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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犄角旮旯了。

“怎么了?”从背后将她揽在怀里的楼泊舟,撑手支起身体,看她煞白的脸色,“做噩梦了?”

云心月看见他,魂就安定了。

她摇摇头:“没有,只是以为你不在,吓着了。”

帮她擦拭冷汗的楼泊舟顿了顿。

“这就是你说的园林吗?”云心月将他的手拉下,无意识地捏了捏,探头扫过四周,“装潢好漂亮,特别有意蕴。”

楼泊舟眼睫颤了颤,看着她浮出明媚笑容的侧脸:“你喜欢就好。”

他花了一年在大周的江南游历,便是专门研究那里的建筑布景,瞧瞧他们阿月嘴里常叨叨的“江南好”,到底好在何处。

“我喜欢!”

云心月赶紧起床,用过早饭便拉着他四处逛。

看见窗边放着的小玩意,她伸手拨了拨:“这好像是我送你的风车和拨浪鼓,它们好像很旧了。”

“嗯。”楼泊舟拉紧她的手,“所以平日都不舍得拿出来。今日你回家,让它们出来欢迎你。”

晚些,得收回去。

要是风起或者日晒,它会坏的。

“不用了。”云心月拉过他的手,“以后每年,我都给你画新的,可以一直放在窗边,不怕它坏掉。”

可楼泊舟心想,就算是坏了,他也总得收起来,藏进箱子里,放在私库中。

这处园林很大,云心月不敢想象他到底花了多少年,一个人独造。

她的手指滑过长长**,看着如云起伏的墙顶,也瞥见墙外密密匝匝的林子,足以铺天盖地,不见远山的高树。

指腹底下,似乎有无数张嘴,在亲吻她的手指,说:“阿月,我好想你。”

她收回手指,塞进楼泊舟掌心里,摸他薄薄的茧子:“阿舟,你的手是不是用什么磨过?”

楼泊舟问:“扎着你了?”

“没有。”云心月捧着他的手,低头亲了亲,“可舒服了。”

楼泊舟低笑。

真好,阿月又开始哄他了。

入夜后。

云心月举着点火的杆子,从中庭一路点灯,点到游廊,转入院子,迈进寝房。

楼泊舟怕她累,在背后托举她的手肘,见明灯渐次亮起,蜿蜒入室。

恍若白昼。

两个人的日子,很容易如流水淌过。

她精力旺盛在闹时,他就跟在旁边陪着笑;她疲惫下来,要入梦时,他便跟着躺。

只是——

半夜醒来,她总会碰见一双黝黑安静盯她的眼;早上起床,又常被锁住手脚,一动就麻。

但凡她表露出一点儿不愿意,他情绪就会不受控制地浮动,露出那种偏执阴郁又缠人的神色。

有一次,他没控制住,将缎带绑在床头时,把床头木栏直接勒断了。

他的手劲到底有多大!

云心月看着自己手腕上舒适的松紧度,心情十分微妙。

见她看着碎屑不作声,楼泊舟垂下眼眸,低低呢喃了一句“对不住”,便想要去收拾残局。

云心月拉住他的手:“不用,换个地方就是了。”

他骤然抬起眼眸,死死盯着她。

清澈血液在他的毫无知觉中,缓缓落下。

她伸出掌心接住,低头亲亲他的眼皮,笑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①

楼泊舟眼眸眨了眨。

“什么?”

云心月捧着他的脸,将自己的言外之意告诉他:

“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