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跟往返车票加一起才两千块不到,向溱就给...
自己留了这么点?
自从向溱上交工资卡后,叶矜知道卡里每月都会进账,也知道密码,但从来没看过多少钱。
“就这么相信我?万一我带着钱跑了怎么办?”
向溱想都不想地说:“你不会的……”
叶矜撑着脸看他烤肉:“那万一我乱花用完了怎么办?”
向溱把扇贝摆上铁架:“没关系,钱就是用来花的,没了可以再赚。”
叶矜知道向溱不是在说大话,他是认真的。
就是因为如此,才会越来越喜欢。
现在是快餐式恋爱社会,长久且真挚的感情越来越少了,而对待感情认真又赤诚的向溱就显得格外惹眼。
叶矜想着……在向溱这种撩而不自知的攻势下,根本没人能撑得住吧。
谁不喜欢赤诚纯情,又满眼都是你的修勾呢?
至少他拒绝不了。
甚至在认为‘一辈子’这种誓言非常无趣且虚妄的思想下,叶矜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把一辈子都栽进去了。
年少时遇到太惊艳的人,往后就很难再对他人动心,遇到向溱也是同理。
他或许没那么惊才艳艳,但是皎月,再不会觉得有谁比他更纯然动人。
烧烤吃了一个小时,两人吃的东西基本都不重合,叶矜吃海鲜,向溱吃牛羊肉。
但就是这样泾渭分明的饮食,却把恩爱秀得飞起。
叶矜会喂向溱吃牛肉串,用夹起茄子肉用手虚托着喂到向溱嘴边——
至于向溱,他一直在剥海鲜。
很奇怪,向溱明明不吃,却知道怎么处理每一道海鲜。
他知道海螺的什么位置不能吃,知道皮皮虾怎么才能剥出完整的肉,知道八爪鱼不能烤太老。
怕肉生蚝冷掉会腥,向溱会连带蒜蓉粉丝一起夹到叶矜碗里:“先吃这个,要凉了。”
“嗯。”叶矜又开了两听啤酒,对面桌的青年偷看被他抓了个正着,他心情不错地扬起啤酒跟对方虚虚一碰,然后在无人能见的桌底下勾住向溱裤脚。
这边温度高,他们裤子虽然是长裤,但很单薄。
叶矜一点一点地探进向溱裤筒,踩着向溱结实的小腿肉。
老板来加炭火的时候也没撤开,面上依旧云淡风轻:“谢谢老板。”
向溱跟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敢动,耳根比热烈的篝火还红,生怕别人发现他们的小动作。
咸湿的海风带着这份无人知晓的亲昵,吹给大海听。
吃完,叶矜拉着向溱的手问:“醉了?”
向溱比平时要迟钝一点,但还清醒:“没……”
叶矜这会儿倒不急着对向溱做什么了:“那散散步?”
六听啤酒和辛辣的烧烤下肚,有点饱胀,得先消消食。
向溱重重点头。
夜晚海边散步的情侣很多,深邃的大海配合着潮起潮落,月光微凉,本就有纯天然的浪漫感。
两人十指相扣:“溱哥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向溱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叶矜试探地问:“比如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但还没做的事,比如曾经的梦...
想。”
向溱被‘曾经’这个词勾起了很多回忆。
高中本应该是他最不堪回首的时光了,可那些时光里有叶矜,于是褪色的记忆重新鲜活,好像也没那么痛苦。
他成绩不错,考什么样的大学,从事什么样的职业从来都不是他的梦想,他一直按部就班地学习,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他或许应该已经按照母亲的想法,学法或是去学医了。
他好像一直没什么特别想做的事,真要说的话……叶矜应该才是他的梦想。
不是想要跟叶矜在一起,而是想要成为叶矜那样的人。
像他从容雅致,对任何事任何人都能淡然处之,想要跟他一样优秀,想要来到他的圈层,能在无人知晓时偷偷瞧上一眼。
就很满足了。
暗恋从来都是一个人独角戏,多数人心里都是惊涛骇浪,而向溱心里只有皎皎月光。
他无所求。
“想……和矜矜在一起久一点。”借了微弱的酒意,向溱低声地道出心里真心实意的想法。
叶矜倏地被戳中心里最软的那处。
向溱怎么回去的印象不深了,但刚回到房间,就被叶矜按在门后吻住。
向溱懵懵地受着,偶尔像偷/腥的狗勾一样悄悄回应一下,就很满足。
叶矜咬了下他耳朵,低语:“吃烧烤我碰你腿的时候,溱哥就y了吧?”
向溱一抖……被发现了。
叶矜:“我帮你,好不好?”
向溱下意识摇头。
叶矜顿时笑了:“那溱哥自己来,好不好?”
向溱脸红着,眼神茫然。
叶矜含笑看他:“上次,你说‘这太过了,让我给你点时间’,已经整整两个月了,还不够吗?”
向溱顿时想起来了,眼神极度不自然地别开,脖颈里也泛起了一阵阵的红。
那次说的是,让他自己弄给叶矜看……
这也…这也太过了。
别说两个月,就是两年也还是很难为情啊。
叶矜把人推到沙发上坐下,自己靠在电视柜前,修长白皙的脚掌踩在向溱膝盖上,将他两腿拨开。
他扬扬下巴:“溱哥乖……难为情的话我不看就是了,只给初恋看。”
向溱:“都是你啊……”
“好吧,我也很想看。”叶矜哄着,“溱哥……哥,好不好?”
向溱大脑一片空白。
这么难为情的事,他也不想照做的,太不合礼节了。
可是矜矜叫他哥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