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玲玲问:“还有其他问题吗?”
终于,他们都不问了。
“Linda,打球?”马克把球杆递给她。
庄玲玲和他们一起打球,在容远身上他们知道他是初学的,才学两天能打成那样已经非常好了。
庄玲玲打球,就完全是一个业余中专业的架势,马克笑着说:“Linda,幸亏我们今天没有赌,否则今天岂不是全被你赢了?”
“一杆多少钱?不早说?耽误我赚钱。”庄玲玲笑指着他。
“哈哈哈!”
容远拿着毛巾过来,给她擦了一下脸上的汗,又递给她一瓶水,鞍前马后殷勤地不行。
港城这个地方论开放,远远比内地早面对外面的世界,但是论守旧,却也是一等一的,内地1936年就已经实行一夫一妻制,港城这里明文规定一夫一妻是在1969年,就算是有了规定,大不了就是不领证了吗?富豪们照样养外室的不少。
送珠宝送名牌包追美人也就算了,但是这种给女友端水倒茶的姿态实在很少人会当众做。
容远是一点点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自从跟庄玲玲相遇,他们就是这么相处的,刚开始是因为她比他小,她又跳脱,所以他要照顾她,后来喜欢上了她,就更喜欢事无巨细地照顾她了。
容远对着庄玲玲温柔得几乎滴得出水,就算是家里的女人都不会这么伺候男人,让蔺家老太爷看得很难受,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家这个傻小子,怎么就被这么个目无尊长,嚣张跋扈的小姑娘给勾掉了魂?等他认祖归宗了一定要好好跟他说说,娶妻当娶贤!
“天气太热了,Mark!我不打了,你们玩吧!”庄玲玲把球杆给侍者,还是去遮阳伞下。
“我也不玩了。”容远跟马克说。
听见两人不玩了,几个洋人也不想玩了,跟着走过来,打算聊天。
小小的遮阳伞那里能站这么多人?
马克招呼:“既然大家都不想玩了,要不换衣服之后去休息室?”
庄玲玲去洗了一把澡,套上一条针织连衣裙,进了休息室,她的一番对原油分析的言论,让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洋人很感兴趣。
在深度交谈过程当中,庄玲玲才发现自己上辈子是见过这位老外的,只是那个时候他一口流利的中文,还用了中文名字,而且年纪已经大了头已经秃了,所以她没有跟这个三十几岁留着大胡子还叫着洋名儿的老外联系起来。
有了上辈子的经验,庄玲玲转头看向马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港城的发展也离不开这一群对港城有着深刻感情的洋人。
自己狭隘了,太过于纠结肤色,比起蔺嘉旭父子和秦永年这样单纯逐利的人,这位可能在内心更加认同华国,对华国有信心。
休息了一会儿,马克兄还安排了一个招待晚宴,庄玲玲看蔺老太爷想要坐在容远身边,容远脸色略有不满,卡尔考夫曼立刻伸手把蔺老太爷请去上座,容远身边安排了那个今天出现的洋人。
容远邀请这位彼得去内地看看。
“等我申请好了签证我一定过去。”
吃过晚饭,庄玲玲和容远乘着许晖的车子回家。
“这个蔺老太爷简直了,他就没发现大家都不想给他机会接触阿远吗?”顾常思跟许晖说,“你不知道他刚才听玲玲说,玲玲把她爸爸赶出门的时候,那个表情跟他被赶出门了一样。他就不能想想,玲玲赶人出门总归是有道理的吗?还说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这句话以后会送给阿远,拿着这句话压着阿远认他们呗!”
“不用管他,他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
大家都没把这个事情当成事,第二天一早,早报的港城八卦一整版都在报道“蔺家祖孙三人秘会私生子”。
开局几张图,内容全靠记者脑补,还说得有模有样,私生子的亲生母亲也出现在现场,私生子和亲生母亲交谈非常和谐,私生子跟秦永年热烈交谈,看了这一篇报道,好像容远已经确认了要认祖归宗了。
这篇报道出来,也让人质疑,以私密著称的高端会所,是怎么会让狗仔进去的?
这压根不算事儿,两天之后,港城市中心的一座大楼有人跳楼,死者身份被确认,是蔺嘉旭的太太,蔺钟丽珍,疑似与私生子要认祖归宗有关,一下舆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