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
陶野笑了。
“我的意思是,让你不要想太多。”
扣子已经解到了最后两颗,她闭上眼,亲了一下夏星眠的耳垂,声音愈来愈小。
“至少现在你是我的小狗,我是你的主人。对不对?”
听到“主人”两个字,夏星眠心里一颤。一股热流从深处涌出。
她没想到自己会对这种字眼有这么大的反应,脸红到脖子根,紧紧搂住了陶野的腰。
“主……姐姐……”
“嗯。”
陶野应着,揽起夏星眠,顺手关了卧室的灯。
灯一灭,周围顿时一片漆黑。
夏星眠被轻柔地放在枕头上,陶野的手探进被子,嗓音从上方低低传来:“你知道饭后我对你说了什么吗?”
夏星眠模糊想起,饭后她对陶野道谢,陶野的回复在她右耳那侧,她确实没有听清。
“……我不知道。”
声音里有强忍着什么的颤抖。
“我说——”
蛊惑的语调仿佛是某种催情的药。
“‘留到床上谢吧。’”
.
次日,早上唐黎来接人。一路前往机场,直达意大利那不勒斯,上下机,落地,都很顺利。
已经进入了晚冬。
意大利的冬天本就没有国内冷,现在更是有了初春的渐暖,微风习习,拂得人每一寸肌肤都润泽和畅。
傍晚的太阳也温和,阳光细软,铺在街边小路的每一块鹅卵石上。明明是同一轮太阳,鹅卵石也是任何一个国家的水边都能拾来的石头,一切却又抹着欧洲国家独有的细腻。
路很窄,建筑小而精致,少见高楼大厦。街道上还保留着颇为复古的有轨电车。
全然不同的氛围,让人忍不住怀恋起从前那种很慢的年代。
夏星眠昨晚好像有点着凉,在车上一直轻咳。
&nbsp ;陶野给她披衣服,叹着气说:“下次完事再累,也必须要把睡衣穿好再睡。”
“……哦。”夏星眠红了脸。
唐黎握着方向盘,提醒她们:“一会儿在陆总面前收敛一点。”
夏星眠:“嗯。”
陶野:“明白的,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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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包厢,唐黎才推开门,已经喝了不少酒的陆秋蕊眼睛一亮,立马招呼陶野和夏星眠过去,拉着她们一边一个坐在自己身旁,分别搂住她们肩膀。
“看到没,这就是我的金丝雀。”她的头向夏星眠那边偏了偏,“怎么样,长得很不错吧?”
高扬的语气,似乎在期待着听到吹捧的反馈。
周围衔烟喝酒的男人们大多都是国人,毫不吝啬地纷纷赞扬起夏星眠和陶野的脸蛋。稍有过分的,直接拿陶野的身材开起荤玩笑。
有一个意大利男人坏笑着跟了句意大利语,大家又哄然大笑。
夏星眠对陆秋蕊这种做法无比厌恶。她又不是一个物品,要被拿出来炫宝一样给主人身上贴金长脸。
要只是这样,她倒也能忍。可波及到陶野,她便忍不了了,当即就驳了陆秋蕊的面子:
“陆秋蕊,您是不是喝太多了?我现在是你的金丝雀么?!”
陆秋蕊的表情慢慢消失,偏着头,凝视夏星眠,啧了一声。
“……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看来,这次绑架事件没有让你长教训。”
夏星眠:“什么教训?”
陆秋蕊冷笑:“嘴硬,只会让你抱憾终生。”
夏星眠:“……”
陆秋蕊又讥笑着抬起下巴,说:“那天晚上不是都乖乖和我道歉了吗,还装什么清高?永远都是这么口是心非,嘴里大半时候都吐不出真话。”
夏星眠没有感情地笑了一声:“世界上要是有自恋排行榜,你不排第一,天理不容。”
陆秋蕊脸色沉了下来。
“你再说一遍?”
危险的气息散出。酒桌上几个敏锐的人察觉到了陆秋蕊的森冷,很有眼色地停下了碰撞的酒杯,小心地看着这边。
眼看陆秋蕊握着夏星眠肩头的手越来越紧,指节发出咔吧响动,捏得夏星眠脸色苍白了一截,另一旁的陶野忽然开口:“陆总,我陪您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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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夏星眠肩膀的手也随之放松。
陶野端起酒杯,轻轻去撞陆秋蕊的酒杯。
听到陆秋蕊叫陶野“姐姐”,夏星眠的手指扣紧了膝盖,心里极其不舒服。
她竟开始嫉妒了。
同时她紧密地盯着陶野的眼睛,想观察她看陆秋蕊的眼神,和看自己时有没有什么不同。
陆秋蕊拿起一杯酒,很暧昧地,亲手喂给陶野喝。
陶野半阖着眼,含住杯子,仰着下巴饮下。眼底是一贯的温软妩媚。细细打量,其实和昨晚她抱自己时的那种眼神没什么区别。
夏星眠陡然失落。
她别过头去,攥紧手指。
正想叹气难过时,忽然间,她察觉到自己按在沙发上的手被另一只手抚住。
她一下子绷紧,不敢回头,却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陶野被陆秋蕊喂着酒,右手却悄悄绕过陆秋蕊的背后,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里,偷偷勾住了她的小拇指。
心跳快到要破胸膛而出。
大脑短路了足足两秒。
她忍不住动了一下,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陶野磨得圆润的指甲轻轻刮动她尾指的微小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