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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脚踝抓住,想把人拉回来,换来一连串惊恐的脚踹。

“啊啊——嗯——啊——”

侍卫刚硬结实的手掌与孩子那竹竿似的脚踝,形成格外鲜明的对比。

云心月看得揪心:“小心别伤了他。”

闻言,侍卫松了松手劲。

就是这一松,那小孩就跟泥鳅似的,“哧溜”一下滑了出去。

“欸——”她拢着裙子,蹲下,往外看去,“小心点儿。”

小孩乱转的眼睛,对上她担忧的脸庞,只看了一眼就赶紧转开,手脚并用地跑了。

旁边两个侍卫翻墙出去追,居然没能追到。

“真是见鬼了,他怎么能跑那么快……”侍卫嘀咕着,利落跪下,“末将失职,请公主责罚。”

楼泊舟倒是能追上,但是他并不想追。

他巴不得,对方从此以后不再出现。

“算了。”云心月叹息一声,“他本来就是自由的。你们把他的衣物和鞋子叠好,放在这个洞口边上,要是他回来拿,不要拦着。”

然而。

他们第二日启程时,衣物和鞋袜都好端端放在狗洞旁边,风雪薄薄覆盖一层。

云心月只能交代驿卒,要是有小孩来拿衣物,便随对方去,不必阻拦。

如此,又赶路五六日,车驾才抵达南陵都城——宁城。

直到看见城墙的那一刻,云心月心里的紧张才冒出头来招摇,在心里徘徊撞击。

跟礼官预演许多遍的礼仪规矩,还有两国联姻的盟约,一直在脑海里纠缠打转,混成一团。

察觉她掌心微微沁汗,楼泊舟提出,要不他全程陪同好了。

“不用。”云心月摇头,“我可以自己解决,你去办自己的事情就好。”

圣子入朝,宁城的老百姓都很激动,想要抢福——圣子落脚后,需要先前往祭台施福露,再入宫赴宴。

楼泊舟很想说,那是他阿弟的事情,与他无关。

但,一则,两人无法同时露面;再则,届时祭台人多,容易出意外。即便没意外,也会因为道路阻塞而难以离开,他必要时候还得蒙脸拉阿弟一把,助他离开。

“你放心好了,我就是紧张一阵,很快就没事了。”云心月将过分冰凉的手贴在手炉上,再塞进他掌心。

紧张只是一种短暂的情绪,不碍事儿。

楼泊舟倚靠在坐榻边上,大拇指揉搓着她发凉的指节,一言不发。

上翘的唇角没有半丝笑的意思。

“分开一个下午而已。”云心月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又不是很久,做什么这副表情。”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外出一个月呢。

“午后足有三个时辰。”楼泊舟抿唇,还是不太高兴。

本来,赴宴这种事情,去的就不是他,而是弟弟。

这么一算,他还算少了,起码有五个时辰见不着她才对。

——他躲在暗处看的不算。

再掐指算一算,她也不经常留他同眠,待她起床,她得先锻炼两刻至四刻。完了一起用个早饭,便是同在马车内,她也要看书、涂涂画画一些古怪的东西。

午后还总有一个到两个时辰听礼秋讲学,若是有事没能讲学,此事便要叠加到后一日,比锻炼还要不能耽搁。

有些两国盟约的事情,他并不清楚,白日里还需要弟弟替换来与她细说,又要耗费一两个时辰。

若是马车停下歇几日,她便又关心旁的事情,为之奔走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