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京只在这边待了半盏茶的功夫,末了,转头就乘车去往另外的地方,去见被关起来的程玉珠。
短短两天,程玉珠憔悴了不少,哪怕精神状态已经好转,但她还是迟钝恍惚,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她被束缚带绑在病床上,不能乱动。连下去走走都不行。
纪云京推门进去,坐在床边,端来一碗粥,把程玉珠抱起来,要喂她喝东西,吃点垫垫肚子。她太久没吃饭了,再这样下去身体可受不住。
然而程玉珠不领情,一口不喝就算了,挣扎间还蓦地顶了纪云京一下,愤恨地问:“你把岑安怎么了?”
纪云京不答,坚持喂她喝东西。
程玉珠费劲地扭了扭,一不小心还差点栽倒,得亏被纪云京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夫妻俩的碰面照旧不愉快,程玉珠并不配合,且更加厌恶纪云京,眼里的嫌弃和怨恨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水。
纪云京习以为常,这辈子仅有的真心实意都给了这个妻子,至此不仅没生气,甚至不逼问她那份名单具体有什么,只将矛头对准程玉珠以外的人。
程玉珠说:“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都别想好过……”
纪云京眼也不眨,放下粥碗,又把妻子绑回床上,回道:“你好好休养,过两天我再过来。”
程玉珠:“放了她,让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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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京没答应,轻声说:“过了这阵子,我带你到英国那边转转,你别太担心。”
听出他话里的深意,知晓他这是不打算放过纪岑安了,不管怎样最后都会除掉她,程玉珠拼命挣动,叫不肯纪云京就这么离开。
可这次纪云京不再听妻子的,把门带上,走出去了,站在外面驻足片刻,冷静看
着程玉珠越来越不对劲,许久,温和说:“心结需要解开,你那份愧疚持续太多年了,本来起初就不该让它存在……”
程玉珠被刺激得不轻,处在发狂的边缘。
纪云京面无表情地看着医护进去,旁观妻子被逼着吃药,直到她倒下去了,又无奈地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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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是下午才得知国内的动向,纪天明行动上老是慢半拍,联系不上国内了才后知后觉。心知那些必定与纪岑安有关,他径直找过来,攥起纪岑安的衣服就连人向上扯,怒不可遏地质问:“你想搞哪样的把戏,Z城那边是咋回事?”
纪岑安不抵抗,只是直勾勾地瞧着他,突然嗤笑,看出了他的慌乱。
纪天明压低声音:“笑什么?”
身上的伤被牵动,纪岑安吃痛咧咧嘴,脸上的笑意更甚。
边笑,她还咳了两下子,一双长眼锐利,似是早已料到了,就等着此刻的到来。
纪天明俨然绷不住,心里没底,咬咬牙,再拽起她威胁:“讲话……别逼我动手……”
纪岑安却是平静从容,反问:“是不是找不到裴少阳他们了?”
“你做了什么?”纪天明心惊,自觉出事了,哪里不对劲。
视线瞥过他戒备的脸,纪岑安慢悠悠接道:“别急,这才是第一步,还没到真正开场的时候。”
纪天明乱了阵脚:“他们怎么了?”
纪岑安稍扬起下巴,带着点有意招惹的痞气。
乐得见他没出息的德行,如同置身事外看戏,琥珀色的眼眸里净是讥讽与轻视。
气性上来了,纪天明咬牙切齿:“再他妈逼我,信不信现在就送你上路。”
不置可否,纪岑安双唇翕动:“所以呢?”
纪天明:“这边要是有事,你就是第一个垫背的。”
全然不担忧的,纪岑安眉尾上挑,面色认真且正经,语气漫不经心,低声问:“哥,你真的觉得……我会等着束手就擒,一点准备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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