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生孩子吗?
一年两年还能等一等, 五年六年呢?就算他自己愿意,他的下属们也绝对不肯,王位需要继承人,他要是一直没有子嗣,难保下面的人不会生出异心。
但她现在确实不知道该怎办, 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 姜从珚请张复过来,跟他透露了这个意思,他欣慰地看了她一眼,长长长长地呼了口气,好像自己的脑袋终于稳当了,不用提心吊胆地生怕漠北王哪天知道真相砍了自己。
“女郎可算想通了, 您早该跟漠北王商量的, 还好现在也不算晚。”
又过了两天,张复亲自送来一个匣子。
其实这事儿直接跟拓跋骁交代更好, 但他畏惧对方的气势,并不想往他面前凑。
这种东西姜从珚也不好意思交给侍女,忍着些许不自在接过, 面上不动声色。
张复不知是怕她不好意思还是出于医者的操守,同样一脸坦然,打开匣子。
木匣分两层,下面是盛药水的瓷瓶,上层是要用的东西,分别放了两种材质,仔细一看,还能发现每个材质居然做了两个尺寸。
……还真是贴心。
张复当时也不好意思问拓跋骁具体体格怎么样,根据自己行医经验估摸着制的,考虑到这东西有弹性,不知拓跋骁更喜欢哪种,便制了松紧两种尺寸。
他行医多年,见过的奇奇怪怪的事多了去了,更十分清楚夫妻和谐的重要性,尤其对上位者来说,他要是在这事上不舒坦,万一中间被人勾走……
他们都是依附女郎在鲜卑立足,如果有人分走漠北王的宠爱,对女郎对他们都不是件好事,他自然要在这上面多用心。
“一种是羊肠制成的,一种是鱼泡制的,我也不知哪个更舒适,可以都试试,若有不方便的地方也可以再跟我说,我看能不能改进。”张复说,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递给她,“用法我都写在这上面了。”
待张复离开,姜从珚展开一看,他这说明书写得十分详细。
从使用前要怎么泡水,到使用后的清洗保养应有尽有,还提到了可以使用的次数,十分细致贴心。
姜从珚看了几眼,将匣子和说明书归拢到妆台下的柜子里。
晚上,拓跋骁回来,问:“张复来过了?”
“……嗯。”
“那东西送过来了?”
“……嗯。”
“在哪儿?”
姜从珚便伸出手指指向妆台。
拓跋骁去拿。
从没用过这玩意儿,他有点新奇。
打开匣子一看,最上面正好是那张说明书。
他捡起纸,先捏了捏东西,触感偏硬,皱起眉,这看着就不能用的样子。
“怎么弄?”
“纸上写着。”
拓跋骁展开说明书,看完后忍不住抱怨一句,“这也太麻烦了。”
姜从珚知道男人委屈,走过去,轻轻抱住他的腰,脸蹭着他胸口,“我知道夫君受委屈了,这全都为了我。”
她这一哄,拓跋骁就再说不出话了。
前两日他不放心,怕她隐瞒了自己的不适,特意将张复抓过来又问了情况,张复当然不敢透露别的,只说以女郎现在的身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