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1 / 2)

他好会(星际) 少予 17674 字 2023-11-03

结束聊天, 夏杨才倒回去仔细看了一眼伶鼬给自己的地址,竟然是军校。

入读军校还要出来找兼职,那必然是家庭比较困难。

想到这里, 夏杨的脑海中闪过一双紫色眼睛,忽然咦了一声,因为他记起那个被校园霸凌的军校学生, 好像也有一双紫色眼睛。

这么说起来, 伶鼬也是一双紫色的眼睛。

当初短时间内连续看到两双紫色眼睛,夏杨倒是没有往他们是同一个人身上想, 只以为紫色眼睛在这个世界并不罕见。

现在看到军校的地址, 就不得不怀疑,这只伶鼬是不是就是当初那名被霸凌的学生。

想到有可能是他,夏杨对伶鼬的同情, 又增多了一分。

夏杨将礼物寄出去之后, 给对方留言:“有困难可以随时找我, 的确交朋友不是为了获得好处,但如果对朋友的困境无动于衷, 我想我就配不上做你的朋友了。”

这边,伶鼬刚被开除, 从前老板那里拿到了自己这几天的工资, 心情非常低落。

倒不是后悔自己刚才冲动行事,再来一万遍,他也仍然会这么做, 想占他便宜没门。

伶鼬只是讨厌这种不稳定的生活,不停地找工作, 不停地被开除, 永远也想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听起来是刺激, 但是也很累。

还好,有人还关心他。

“好的,我知道了,如果混不下去,我一定会找你帮忙的。”伶鼬靠在僻静的暗巷中,靠着墙,吸了根烟。

离打擂台还有段时间,就在这里陪少爷聊聊天好了。

伶鼬也很服自己,当初在动物咖搭讪少爷,本来就是为了抱大腿,没办法,他不想再奔波了。

如果能把自己卖个好价钱,而且是卖给这样的人,那也不错。

可惜他业务不纯熟,算了。

所以说当初为什么会鬼迷心窍有这样的想法?

肯定是梅克医生的错。

都是那个老色~狼在耳边推波助澜,一遍一遍地告诉他,干得好不如‘嫁’得好。

能跟伊里亚斯平起平坐的人,这辈子打着灯笼也不可能再遇到第二个了。

“你在干什么?”

夏杨收到伶鼬的消息,坐在自家餐桌前,愉快地回:“我正在等着吃晚饭,你吃过了吗?”

这样哦?

紫罗兰的脑海里,立刻想象出一个金碧辉煌的餐厅,璀璨的吊灯,华丽的长桌,上面摆满美味佳肴。

而矜贵的少爷坐在首席,过着自己平凡又普通的一天。

“哦,吃过了。”

再看看自己身边的环境,阴暗潮湿,充满危险,脚边不时还有老鼠和蟑螂爬过。

伶鼬一脚踩死一只试图爬上自己鞋子的蟑螂,在想,是谁给自己的胆子去维系这段关系?

可他,就是不想放弃。

“等我找到新工作,赚钱给你买回礼。”紫罗兰盘算着,大不了每天多干几个小时。

而且像少爷这种人,百分百也不会看重礼物的价格,没准一件普通的回礼对方就很开心了。

夏杨看了连忙说:“用钱买来的礼物没有意义。”对方的生活都已经这么艰苦了,他怎么还能收对方的回礼,就算收,也要收不用花钱的那种:“或许你可以给我写一封信?”

紫罗兰:“?”

果然,那位少爷的价值观已经高于金钱:“比如赞美我什么的,或者说一说你自己。”

“∩_∩”好吧,一位糖罐里长大的少爷。

夜已深,紫罗兰结束兼职,赶在门禁前回到学校。

“你回来了,我刚才帮你收到一个包裹。”寝室的老大...

和紫罗兰说。

虽然他偶尔在学校里会被揍,但其实跟室友还有同学们的关系都处得不错,大家对他还算照顾。

“谢谢舍长。”紫罗兰听到包裹两个字,心里一动,连忙走到自己桌子前拆包裹。

拆开看一看,竟然是一台最新款的光脑。

靠,这东西可贵了。

紫罗兰打两年工都未必买得起,现在却被人随手送给了自己,太大方了吧?

“咦,这不是最新款的光脑吗?”室友凑过来看了一眼,震惊:“你怎么有钱买光脑?你发财了?”

他们都知道伶鼬是个穷鬼。

“这款光脑很贵的,我一个有钱的亲戚都不舍得给他孩子买,老三你中奖了?”

“没有,朋友送给我的。”紫罗兰笑笑说,虽然知道这么说可能会传出不好的流言蜚语,没准明天他被富豪包养了的消息就会不胫而走,但是谁管呢?

本来就是朋友送的。

“什么朋友这么有钱?”

紫罗兰:“啊,他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个少爷,身份地位……应该不比风纪部长差。”

“风纪部长?”

“你快别胡说八道了,如果说那个人是个老头,我信,但如果是个年纪轻轻的少爷,怎么可能跟风纪部长比?”

在很多人的眼中,伊里亚斯就是年轻人的天花板,同龄人跟他比,实属登月碰瓷。

“你们爱信不信。”紫罗兰也懒得跟他们争辩,现在的他一心都扑在光脑上。

这件礼物他真的很喜欢了。

有了光脑,或许他可以不用出去找另外的兼职,在网络上兼职就很方便。

不过真的很贵,也许在对方心里不值一提,可伶鼬能记一辈子。

“礼物收到了,谢谢你,我很喜欢。”

夏杨松了一口气,贸然送了这么贵的礼物,他其实有点害怕对方以此为理由拒收。

“你喜欢就好。”

还好对方不是那种别扭的人,也只有这样,才能弱化双方的贫富差距,继续当朋友。

关于伶鼬是不是那位同学的事,夏杨现在不准备去打听,缓缓再说。

第二天早上,夏杨要出门。

他和金雕约好了,今天见面。

昨晚他问对方:“明天不是周末,你上午出来会耽误课程吗?”

对方笑了笑:“我现在已经不跟同学们一起上课,我有自己的课室和实验室,课程由自己安排。”

夏杨不是这个专业,他不懂,但也听得出来,才二年级就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非常非常厉害的存在了。

“QAQ你好厉害。”只有这个表情才能表达他内心的震撼。

金雕确实很厉害,全校总共也只有三四名学生有这样的待遇,除他以外全都是学了四年以上的师兄。

这些师兄都是临近毕业才有了自己的团队。

还在学校就拥有自己的团队,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们发现了新领域,或者新突破。

对于一名学生而言,这是非常不容易的。

银狐的病例不常见,但也绝非个例,恰好金雕的一位老师就研究这个领域,还挺偏门的。

老师和金雕偶尔讨论过。

方向更倾向于心理学和神经内科,不过当时金雕对心理学没有什么兴趣,他只负责解答神经内科这部分。

听说小熊猫身边有这样的病例,他立刻整理了一些资料,约对方出来见面。

夏杨抵达目的地,透过大片玻璃,看到一名身穿风衣的青年,坐在窗边看报纸,身影飘逸清隽,就算不说他的职业...

也能看出来,他是一名医生。

愕然间,对方也发现了他,眼神立刻灼灼如炬,中和了身上那份沉着冷静的医生气质,立刻变得热烈。

夏杨在想,其实金雕是个很温柔的人,哪怕被他用喙啄,用爪子驱赶,其实也是为了对方好。

总之从来没有坏心。

“奥罗,你这么早就到了?”今天约的场合比较正式,因此夏杨也穿得比较正式。

少爷三件套,长袖、马甲、马靴,还有一件披着的大衣。

在公共场所出没,说不定会被媒体拍到,如果穿得邋里邋遢会丢家族的脸。

“我也才刚到。”奥罗宾多立刻站起来,高挑的身材分外惹人注目,他真是夏杨见过最适合穿风衣的人。

一声亲昵的‘奥罗’喊得金雕心情倍佳,他抬手说:“里面请,我们到楼上独立的房间详谈。”

他刚才之所以坐在这里看报纸,只不过是因为这里视野开阔,可以及时看到来赴约的朋友。

“好的。”夏杨今天是自己出门的,他们上了独立的房间,服务员要过来替夏杨服务,被奥罗宾多挥退。

“我来服侍您就好了。”穿风衣的青年站在夏杨身后,帮他拿下大衣和帽子。

“你这样我很惶恐,朋友。”夏杨笑着说。

“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对方也笑了起来,终于不再用那个令人颤抖的‘您’作为称呼。

因为那个服务员离开了。

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

阳光依旧透过大片的玻璃照到桌上,夏杨心满意足地坐了过去,看到桌上有自己动手泡茶的工具,他就行动了起来。

“哎,你别动手,这次轮到我为你服务。”

金雕好笑:“我的荣幸。”

他也脱下了风衣外套,里面是一件质感良好的长袖衬衫,臂膀上围绑着袖箍。

看到这个,夏杨不无羡慕,他记得伊里亚斯也用袖箍,靠,他们这些上臂臂围可观的家伙,年纪轻轻就练了一身男人味十足的体魄。

“开学到现在忙不忙?”夏杨一边泡茶一边寒暄,说起来,平时跟他聊得最少的就是金雕了。

对方那种认真投入到专业中的劲头,分外感染夏杨,让夏杨很佩服,敬重,总是会生起一种,不愧是医生,对自己的要求苛刻到令人心疼的心情。

精益求精,心无旁骛。

“托你的福,上学期留下的难题有了突破口,这些天都在攻略它,已经告一段落了。”

浅碧色的茶水倒进杯子里,金雕端起来抿了一口,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从而也衬托出了他眼角的疲惫,看起来有一段时间没有放松了。

“辛苦了。”

夏杨一阵内疚,对方这么忙,自己还占用对方的时间。

“喂,不要一脸这副表情。”金雕笑着说,然后从自己随身带的文件袋里拿出一份资料:“你自己勾选一下,我还没有吃东西,我先点个餐,你不介意吧?”

“好的,你随意。”夏杨当然不介意,他面露心疼地说:“昨晚熬夜了吗?你们医学生好拼,明明自己是医生却这么不注重身体。”

岂止是熬夜,昨晚根本就没有睡觉。

金雕笑笑,也不说出来刺激对方了,他专心点了几份自己爱吃的食物,还给小熊猫点了一杯牛奶。

夏杨已经把资料快勾选了一半,看到牛奶:“怎么每个人都喜欢给我点牛奶?”

“一种关心?”

虽然知道小熊猫已经成年了,可能是18~19这样,可在金雕眼中,小熊猫就是个小孩:“多喝牛奶长得高。”

“...

你在暗示我现在长得矮吗?”夏杨无奈地转了转笔。

“没有,现在也挺高挑的。”金雕由衷地说,只是比不上他而已:“你的滑雪比赛我看了。”

夏杨抬头看着他。

“你还是一样冲动,不过结果很爽。”金雕轻叹,想起之前在节目中,自己刚遇到小熊猫的时候,并不信任对方的实力,根本没有把对方当成对手。

不像雪狼,那家伙一直都表现得无条件支持小熊猫。

后来想想,金雕觉得自己挺抱歉的。

也许这就是小熊猫更喜欢和雪狼在一起的原因吧,他深有感触。

小熊猫不用别人为他担心,只需要支持他就好了。

“对不起,我曾经觉得你需要被藏起来呵护,我错了。”一次又一次被打脸的青年,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