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加拽着他裤腿:“阿多,我想去婶婶家。”
长宁院的规模中规中矩,算不上宫殿,一进门是前院,场地开阔,铺了平整的石板,摆宴席、召集群臣议事、拓跋骁晨起练武都能在这片院子里进行。
院子两侧有两道回廊,雨天可以避雨,平日还能倚在廊椅上休息,挨着墙角有几间倒座房,是给门房和值守亲卫休息的;正对着前院的是前堂,这间堂屋比先前帐里隔出来的要大许多,能站下百来人,平日亦作处理正事用,旁边就是书房,还有一间侧厅和资料室。
前院的屋子大而少,后院就复杂许多了,有厨房、侍女房、库房、水房、净房、小书房、暖房等,还有片小花园。
最主要的当然是二人的寝居,坐北朝南,面阔五间。
姜从珚带着三人从前院逛进去,一边走一边给她们讲解,到了卧室前她却没往里继续走了。
先前那张大床不是被烧了,狗男人不甘心,又叫木匠打了张一样的,前段时间她规划卧室布局时他还特意“提醒”她要多给床留点空间。
“……”
兰珠和丘力居都是知礼的人,见主人家没往里走,她们也没进去,更没追问,这叫姜从珚放下心来。
后院的小花园里搭了个花藤架,腾架下摆了一套桌椅,上放着茶壶和棋盘,这个季节叶片还没凋落,天气正好,坐在这里,明媚的阳光穿过叶片缝隙切割成碎碎点点的金色光斑,舒雅闲适,当真偷得浮生半日闲。
姜从珚看到摆放着的棋子,灵光一现,对兰珠道:“我教你下棋吧。”
兰珠慌忙摆手,“我不会。”
“很简单的,我教你,五子棋,保证你一学就会。”
兰珠看着她将信将疑。
中原的东西实在太复杂了,她光是学说汉话就费了好大工夫,现在也说不好,至于写字,她能写下她们的名字就已经用尽全力了。
兰珠觉得下棋这么深奥的技艺自己肯定学不会,听完姜从珚讲的规则,诶,好像确实不难?
试试?
两人面对坐下,姜从珚执黑,兰珠执白,你一子我一子,就这么下了起来。
一开始兰珠不熟练,自然是输的,下了几盘,她渐渐学到了点技巧,姜从珚故意让她,她终于赢了一把。
“我连成五颗了!我赢了!我赢了”小姑娘兴奋地跳了起来,“阿珚姐姐,再来!”
两人又下了几把,姜从珚偶尔放一次水,小姑娘就开心得不行,看得丘力居都心动了。
“我也想下。”丘力居难得主动说。
“我也想玩儿。”弥加也不甘心自己被忽略。
“那好,我们轮流玩儿。”
拓跋骁跟拓跋勿希相顾无言,坐了许久,听到后院时不时传来的笑声,实在忍不住了,转身进去。
拓跋勿希也跟了过去。
于是他们就看到四人坐在腾架下,正埋着头玩儿棋子玩儿得不亦乐乎,明显已经忘了被她们丢在外面的两个男人。
拓跋骁瞪了拓跋勿希一眼。
拓跋勿希不甘示弱,瞪了回去。
这什么意思,怪他?他还讨厌拓跋骁娶的这个汉人公主呢,兰珠和丘力居都被她哄得不待见自己了,明明以前她们什么都听他的。
两人站了许久,不知她们是真没注意到还是故意的,一个眼神都没看过来,直到拓跋骁重重咳了声。
姜从珚终于抬起头,朝他一笑,“王来了?”
兰珠丘力居也停下动作看过来,明媚的阳光笼在几人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