿势,小手捏成拳头放在唇角,有一下没一下地吸着。

林静唇角翘起,拿定主意说:“叫晞吧,日字旁的晞,有希望的意思。”

张秀梅立刻说:“这个名字好!”其实她并不知道晞字怎么写,但就是觉得寓意挺好,不过她也没忘了女婿,看向纪明钧问,“明钧你觉得呢?”

纪明钧沉吟片刻说:“叫纪林晞吧。”

“纪林晞?”林静重复了一遍,脸上露出笑容,“也好,那她大名就叫纪林晞吧,小名叫西西怎么样?西瓜的西?”

纪明钧没意见,说:“西西就挺好。”

...

至于张秀梅,她虽然对外孙女的大名和小名都没意见,但对闺女的表述很有意见:“你是自己想吃西瓜了吧?以后当着别人的面你可不能这么介绍啊,得说东西南别的西,不然别人本来没想到,被你一提醒,以后见到细细就想到瓜可怎么办?”

虽然她学问不够,但常识还是有的,说人瓜可不是什么好话。

不是张秀梅说,林静还真没想到那里去,但现在她还真有点馋西瓜了。只是这季节没西瓜卖,而且当着亲妈的面林静也不敢说,只好说:“我记住了。”

定下外孙女的名字,张秀梅的心情豁然开朗,明知道小家伙还在睡,还是忍不住低头哄她:“我们宝宝有名字了,西西,西西。”

……

晚上吃过饭,林静就让张秀梅回去了。

本来张秀梅是不太愿意的,她担心纪明钧一个人忙不过来。但林静说她没到不能动的程度,可以帮上忙,而且病房里就三张床,孩子、林静和纪明钧各占一张,她留下的确不太方便。

再加上纪明钧说如果她留在这里,相当于连个人一起熬着,到明天白天都会精神萎靡。正好他下午补了觉,不如晚上他守着,她回去好好睡一觉,到第二天来换他,两人轮流也好一些。

张秀梅想想也是,便将西西换下来的尿布一起带了回去,打算晚上洗了晾干,明后天也好有换洗的。

张秀梅前脚离开,林静后脚就让纪明钧帮她打水,准备擦洗身体。

虽然九月份气温降了不少,但白天依然不算凉快,而且她昨天生孩子出了一身汗,上午醒的时候浑身黏腻,她觉得自己现在要是去洗澡,肯定能搓下不少泥。

只是她妈在这方面管得紧,白天她才提个话头,就被狠狠说了一通,所以只能忍着。直到亲妈离开,才向纪明钧提出想要擦洗。

起先纪明钧有点犹豫,因为离开前她千叮咛万嘱咐,让纪明钧别由着林静,月子期间感冒可不是小事。但他最终没抵抗住林静软硬兼施的撒娇,但要求他来给林静擦洗。

林静顿时脸热,但以她目前的状态,两条腿还好,但想擦下面的确有点困难,犹豫过后还是答应了。

林静点头,纪明钧就拿着盆出去了。

医院里有热水供应,打水的地方就在住院处最后面的食堂,过去不远,加上排队也就五六分钟的功夫,纪明钧便端着盆回来了。

进病房后先锁门,然后是前后窗户,窗帘也全部拉上,然后找出林静洗澡用的毛巾,丢进盆里打湿。

过程中纪明钧一直很淡定,动作不慌不忙,林静却渐渐紧张起来,犹豫自己是现在脱衣服,还是待会再脱。

但林静没有犹豫太久,因为她不经意间抬头时看到了纪明钧挽起衣袖的手臂上青紫的压印。

对咬了纪明钧这件事,林静并非毫无印象,但她也不是完全记得。

确切地说,她记得自己当时咬了什么东西,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咬的是纪明钧。

当时她太痛了,医生又一直让她加把劲,不要哭省点力气,但她不知道怎么能让自己不要哭,更不知道该怎么加把劲。

正好当时面前有根棍子,当然,现在林静已经知道那是纪明钧的手臂,但当时她视线已经模糊,以为是根棍子,张口就咬了上去。

等孩子生下来...

,林静已经筋疲力竭睡了过去。等上午醒过来,纪明钧早已将衣袖扣得整整齐齐,不管是抱孩子还是拿东西,都看不出任何不适,所以林静一直没想起这件事。

直到这会纪明钧为了给她擦拭身体,挽起衣袖露出手臂,昨晚的记忆才渐渐鲜明。

当纪明钧拧干毛巾,抬头看到林静眼眶微红地看着自己的手臂,跟着低头看下去。

其实昨晚孩子出生后,卢医生提过让他去急诊上点药,但闺女刚出生事情多,他虽然应下,却抽不出时间去处理。

结果等忙完他就忘了这件事,直到上午回家洗澡的时候,看到手臂上的伤口才想起来。只是当时被咬过的地方虽然变得青紫,但已经过了最疼的时候,已经开始愈合,他就没太在意。

因为没在意,所以他都快忘了这件事,才会当着林静的面挽起衣袖,被她看到手臂的伤口。

他的手被林静拉过去,她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着他伤口边缘的皮肤,开口时声音已经哽咽:“是不是很痛?”

“没有,不……”

纪明钧正要说自己不痛,林静却抬起头,红着眼睛望着他说:“对不起。”

纪明钧闻言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抚着林静的头发,声音低沉说道:“不用跟我道歉,事实上,我很高兴能为你分担痛苦。”

更何况,手臂被咬住的疼痛,连她生孩子时疼痛的千分之一都及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