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祈无渊一个人站在堂屋中,他站着的地方还是最里侧贴着墙的地方,距离门外有好几米的距离。
祈无渊透过相框上的反光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人。
他没有起身,直接顺势用手轻轻擦起了相框上的玻璃,认真地清扫着相框上的灰尘。
祈无渊通过玻璃观察着新郎。
堂屋门外的声音十分热闹,大部分人都盯着屋内新娘的一举一动,但是谁也没有看到站在他后面的新郎身影。
祈无渊后背感受到的阴冷感越来越强烈。
伴随着新郎的逼近,祈无渊觉得自己周围的温度好像已经跌破零下,冻得他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要麻木了。
哪怕身体已经冷得厉害,祈无渊还是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异常。
单薄的红色衣袍下,窄腰微弯,乌黑透亮的眼眸中只有一副相框。
白皙的手指擦过相框上的每一个角落,始终没有转身,也没有和新郎对视上。
尽管被冻得体温冰凉,青年依旧面不改色,认真地擦拭完了新郎的遗照。
站在青年背后的男人身负浓郁鬼气,就停在距离青年身后一步之遥的位置。
灯光照射下,地上只有青年一个人的影子伴随着摇曳的蜡烛灯光有些扭动。
男人沉默地注释着青年的一举一动。
暗红色的深邃眼睛中隐匿着深深恶意。
男人正在在等待青年转身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