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欲雪一归座,他就面无表情地把糖咬碎了吞下去,盯着他半晌才道:“你能不能别这么逞个人英雄主义啊?又没多厉害,上赶着受伤是不是?”
兔子不知道他哪来的火气,拍了一下他的肩。连行队都皱着眉,轻轻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警告,卷毛却还是不罢休地开火,“你有几条命够送的?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就那个眼镜不比你能打吗,还急着帮人挡刀呢是吧。”
眼镜站起身。
他的脸色还是很难看,透着股病气,目光却很锋利,不掩锋芒。
“不要太过分。”眼镜冷淡瞥了他一眼。
卷毛一点不怵他,冷笑着说,“说实话不叫过分——也不要觉得你有‘天赋’就多了不起,谁没有啊?”
“我没有觉得自己了不起。”眼镜语气很平淡,“只是比分不清喜欢还是讨厌,整天只能靠叫嚣得足够大声吸引别人注意的幼稚小鬼要好多了。”
这一句炮轰显然超出卷毛心理预备之外,他一下愣住了,脸在一瞬间变得通红,看上去倒真的很像是心虚。在短暂停顿后,自认问心无愧的卷毛大声又无力地反驳,“能不能别说不过就扯开话题?我看不惯你骗元欲雪给你挡刀,不行吗?”
他见到屏幕转播中,元欲雪替换眼镜的位置而受伤的时候,的确产生了非同一般的焦躁感。
卷毛当然将这种焦躁归结为了生气愤怒……虽然他平时并不是个多富有多余正义感的人。
被提到名字的元欲雪,终于疑惑地抬头,望了眼卷毛:“?”
就卷毛刚才的话,元欲雪完全没往自己身上套,也没意识到卷毛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