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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这么一说, 珈宁方才意识到自己腹中空虚得厉害。

从昨夜那顿草草用了几口的夕食到现在,她不过跟着戚闻渊随便用了几方点心。

可她身上酸软得很, 实在是不想起身, 便直勾勾地望向戚闻渊。

触到他黑漆漆的眸时,珈宁方想起这可不是在织造府上。

待字闺中之时她若是懒瘾犯了,只需躺在床榻上眼巴巴地望着织雨与摇风, 就可以等来送到嘴边的饭食。

可在永宁侯府……

除非是她病得起不来身了,不然她若是敢在床榻上用食, 怕是要被戚闻渊说道好一阵。

真是烦人。

方才欢好之时乃是他主动, 她如今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更是拜他所赐。

思及此处,珈宁似嗔似怨地剜了戚闻渊一眼。

她轻捶了几下腰窝, 想着再歇半刻钟便起身去寻些吃食。

到时候, 她一定不会分给戚闻渊的。

半口都不分!

却见戚闻渊撑着床沿坐起身来。

纵然上一刻还肌肤相亲,如今骤然见着戚闻渊赤。/裸的后背, 珈宁亦免不了双颊一红。

她赶忙背过脸去,直愣愣盯着床角被蹬得不成样子莲纹锦被。

戚闻渊打量一番卧房四周, 先是取来一件干净的中衣擦去身上的粘腻,复又寻了件清爽的淡绿色暗横纹直身。再便是以指为梳, 将披散的黑发高高束在脑后。

不过半刻钟的时间,他又变回了往日里那个如圭如璋的玉面公子。

全然看不出半分白日宣。/淫的痕迹。

珈宁努努嘴, 也撑着床沿想要起身穿件衣裳。

戚闻渊听着身后的动静,未曾转身,只沉声道:

“方才是我孟浪了,夫人若是疲乏,不若再歇一阵。夫人想用些什么?我去让小厨房送来。”

“待侍女将床榻收拾过后,再让苍筤搬个小几到床榻上。”

往常他起得早,自是未曾留意过珈宁身上的红痕,更是未听过珈宁捶打腰背时的轻哼。

如今既是知晓了狂风骤雨后她身上的难受,他自当多关照些。

如此方是君子所为。

珈宁一愣:“这不合规矩罢?”

戚闻渊道:“夫人可还记得你看过的戚家家规。”

珈宁抿着嘴,不知该如何答话。

自那次侯夫人考校过她后,她便再也没碰过那东西,早已忘了个干净。

“上头未曾提过不可在何处用食,只说了宴饮聚会之时需得分席而坐。”

珈宁小声道:“世子莫不是方才舒坦了,如今在哄我罢。”

戚闻渊一噎:“实话而已,夫人在榻上等着便是。”

珈宁这话说得他好似个急色之人一般。

他本想辩驳两句,却又意识到自己今日当真是莽撞得像个楞头小子,只得沉默着往外走去。

又在心中将“少之时戒之在色①”默背了几遍。

珈宁瞧着他渐远的背影,嘴角微微一勾。

复又将脸埋入乱糟糟的床榻之中。

戚闻渊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若是半月之前,他定不会主动提出搬个小几,让她在床榻上用食。

这便是话本上说的,人经过生死都会改变吗?

珈宁闻着床榻间的木香,喃喃道:“他没事了。”

她后知后觉地想着:

管事急匆匆来熏风院传话已是昨夜的事情。

现如今,他已经回来了。

她往后一仰,呈“大”字瘫倒在床榻之上,目光落向头顶雕花的承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