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地穿过最危险的利齿阵,陈念终于松了口气,和大嘴相比,“鱼”的喉咙口有些闭塞,他双脚踩在类似于舌头一样的组织上,差点陷入进去。
“呕。”陈念发出被恶心到的声响。
这玩意和外面地面会爆浆的“地毯”差不多,说不定就是从这蔓延出去的。
陈念打头阵,沙弗莱和白给樱桃跟在后面,三人顺着舌头一路向下滑,沿着食道,最终落入腹腔。
腐烂让周围组织变得更加复杂,幸好他们穿着厚实的潜水服,否则很难说会不会因此中毒。
【队伍】Mono[lv.143]:你们有没有感觉到震动?
【队伍】崩撤卖溜[lv.200]:有,很轻。
【队伍】Mono[lv.143]:嗯,一下一下,像心跳一样。
【队伍】白给樱桃[lv.200]:草,别告诉我它还活着。
陈念闷头朝着震动产生的方向游动,一路上他手握砍刀,对阻挡着前路的内脏和隔膜毫不留情。
三人穿行在血肉之中,十几分钟后,终于到达了更深更深的区域。
割开一片厚重的,极富弹性的筋膜,陈念看到了光。
莹蓝色的,就像他们在地牢通道墙壁上看到的那些,属于未知生物的分泌物。
以及正悬挂在半空、被茧紧密包裹、蜷缩着、正在跳动的——
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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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摘下下神经适配器,重重地吐出口气。
墙上的挂钟指向凌晨两点,他们在游戏里度过的时间比想象中还要长。
沙弗莱同样退出游戏,一番波折后他们成功把胎儿连带着茧带出古堡,送到了阿法纳西的公会总部,以最严密的方式保管。
一个被从死去母体中取出来,怀揣着族群希望的胎儿。
沙弗莱忍不住看向陈念。
少年正困倦地打哈欠,嘴张的手都快遮不住。
也许说起来有点惊异,但陈念无论做什么,都透着股非常美好的可爱感觉,沙弗莱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情人眼中出西施”。
“好困。”陈念嘟囔道,幸好他事先洗过澡了,不然现在肯定会犯懒,Omega看向沙弗莱,“你明天还有事吗?”
沙弗莱:“有。”
陈念:“那岂不是只能睡五六个小时了?”
沙
弗莱:“没事,我中午找时间再眯一会儿。”
“那就睡吧。”陈念到底心疼他,睡眠不足还要干许多重要的工作,光是听着都觉得累。
“没事,都这么晚了,再耽搁一会儿也不碍事。”沙弗莱低声道,“你不是还说要和我好好玩玩吗?”
“啊?”陈念想起来他好像确实说过这番话,只是现在……沙弗莱还有和他一块玩的精力吗?
不过,既然Alpha都主动要求了,陈念哪还有拒绝的道理。
他伸出手,一颗颗地解开沙弗莱睡衣的扣子,小声道:“我可不想当什么祸水,是你要求的。”
同样滑落的,还有陈念自己的宽松睡衣。
肩头的月亮胎记展现在沙弗莱眼前,他低头轻轻吻在上面。
Alpha试图将陈念的上衣全部脱去,却在扣子解结到第三颗时,被Omega轻轻按住了。
“现在还不到时候。”少年眼中带着狡黠笑意,“等时机合适,我会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你。”
沙弗莱以为陈念指的是他腹部的疤,昨天的纠缠中他确实看到了一些,透过浅色的衣料隐约露出,但不是特别清晰。
沙弗莱相信陈念给他的承诺,因为少年正在兑现他昨晚说过的“下一次”。
静谧夜色中,陈念的声音轻柔响在耳边,带着些微不稳的起伏:
“所以我一直都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把瘦视为美的标准,他们根本不知道会因此失去多少乐趣。”
沙弗莱除了赞同,根本生不出其他想法。
因为他正切切实实享受着陈念所说的好处。
他也终于明白,地下城为什么会有专门开盘口,赌陈念初夜的离谱事儿了。
这是任何一个Alpha都无法抵挡的诱惑,少年不加掩饰地散发着魅力,纵然知晓极有可能含有致命的毒素,仍引得众人蜂拥靠近。
什么矜持,什么理智,什么道德,都不过是不堪一击的虚伪罢了,就连底线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击穿。
他心甘情愿的沉沦。
雪莉酒倾洒在少年身上,顺着细腻肌肤的纹理,缓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