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柳桉靠在阳台旁,对着楼下难分难舍的情侣比了个中指,“你今年去外婆那边过年?”
叶矜言简意赅:“不去。”
柳桉上次听到他跟外婆那边通话,可能是女儿的死激起了他们对晚辈的怜爱之心,电话三番五次打来。
又是想给他打钱,又是想给他在这边买套房子。
对于不缺钱的家庭,用钱弥补才最不耗力,爱才是稀缺物品。
就像柳桉一样,从小到大物质上没缺过,但父母一句‘你喜欢吃什么’都不会问。
“要我我就接着,钱转多少我都要,房子买多少套我都心安理得。”柳桉嗤笑一声,“钱才是最靠谱的,有钱才能活成想要的样子。”
“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叶矜捧着素描本,一心二用,一边说话手一边飞速滑动线条。
“算上我妈,他们五个孩子,子孙更多,但嫡亲的三个孩子都跟他们断开了联系,孙子辈的也没几个常往家里老宅走动的,你猜为什么?”
“……这么难相处?”
“越老牌的家族越迂腐,越脏。”
和叶矜父亲家这种后起之秀不一样,他妈那边的母家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豪门。
他清楚,要么永远不沾边,要么沾了边就别想脱干净。
他母亲好不容易跑出来的地方,他不可能上赶着去藕断丝连。
柳桉叹气:“那还是算了,干干净净过一辈子多好,麻烦的事都滚远点。”
叶矜素描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