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而寻常,
“你喜欢,什么牌子的。”
紧张的时候,他无意识开始了奇怪的断句。
“......?”
绵绵愣住,脑袋上又一次蹿满了问号。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突然给她买卫生棉???
两个人脑电波错过的时候,绵绵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尾巴已经掀开了西装外套,然后缓缓地伸向沈谬的手腕,圈住。
然后,它还要从蹭开碍事的袖口,去贴贴漂亮男人手腕内侧那一圈,当初被它的小主人咬下的细细齿印。
沈谬忽然感觉手腕一热,久远的触感再次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金发的漂亮男人低头,蓝眸中倒映出少女被掀开的裙摆侧边,露出大腿一片白皙的肌肤。
而在那后面的阴影中,一条前段胖胖的,末梢细细的,独属于龙族的小尾巴从里面钻了出来,正在圈住他的手腕蹭蹭贴贴。
“........?”
“?!!!!!”
漂亮的钢琴家呆滞在原地。
沈谬又一次看见了不符合科学常理的一幕,但不一样的是,这次很清晰,甚至于他能够清晰地看见上面每一块小小的,像宝石一样漂亮的红粉色鳞片。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唯物观,在这一刻彻底碎裂。
“啊!”
绵绵有点窘迫,又有点恼,她赶紧去拉叛变的小尾巴,气呼呼地训它,
“小尾巴你,你怎么又乱跑!”
“.......”
下意识地,或许也是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男人的大手抓住了她的尾巴尖,捏了捏。
摸起来软软的,滑滑的,除了没有毛绒绒的触感之外,很像猫咪的尾巴。
“呜......”
她喉咙里条件反射地压出一声呜咽,尾椎骨一麻,腿弯就软得站不稳。
龙的尾巴有很多作用,比如飞行的时候保持平稳,战斗的时候作为锋利的武器,平常的时候,作为感知危险的警报器。
所以,它们的尾巴尖尖上会布满丰富的感觉神经,用于感知周围空间的信息。不过战斗状态下,会生出坚硬的鳞片,作为保护。
显然现在,并不是需要战斗的危险状态。
这一刹那,沈谬突然感觉后背的衬衫一紧,上面便瞬间出现无数折痕。
砰!
啪嗒啪嗒。
两颗精致的纽扣连带着领结,都一同跌落在地上。
这位年轻的天才钢琴家似乎有着某种强迫症, 无论什么衣服一定要穿得整齐的,扣子要扣到最上面一颗,连衣料都不容有一丝的褶皱。
然而此刻,原本要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连一丝折痕都没有的衬衫,现在不仅变得皱皱巴巴,还被扯掉了好几颗纽扣...
。
漂亮男人的领口凌乱地被扯开,浅浅的锁骨窝子下面,显现出微微的一点独属于男性的弧度。
不过沈谬这时候没有时间去在意,他只是看着突然跌入他怀中的少女,小巧圆润的膝盖轻微地颤抖着,
她纤细的脊背微微弯曲,像一枝在风雨中轻轻战栗的玫瑰花梗。
男人的喉结微动。
不过很快,沈谬就反应过来,他松开了在掌心软趴趴的小尾巴,立刻就去扶她,可现在绵绵已经不是伸手穿过腋下就能抱起来的小孩子,所以沈谬的手只能顺势揽住她的腰。
触碰的刹那,他感受到的不再是小孩子稚嫩绵软的触感,而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特有的柔软和纤细。
掌心在这一瞬间像是着了火,然后很快烧遍全身。
理智告诉沈谬,他应该立刻收手退后的,可少女此刻正死死地攥着他后背的衬衫,更别提对方似乎还将身体的一部分重量落在了他的手上。
男人全身的肌肉都在这一瞬间僵硬。
沈谬的大脑成功卡壳,完全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很显然,少女匆匆跑出来的原因并不是什么生理期,而是因为她的小尾巴又露出来了。回想起刚才自己的话语和举动,沈谬的耳尖逐渐开始烧红。
最终,他选择了道歉。
“对不起......”
沉默在狭窄的空间蔓延,直到少女缓缓站直身体,但她并没有松开沈谬的衣服,而是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衣料,一寸一寸地摸索着他后心的疤痕。
少女从他的胸口抬头,平静的语气竟是生出一种无端的冷意。
“沈谬,这是什么?”
“........”
这是他们见面以来,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也是他们第一次,靠得这么近。
然而在这一瞬间,沈谬浑身僵硬,却只想把她推开。
“......”
他下意识想要遮掩,可所有遮掩的话都是谎言,所以最后,沈谬选择了沉默。
男人喉结微动,松开手,脚步有些凌乱地后退,想要推开她的小臂。
然而下一秒——
砰!
他们的站位完全颠倒过来,金发的漂亮男人被少女一把按在门后,
接着,衬衫的所有扣子被她全部暴力扯掉。精致的纽扣啪嗒啪嗒散落一地,滚落到阴暗的角落里。
“江绵绵!”
因为正面被死死抵在门上,而外面是来来往往散场的人群。所以沈谬只能压低音量,艰难地发出一点点,根本不可怕的警告。
“江绵绵——”
与此同时,被少女丢下的男同学也在散场的观众中寻找着她的身影。他刚才太沉浸了那位天才钢琴家的琴声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喜欢的少女离开。
...
大男孩匆匆拨开人群,神色着急而落寞。
而此刻,来来往往散场的观众口中还兴奋地讨论这今晚精彩的钢琴独奏,
Murie这个名字,出现在很多人的口中,并被热烈地赞叹着。
但他们并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天才钢琴家此刻,正藏身在走廊旁边的狭窄储物间里。
金发的漂亮男人被少女死死抵在门上,接着,一只纤细的手从背后撕碎了他最后一件,皱巴巴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