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辛导的戏。”
“那如果导演是狄影,也邀请你上他的戏,凌霁老师会考虑吗?”
“看剧。”
“前提是剧合适。”
“看角『色』。”
“角『色』匹配。”
“看档期。”
“档期空闲。”
“看片酬。”
“……”
其他都笑得不行,这个记者明显是在给凌霁挖坑,不管回答是“是”还是“否”,都可以从中做文章,奈何凌霁就是不跳,任谁都感受了记者的无奈。
凌霁轻描淡写地说:“我只是片中配角,请多采访主演老师们。”
接来有记者举手提问魏昕,现场氛围恢复正常。
甄果旻今天带了双层口罩,连柯希琵都笑话他小题做。
直他背着别把口罩摘,柯希琵吓了一跳。
“你脸怎么肿了?”
甄果旻肿的不只是脸,还有呼吸道,说话声音都略显沙哑。
“一定是剧组有穿了皮草,我找了一晚上,没发现是谁。”
“你这样上镜怎么办,辛导知道吗?”
“我吃了过敏『药』,今晚就消肿,是过敏原找不,万一接触还会再犯。我必须把这个穿貂皮衣的找来,他跟狄影哥和凌霁老师都有接触,也可是二其中的一个。”
柯希琵想象了这两穿貂的画面,谁穿都觉得违和。
“你帮我盯着点凌霁老师,还有他边的,助理、化妆师、司机……反正只要见穿带『毛』的,都不要放过。”
“我盯凌霁,你盯狄影吗?我看你就是不死心,不接近这两个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不行!我脸都肿成这样了,要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岂不是亏了。只要把过敏原排除掉,我跟狄影哥之间就不存在阻碍!”
电影一旦开机,每个都忙得不可开交。狄影好不容易趁着休息时间跟凌霁独处,还要避开随时可现的工作员。
“凌老师,我有个问题,我早上是在你床上醒来的,小贾说他睡在隔壁,那昨晚你是在哪睡的?”
狄影醒来后,床上只有他自己,小贾过来说凌霁四点就门准备化妆了,走前地交代不要吵醒他,让他多睡一会儿。
小贾说这话的时候,还一脸秘莫测地问他cospy好不好玩?
狄影又喝断片了,前一天晚上的事什么都想不起来。
唯一够确定的是醒来时非常满足,像做了个完美的梦,尽管梦境的内容了无痕迹,心口却续存着满足感,让想无止境地躺着回味去。
凌霁淡定依旧,只是话比平时多了一点。
“我在你旁边凑合了一夜,你每次喝醉都不省事,万一被自己呛怎么办?次不喝就少喝点,别总让担心。”
“就这?”
“你还想要什么?”凌霁反问。
“那cospy是怎么回事?”
红晕从凌霁脸上一晃而过:“你听谁说的,小贾?那你怎么不去问他,我没学过外语,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狄影脑海里闪过,好像是一句话,还是他自己说过的话。
——好好的,怎么打扮成这样?
狄影在心中默默重复了一遍,回忆里又闪过几个破碎的画面。
“不是,你等等……”
狄影怕他走,扣住凌霁的手腕,另一只手捂着头,艰难地回忆着:“我好像、我好像看见你,变成了……”
凌霁:“兔子!”
“不是兔子,你怎么可变成兔……什么兔子?”
狄影眼前也现了一只兔子,一只如假包换的活兔子。
凌霁的手腕还被他扣着,当然不可变成兔子,脸上惊讶的表情也跟他差不多。
剧组的都停手里的工作,放眼望去,起码有上百只兔子,白『色』棕『色』褐『色』各种颜『色』无所不有,在场的众从来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兔子。
这群兔子貌似受惊吓,在片场『乱』窜『乱』跳狂奔。
“这是怎么回事!”副导演叫起来,“怎么会有这么多兔子?”
其中一个群演是当地的村民,『操』着一口浓重的言:“我们村在附近,有个兔子养殖场,我怎么看着像是从场子里跑来的,要不要我给他们负责的去个电话?”
“快快!”副导演催促他,“整这么多兔子我们还拍不拍戏了?”
电话还没打通,一个中叔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自我介绍是养殖场的场主。
他的口音比刚才那个群演还重:“刚才场子里进了个貂,跑得那个肥快,怎么抓也没抓着,把俺们那个笼子门全给踹开勒,场子里上千只兔子,都给俺吓跑咧!”
副导演听不懂他的话,学他的口音:“你说啥?进了个啥?”
“进了个貂(二声)!”
“啥是貂?”
场主急得又拍手又跳脚:“就是貂啊!漂白漂白的貂!”
副导演只得去问群演村民:“你快给翻译,他底在说什么?”
村民不知道普通话还要怎么翻译:“就是貂啊,你不知道啥是貂?”
他也急,朝着场主比划:“你给他们形容形容,长得啥样?”
“貂长啥样,可不就长得貂样!”
场主病急『乱』投胎,处张望,在群中发现狄影,如获救星:
“就长那样!长得跟他一模一样!”
狄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