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徵雪:再叫这么恶心的称呼]
[封徵雪:狗腿给你敲下来]
也没看蔺司沉怎么回的,封徵雪又把聊天界面给缩了,藏一月的脑子也不太好的样子,不然怎么会张口就来:
“哇靠,我本来还以为你们只是玩得好的铁哥们,结果你和沉哥你俩真的在谈?!”
封徵雪:?
是哪个部分让你产生的这种错觉?
正此时。
一个踉踉跄跄的少女,惊惶失措地跑过街口。
在一群喊着“蔺城主疯了的”Npc中,大声哭叫着:
“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哥……”
*
与此同时,柴房昏暗,蜜蚁遍地。
宋家顺的手上、脚上、颈上都带着沉重的镣铐,被困在一个铁笼子里,半点都动弹不得。
按理说,锁链和笼子这些邪门玩意儿,本该是游戏里的任务物品,但不知道炉鼎猎人到底从哪里弄来那么多。
是走私?
还是黑市?
反正是见不得光的渠道,更具体的宋家顺也不可能知道。
他只知道现在想喝水,更想尿尿。
他被黑衣人打晕之后,一睁眼就在这鬼地方——那些蚂蚁不知是不是把它当成了肉糜,源源不断地往他大腿上爬,天生怕虫的宋家顺都要吓尿了!
他早就听说过,炉鼎猎人会将异常数据的治疗玩家作为狩猎目标,却没想到自己都拿到蔺城主给的“Npc临时工作证”了,居然还能遇到这种事!
官方不是说了,那些杀千刀的炉鼎猎人已经被斩草除根了吗?
官方不是说了,他们早就切断了猎人们的联络通路了吗?
合着都是障眼法,安抚闹事的玩家的?
身为在游戏里混了一段时间的聪明孩子,宋家顺已经知道,一个全息游戏的运转模式,其实和普通大型网游非常不同——像侠客行这种全息游戏,会直接模拟大脑可以接受的信号,通过技术手段创造无数时空的模型,这个模型一的生成后,就很难再消失,无论使用什么样的技术。
换句话说,当一个有生命的“活物”,一旦被创造出来,被记录下来,就有了他自己的数字生命,而极难被消除,因为信息已被传送到成千上万的玩家脑中枢里很难更改。
所以后来,技术部门试图攻破这个难题,才发明了“九界台”那样没有玩家存在的地方,也是游戏系统消除错误数据的地方——而之前,上百炉鼎猎人在九界台处决,算是侠客行游戏的一个大事件,也是制作人们对外声称“斩草除根”以平民愤的契机。
事实上,从那之后,以宋家顺所知,炉鼎猎人们确实安分不少,起码再没有在明面上活动过,据说是之前的信息网络被技术员给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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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
宋家顺舔了舔干涩的唇,心说也不知张静雯怎么样了。
看着自己被捉进来,她一定很害怕吧?
希望不要做傻事……
下一刻,便听柴房门扉之外的几个看守者,小声嘀咕着:
“他娘的,”一个炉鼎猎人声调激动,“据说蔺司沉发疯了,为了他老婆能把这游戏都给撅黄了?”
“哼,任他怎么闹,只要让那小大夫成为咱们黄首领的炉鼎,这江湖天下,就得大换血啦。”
“说得轻巧——咱现在过去的人,可已经折了一半了,根本没剩几个人了……”
“急什么,强攻不成不还能智取呢吗?”
“是啊,听说这漂亮大夫心善得很,有了诱饵还愁他不自己送上门?”
宋家顺心中一梗,直觉不妙。
果然,便听更劲爆的还在后面!
“你见过那小大夫长什么样吗?”
“啊,瘦瘦高高,皮白腰细的,一看就贼拉软乎,脸长得更带劲儿,贼拉好看。”
“啊?到底有多好看啊?”
“别急啊,一会不就见到了吗?——就这么说吧,我这辈子要是能搞他一次,我他娘的死在他身上也值了!”
几个猥琐的汉子,后面的话越来越不入流,什么污言秽语,搞来操去,听得宋家顺警铃大作!
——作为一个未成年人,他的耳朵里的全是屏蔽词,但大概内容,其实都能猜出来的。
坏…!
坏极了!
他们是想用自己作饵,然后让张静雯把封徵雪引过来吗?
宋家顺不寒而栗,牙齿都气得发颤。
怪不得他们当着张静雯的面,把自己关进这个地方,还故意把地址露给她;也怪不得他们捉的是自己而不是张静雯——这傻姑娘心眼少、性子直,哭起来又惹人生怜!
糟了糟了。
若是真被他们搞到了封大夫,自己和小蚊子不就成了大罪人了?
正此时,一声暴喝打断门口那几个正在意./淫的猎人,而那声音,宋家顺一听就都头皮发麻!
明明是公公一般的腔调,却有着雷公一般的力气——宋家顺俨然记得,这声音的主人就是把他从长安客栈亲手带走的,而自己毫无反抗之力的!
“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让你做的事都做完了?”老公公的声音很细,调子古怪。
宋家顺想:难不成……这就是他们口中的人黄首领黄兴禺?!
但此时,却听满口污言的猎人此时恭敬回复道:
“回郑公公的话,您交代的自然是都弄完了,咱布置的迷香阵还加了一味□□呢,保准那细皮嫩肉的小大夫一来,就给他迷得欲罢不能的。”
“混帐东西!”
那公公有些愤怒:“咱家让你们做这些多余的了?”
“啊这!黄首领不是要来嘛?”有人狡辩,“公公啊,姓蔺的肯定赶不及,咱把生米煮成熟饭!免得夜长梦多啊!”
公公冷道:“情况有变,蔺司沉这次是真要除根,九界台上,搞掉了昆首领不说,更是搞天网情报的人连根拔起了——黄首领先不出来,让我们把人送进去呢。”
“啊……怎、怎会如此?!姓蔺的怎会、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领?”
“操!我也记得他是恋爱脑啊!以前是只会练剑,现在是会谈恋爱,哪有空管搞出这么大动静的?”
“啪!”
一声巴掌,响亮地拍上了某个笨瓜的脑瓜上,但闻郑公公的声音恨恨道:“哼,猪脑!他是装蠢,你是真蠢?他要是没脑子,能统治长安近十年?”
“啊?啊……那他那些显眼包似的行——诶哟!”
“啪!”
又是啪唧一声,仿佛又敲碎了一只呆瓜!
郑公凉声讽刺:“架不住有些人,就是喜欢蠢的呢?——这都不懂,还在江湖上混?”
众瓜:哦,这爱好还挺别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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