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州城内,喜气洋洋。
朱瑄令人将毬场整理了出来,韩全诲正式宣旨。
在贺瑰、柳存等郓将,安福顺、安福庆、安福迁等晋将,以及濮州地方官员的见证下,正式晋爵鲁国公,并得到了朝廷发下的仪仗、器具、袍服。
朱瑄哈哈大笑,当场就穿上了。
封渭也笑了,这是个急性子、爽快人。若当个武将,其实是适合的,可分在勇猛类型里边,但他偏偏是个节度使,看起来就不太能胜任了。
“今日犒赏三军酒肉。”朱瑄下令道。
军士们欢声雷动,情绪热烈。
“贺将军,这是——”封渭有些不解,赏赐酒肉固然足喜,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连年征战,财穷力竭,军士们已有阵子未得酒肉赏赐了。”贺瑰站在封渭旁边,低声解释道:“便是我等军将,俸禄都少了。”
封渭有些吃惊。
酒肉赏赐少了,更别说粮赐、钱赐了。而且不是个别现象,还是整体性的。
在这样一种困难的情况下,郓州兵为何不投降?
宁愿少拿钱,也要跟汴军干,这里面肯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是了,朱全忠养的兵已经很多了,若吞并郓、兖、徐三镇,在当地残破不堪,短时间内无法提供大量钱粮的情况下,他难道把这些军队都收编了?收编了就得按汴军的标准发饷,这财政压力可就大了。
最大的可能,还是择精壮入汴军,其余罢遣。
当然这或许只是一方面原因,多半还有其他的,可以慢慢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