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墨镜的五条悟眯着眼睛笑:“以防不备之需嘛,说不定你有一天会用得上呢?”
五条白挑着眉,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咒具眼镜,又看了看五条悟头上忘记摘掉的猫耳朵发箍。
他将眼镜塞进自己的包里,朝五条悟敷衍地点着自己的头,故作不经意地问:“你应该没有什么忘记的事情了吧?”
五条悟哼哼唧唧,有些不满:“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记性也没有那么差啦!”
五条白满意地勾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朝着自己的弟弟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很好,我愚蠢的悟酱哟,请继续保持这种记性!
五条白的心情极好,随手朝着五条悟挥了挥手:“好啦好啦,那我就先走了!”
五条悟看着五条白欢快的身影,摸着下巴,总感觉有哪点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他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将所有事都抛掷到脑后,算了算了,不想了,自己好像是时候该回京都了。
随着五条悟摆头的动作,原本歪歪扭扭戴在他头上的发箍彻底飞了出去。
“啪嗒。”
是猫耳朵发箍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五条悟看着被自己甩掉落在地上的白色猫耳朵发箍,瞳孔地震。
等等,自己刚刚戴着这个蠢的要死的发箍走过了大半个东京???
该死!
五·条·白,你给我等着!!!
*
电车上的五条白完全不知道自己亲爱的弟弟已经发现了发箍还戴在自己头上的的事实,而是不断打量着自己手里的蓝色手胶,满意地点了点头:“东京不愧是东京啊,连手胶的颜色也格外的好看,感觉和我眼睛的颜色超级像欸,下次比赛的时候缠上去好了!”
五条白的背后飘出来了愉悦的粉色小花花,整个人都沐浴在了快乐无比的氛围里。
“叮咚——”
五条白的手机传来了一声短讯声。
五条白奇怪地打开了自己手机里的收件箱,看着幸村发来的短讯,点开了对话框。
幸村:前辈现在还在东京吗?
五条白看着幸村精市给自己发过来的短讯,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他给自己的后辈回着消息:“马上回来了,现在已经在电车上了。”
幸村精市拿着自己的手机,将自己手里的洒水壶放在了一边,眯了眯眼,手中回着五条白的消息。
幸村:很期待前辈给我带的盆栽是什么样子的呢(o^^o)
五条白:???
他盯着幸村精市的短讯,陷入了回忆。
白发少年将自己的手机揣进了自己的兜里,难得有些心虚地想装作没看见。
五条白骂骂咧咧地想:可恶,一定是悟把那该死的记性传染给我了!不然我怎么会忘记昨天晚上还记得的事情!!
五条白
拉着脸,飞速转动着自己的大脑,灵机一动。
神奈川应该总不至于连个花店都没有吧?
五条白得意洋洋地想:随便啦,东京的盆栽和神奈川的盆栽有什么不一样的?反正都是花花草草,只要自己能在周一去学校之前随便找一家花店买几盆花不就行了?
我就不信!幸村他还能分辨出神奈川和东京的盆栽有什么不一样!!
五条白提着行李箱,心情恢复到之前愉悦的样子。
干脆趁着明天周日空闲的时候去买好了!他心里打着算盘。
*
周日。
五条白随便进了一家花店,在里面无聊地转着圈,随便拿了几盆小花准备拿去结账。
五条白掏出了钱包,低头翻找着自己的钱,却听见耳旁传来了一道十分耳熟的声音。
“我还真不知道前辈也喜欢植物呢。”
五条白:!!!
这道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等等,该死,不会这么巧吧??
五条白有些惊恐地看着从花店门口走进来的幸村精市,难得心虚地抿了抿嘴,想要糊弄过去:“嘛嘛,最近的确对植物有点兴趣,所以随便买了几盆花想要养起来。”
幸村精市眼睛微微亮起,兴致颇高地和五条白想要讨论一些养植物的技巧和注意事项。
根本听不懂的五条白:……
(眼神放空)jpg.
幸村精市看着五条白放空的眼神,若有所思,心思细腻的他观察着五条白有些别扭的脸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前辈该不是忘记在东京给我买盆栽之后今天特地跑过来给我买的吧?”
被精准猜中现状的五条白:!!
他跳脚到:“这有什么关系嘛!反正都是盆栽,没什么不一样的啦!!”
幸村精市了然:“所以前辈的确忘记了啊。”
五条白:……
又诈我??
他耷拉着脑袋,眼神有些可怜巴巴:“我这不是想起来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嘛!老子可是特意在周日的美好时光来给你买盆栽欸!”
幸村精市看着准备糊弄过去的五条白,表示早就已经习惯了。
他看着自己不靠谱的白发前辈,有些无奈地想:算了算了,对方能来花店给他买花已经让自己很意想不到了。
幸村精市叹了一口气,“好啦,我不会追究这些小事的,对了前辈,你昨天在东京玩的怎么样?”
五条白翘起了尾巴:“得到了大胃王比赛的冠军!!”
幸村精市:……?
大胃王比赛?
面容精致的蓝紫发少年心中闪过一丝不太妙的预感:“什么大胃王比赛?吃烧烤还是什么吗?”
五条白得意洋洋地摇了摇自己的食指:“是甜品哦甜品!!”
幸村精市的唇角抽了抽,他看着自己面前的前辈,十分头疼:“前辈,我记得柳好像让你少吃一点甜
点吧?”
“你的牙还吃得消吗?”幸村精市忧心忡忡地问着。
五条白表情严肃,“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第一次的啦!我有定时去找牙医检查!”
——虽然牙医的建议也是让我少吃甜点就是了。
五条白撇着嘴,完全不把蛀牙这件事放在心里。
幸村精市扫了一眼五条白,打算之后把这件事情交给柳莲一去处理。
他从五条白手里接过装了好几盆盆栽的袋子,提醒着自己这位不太管事的前辈:“五条前辈别忘了过几天就要期中测试了,还是要稍微复习一下才好。”
五条白瞪圆了自己的眼睛:“哈???我们不是马上要举行海外研修吗?怎么又到期中测试了?我怎么感觉我前不久刚刚才测试完啊??”
幸村精市:……
好吧!我就知道!
他有些头疼:“前辈,你又忘记了,紧跟着海外研修的就是期中测试,算了,找个时候大家一起复习一下吧,至少不能够挂科吧?”
五条白大大咧咧地搂着幸村精市的肩膀,笑嘻嘻地反驳:“什么啦!及格是没有问题的啦!!”
幸村精市笑了:“但是昨天莲一都朝我抱怨过前辈的国语成绩呢,听说前辈社会学及格过后国语小测又有点问题了?前辈是没怎么听课吗?”
被柳莲一教训过后换了一门课程睡觉的五条白:……
他嘟囔道:“行吧行吧,知道了!”
五条白松开了在幸村精市肩膀上的手,双手放在后脑勺后,和幸村精市肩并着肩在神奈川的街头上走着。
“哦,对了,说起海外研修,前辈你们是去哪个国家研修?”幸村精市偏着头,有些好奇地问。
五条白摸着自己的下巴,回忆着毛利寿三郎给自己发的信息,有些不确定地说:“好像是在法国吧……”
“法国?”幸村精市了然地点了点头:“感觉是个很好的选择,毕竟是艺术之国啊,我也有点想去法国。”
五条白耸了耸肩膀:“我对艺术什么的没太大兴趣啦,所以可能就是跟在大家的后面随便逛一下博物馆什么的,哎,感觉超级无聊诶!”
幸村精市憋着笑:“是吗?说不定前辈到达法国之后会改变想法也说不定。”
五条白撇了撇嘴,不太放在心上。
幸村精市看着五条白看上去不太爽的神色,从善如流地选择绕开了这个话题:“对了前辈,自从我们网球部拿到这一届全国大赛的冠军之后似乎就吸引了学校上层和部分宣讲社团的注意力,甚至有全国范围内的知名运动周刊记者准备来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