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去后,明堂安静了很多。
骆宁对坐着的崔正澜与王珺解释:“我不在府里,裴侧妃有‘未经请示丶私自出府’嫌疑,王爷给她禁足了半个月。”
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王爷规矩严,王府不是市井。郑侧妃跋扈过了头,我才叫她反省。你二人安分守己,安心过日子,缺什麽同我说。”
王珺与崔正澜都应是。
要是四名侧妃都像她们俩,骆宁差事就轻松多了。
王珺说了几句恭维话,又提了点小要求,就是王府提供的胭脂水粉她用不惯,想叫骆宁派人买她常用的。骆宁同意了。
崔正澜则没说什麽,坐在旁边喝茶。她这几天打扮都懒散了,头发只是简单绾了个发髻,没有戴任何首饰。
片刻后,骆宁端了茶,她二人起身告退;石妈妈带着十几名管事婆子进来回话。
骆宁开始了一整日的忙忙碌碌。
傍晚时,萧怀沣回府,先到正院。
丫鬟服侍他更衣,净面洗手,准备吃晚膳。
“皇兄勉强可理事。已经吩咐下来,我走一趟南边,免得耽误了春种。”他道。
骆宁:“需得收拾什麽吗?”
“几件衣裳即可。”
骆宁应是,又问,“何时动身?”
“後日清早。”
骆宁了然,不再问什麽了。夫妻俩用过晚膳,骆宁抚琴给他听。
这次弹了一曲耳熟能详的曲子,萧怀沣觉得她琴声飘逸,潇洒自在,颇有几分轻盈。
她的琴声里,没有沉闷与忧郁。
这天夜里,他一直睡在正院。第二天照例早起,丫鬟服侍他更衣的时候,骆宁醒了。
半上午,骆宁问了石妈妈,王爷出门带些什麽。
“以往都是周副将准备的,王爷不叫咱们插手。”石妈妈说。
骆宁:“你去请周副将来。”
石妈妈应是。
周副将站在正院门口的回廊下,高声回答骆宁的问题。
骆宁依照他说的,替萧怀沣打理好了半个月的行装。
第三天他寅时初起床,麻利收拾一通,骆宁也醒过来了。
“王爷,路途远,早日回程。”骆宁叮嘱。
萧怀沣颔首:“你再睡一会,还早。”
他便出去了。
没过几日,王府开始搭建花棚,占据了後花园的一角;另有四名乐伎进府,三个人擅长吹笛,一个人擅长抚琴。
“王爷说,她四人往後替王妃解闷。暂时安置在後花园的小楼住下。”陶伯说。
骆宁:“……”
她哪里闷?
进府这些日子,骆宁发现王府庶务太多了,光账本就七十六本。骆宁哪怕一个月对一次账,一天都要对两三本,这一项就叫她一整天忙得头昏脑涨。
更别提其他琐事了。
雍王是个极其富足的王爷,果然什麽都有。
骆宁哪有闲心去闷?
“是王爷吩咐的吗?”骆宁问陶伯。
陶伯笑道:“王爷不吩咐,我也不敢擅自做主,王妃。”
骆宁:“……王爷他自己管过庶务没有?”
“没有。”
骆宁:“……”
下次要诉诉苦,免得他以为雍王妃差事轻松,还有闲工夫听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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