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心脏病一点点剧烈运动都做不了,这一世身体养好之后她总想弥补上一世从来没敢尝试的事。
只可惜那时身体刚有起色,年纪又小,外祖母把她看得跟眼珠子一样,生怕她吹一点风受一点雨,严令下面的人看着她,不许她太折腾自己,姜从珚就是想干什么也有心无力。
现在没人管着自己了,姜从珚的心蠢蠢欲动。
男人爱马,有些时候还小气得很,除了自己谁也不给骑,她之前也没妄想过,现在拓跋骁主动提出来,她当然开心。
如果这个时代有互联网的话,她肯定要发一张自己在马上的帅气照片。
她动了动胳膊让拓跋骁放开自己,率先从地毯上起身,还催他,“王,我们走吧。”
拓跋骁从未见过她这么活泼一面,稀罕得很,怎么看都看不够,故意拖延了会儿不动,直到女孩儿表情绷不住快要生气时才慢悠悠起身,一把捞起她的胳膊朝前走去。
姜从珚懒得跟他计较这点,提着裙角脚步轻快地小跑过去,
他的马在队伍最前面的草地上,大地绵延起伏,春日刚至,才浅浅铺上一层绿意,膘肥黑亮的马儿悠闲地立在草地上,周围没有任何人敢靠近,霸气得像是这片草地的王者,一如它的主人。
姜从珚没有直接摸上去,到两步之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马儿不能随便骑,尤其是这种骏马,它们可有脾气了。
它足足有两米多高,姜从珚甚至得仰着头看。
它通体漆黑,没有一丝杂色,才洗完澡,身上的水珠被甩干,油亮的毛发在阳光下犹如一匹极具光泽的丝绸。
四蹄长而矫健,腿上和腰腹的肌肉形状明显,沟壑分明,运动时能明显看到它流畅的肌肉走向,几乎将动物身上的力量美发挥到了极致。
真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看到姜从珚靠近自己,它不耐烦地甩了甩尾巴,灵动的大眼睛里露出高傲的神色,好像在说“别靠近我,我脾气不好。”
“你好漂亮啊!”姜从珚赞道。
马儿喷了个鼻响,扭过头不理她。
“……”
行,你就骄傲吧。
她转头问拓跋骁:“他叫什么名字啊?”
“骊鹰。”
“黑色的鹰?”
她竟一下就懂了。
拓跋骁点点头,看着骊鹰,自然而然露出骄傲的神色,“对,他的速度跟天上的鹰一样快。”
“骊鹰,很好听!”而且很贴切。
“骊鹰。”姜从珚又靠近了一小步,轻声叫他的名字。
她音色清澈,如雪山上的积雪融化蜿蜒成的溪水叮咚,看到喜欢的小动物,不自觉夹起声音,便在清冷之外多了几分甜意,当真能撩到人心头去。
男人的碧眸渐有旋涡翻滚,不善地看了骊鹰一眼。
骊鹰才不会被迷惑,看了姜从珚一眼,仍旧不理她,原地跺着蹄子。
“骊鹰?”
“骊鹰……”
骊鹰被叫烦了,扭过头喷出不悦的鼻响警告她别靠近自己。
姜从珚眼神微囧。
“t他只认我一个主人,别人都不给碰,毛都是我亲自梳。”拓跋骁见她碰壁,忍不住笑道。
当初为了驯服他,自己可是花了不少力气,足足熬了三天才让他彻底臣服。
姜从珚没好气地看他一眼,“那您倒是让他给我摸一下啊。”我又不是来听你炫耀的。
拓跋骁见她现在就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儿,只觉得可爱极了,恨不能立马把人揉进怀里狠狠揉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