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沉叹口气,满心无奈,决定闭麦吃饭,不再做声。
闻岁喝嗨,大概是憋太久,逮着人不放:“不过爸是有一点值得表扬的。”
“嗯,什么?”闻仲青微微挑眉,眉眼舒展些。
“表扬你十年如一日的认死理,倔强。”闻岁看他表情微变,慢悠悠补上一句,“所对我妈才长情嘛。”
闻仲青要气笑,无语道:“我觉得你在影『射』什么。”
“有,你别跟前似的疑虑心那么重,夸你呢。”
“你这是夸吗?不就是拐着弯阴阳怪气我前不肯让你们在一起?”
…….
两人你来我往地嘴不停歇,江暗看要吵起来,赶紧按住边的人:“少说两句,气叔叔干什么。”
闻岁抿一下唇,把一大堆话咽去,轻声说:“行,听你的。”
“现在也就小暗能管得住你。”闻仲青冷哼一声,松松领带。
闻岁懒洋洋声:“是啊,你得庆幸能有人管得住我,不然能气死你八百。”
“小兔崽子。”闻仲青骂完,觉得松口气,好歹前的闻岁来,而不是之前见面那样客客气气胆战心惊的表情。
谢之抬手,打断新一轮唇枪舌战:“张阿姨,把蛋糕『插』上蜡烛拿过来吧。”
等大灯关掉,蜡烛点燃,闻岁站在蛋糕面前许愿的时候,才觉得真好啊。
家人和爱人都陪在边,带着祝福和笑意,那一年在西湖边上放荷灯许下的愿望,好像不知不觉都成真。
他吹灭蜡烛,一手抹一点『奶』油往另外几个人脸上抹过去,笑嘻嘻说:“来,一起分享快乐。”
平时衣冠楚楚的众人搞得是狼狈,各自往边上躲,江暗伸手从脸颊上擦下来一块抹去:“你也吃。”
“哥,你哪边的啊。”闻岁嚎叫一声,愤愤不平伸手勒他的脖子。
江暗笑着把人背沙发边上扔过去,居临下说:“你是寿星,不闹你闹谁?”
谢之看着两人打打闹闹的,偏头感叹说:“你看,早这样多好,都怪你。”
闻仲青自知理亏,轻咳一声,找补道:“现在也不算太晚吧。”
太久见面,谢之有太多的话想问,太多的故事想听,一直絮絮叨叨地问这几年错过的过往。
关于学校的,公司的,有他们俩的,从前现在,一丁点都想知道得仔仔细细。
几个人坐在餐桌上聊到大半夜,闻岁忍住打个哈欠:“天接着聊吧,困。”
“行,不聊。”谢之应一声,慢吞吞起,“那我们也休息,你们今天坐飞机肯定累,早点睡。”
闻岁跟着江暗上二楼,走到熟悉的房间门口,在思考晚上怎么睡的问题,就听见闻仲青在后咳一声。
他过头,慢悠悠问:“怎么?”
“你们俩的房间都让阿姨换新的子,下午刚弄好。”闻仲青几乎把暗示都摆在面上,站在原地动。
闻岁哦一声,心说老古董,他们俩都一起睡多少年,差这点表面功夫。
他不情不愿地看向江暗,有气无力说:“哥,晚安。”
江暗憋着笑:“晚安,闻叔你们也早点休息。”
闻仲青看着两人各自进自己房间,才满意地点点头,踩着拖鞋上楼。
闻岁快速冲个澡来,百无聊赖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都觉得不得劲。
从小就睡到大的,怎么换个份就不让,思来想去就离谱。
他『摸』手机,给江暗发条信息:哥,睡吗?
对面,大概是好在洗澡。
他敲着屏幕等一会儿,翻下床,放轻声音打开房门,悄无声息挪到隔壁房间门口。抬手敲敲门,安静地等,做贼似的。
楼上时不时传来一点轻微的动静,心跳加快起来,莫名其妙的觉得刺激。
几秒钟后门拉开,江暗穿着睡袍看到门口的人,笑着把人拉进来抵在门上。
他揽着细窄的腰,弯腰啄吻一口:“好黏人,都让分床睡,偷偷『摸』『摸』跑过来,就不怕你爸发现?”
闻岁轻地咬他的下唇,嘟囔说:“发现怎么,我见自己男朋友,合情合理。”
江暗垂眸,捏着他的后脖颈缓慢地吻,呢喃说:“家里隔音怎么样,太久住不记得。”
“应、应该行吧。”闻岁三两下就他挑火,仰头慢吞吞亲他的喉结,“要不,稍微轻点儿?”
江暗哑然失笑,偏头退开一点距离:“逗你的,就几天时间,稍微忍一下。”
在一起几年时间,闻岁到底食髓知味,越发大胆。只是伸手进他的浴袍有一搭一搭的碰,低声说:“这么克制,不像你啊。”
“好歹得在老丈人面前留点好印象吧。”江暗按住他『乱』动的手,呼吸闹得有些『乱』。
“不会发现的。”闻岁推着他的肩膀往床边挪,稍微用力就把人压在床上,热情得厉害。
江暗闭闭眼,到底忍住撩拨,仰头贴着他的唇角重重地吻过去。
……..
他们极力把动作放得轻,时间久变得越加漫长。好不容易折腾过后,闻岁睡得不太安稳,大概老记着得早起,中间朦朦胧胧醒好几。
怀里的人一直动来动去,闹得江暗也太休息好,早就醒。
天『色』刚亮,两人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闻岁含糊不清说:“前真想过有一天在你床上干这种事,楼上住着爸妈,真刺激。”
江暗松松散散地抱着他,指尖摩挲着光滑的肩膀,笑道:“你胆子一直大,什么事干不来?”
“也是,不过我是要脸。”闻岁脸颊有些泛红,叹气说,“再躺一分钟我就房间,好歹装装样子。”
江暗嗯一声,帮他把睡衣地扣子一颗一颗扣上:“去多睡会儿,午饭再叫你。”
闻岁『迷』『迷』糊糊亲他一下,半闭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真是要命,偷情似的。”
他不耐烦地拉开门,来得及关上,就见着穿着睡衣的闻仲青端着咖啡从三楼下来,四目对,睡意全无。
抓个着,闻岁百口莫辩:“他…….房间里有蟑螂,我帮忙打一下。”
早上八点,真是个灭绝昆虫的绝佳时间,他在心里骂自己,什么破借口。
闻仲青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认真发问:“就这么一晚上也忍不?能别这么上赶着吗?”
“我…….”闻岁也懒得装,好气道,“我们俩都睡好多年,非要分床,他抱着我根本睡不着
。就是想着你们在,我都睡几个小时。”
闻仲青简直无语:“怪我是吧?贴心让阿姨整理房间自作多情。”
“那是啊,你是太久谈恋爱,不知道小情侣有多腻歪。不跟你聊,我去补觉。”闻岁随意挥挥手,把刚关紧地门重新推开,“既然你看见,那我去跟他继续睡。”
典型彻底破罐破摔的坦然,闻仲彻底服气,拿手机拨通助理打电话:“小程,今天什么行程?”
听到对话,闻岁头看他,茫然道:“这么早就去,闻总真是日理万机。”
对面助理谨慎复:“您……您不是说要在家陪儿子,这一周的行程都全推吗?”
闻仲青看着眼前闻岁衣衫不整的样子,长长叹口气,对着电话说:“把今天排满,眼不见心不烦。”
闻岁听乐,皮脸地笑声:“谢谢爸给我们腾地儿。”
闻仲青嘴角抽搐,挤声音:“……….最近一周都重新排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