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害怕生孩子,但这一刻,她却为小家伙的到来而欣喜,激动。
拓跋骁将她紧紧拥在胸前,姜从珚仿佛感觉到他全身血液奔腾而过的声音,还有心脏强有力的搏动,昭示着他受到了多大的冲击。
“珚珚,我们要有孩子了。”拓跋骁又重复了一句。
“嗯。”
拓跋骁简直不知该怎能表达自己现在激动的心情,所有的话语都说不出来,他只知道自己将要拥有一个跟她血脉相连的孩子了。
不期而遇,多么奇妙。
姜从珚的目光下温柔起来。
张复任由这夫妻俩傻乐了一会儿,等他们情绪终于平静下来后,才又道,“喜脉是无疑了,只是女郎的脉稍有些沉细无力,现在的胎象并不算很好。”
这句话像在数九天寒之日泼了一盆冰水在他们头上,两人脸色一变,齐齐看过来。
“什么叫胎象不好?”拓跋骁的声音颤得厉害,眼神却凌厉骇人到了极致。
“你是说她这一胎有问题?”他又追问。
姜从珚的心同样狠狠揪起。
她脸色煞白,血色全失,额上甚至冒出了冷汗。
短短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无数杂乱的思绪,想起从前为了避孕吃的那药,想起自己本就不算康健的身体,要是对孩子有影响……
张复见两人这般反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句话引起了多大误会,连忙安慰:“我不是这个意思,女郎没有大碍。”
拓跋骁依旧紧紧盯着他。
“女郎现在的体质,怀孕是没问题的。”
“孩子呢?”姜从珚问。
“胎儿也没大碍。”他先给两人吃了颗定心丸。
“那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拓跋骁追问。
“我的意思是,女郎从南阳过来连赶一个月的路,就算是平时也会颇为劳累,更别说还怀着身孕,又在初期,难免有些虚弱,但好好养上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张复道。
“那你快想t办法将她养好。”
张复忙不迭点头,“我先开两服温补的汤药让女郎喝上几日,到时再看给女郎调整,不过是药三分毒,能少用药还是少用药为好。”
接下来拓跋骁反复跟张复确认姜从珚的身体和孩子都没问题,得到他保证心头才松了些。
张复又交代了些怀孕初期需要注意的事项,除了不能劳累,各种吃食香料都要注意,还写了几份药膳方子,阿榧将这些用纸笔一一记下。
折腾一个多时辰,总算结束了。
张复离开前,看了看拓跋骁,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拓跋骁声音一绷。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当着女郎的面有点不好开口,张复别别扭扭地请他单独说话。
二人去到隔间,独自坐在床上的姜从珚也紧张起来。
什么事还要避着她说,难道还是有问题?姜从珚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明明张复刚刚跟她保证过,她却仿佛浑然不记得了理智全无。
好在不过片刻拓跋骁就回来了。
“他跟你说了什么?”姜从珚忙问。
拓跋骁低咳了一声,“他让我这一两个月不要同房。”
姜从珚脸上也浮现些许羞赧。
张复虽不能趴两人房门前偷听他们每晚都在干什么,但两人之前避孕过一段时间,最开始的鱼泡用完后,她不好意思吩咐侍女,叫拓跋骁自己去跟张复要。
这东西是张复亲手制的,消耗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