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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太在意,反正会武功的人就是不一样,至于怎么不一样,对她来说却都一样。“欸,那你能听到是谁唱的童谣吗?”

楼泊舟:“摇铜铃的人。”

“他们武功怎么样?四周会不会有埋伏?要是现在冲上去把人给抓了,有成功的把握吗?”

“他们没有武功,四周也没有埋伏,很容易抓。”楼泊舟回她。

看见她裘衣外侧沾了枯黄树叶,他还颇为耐心一点点摘下来,连细碎一点都没放过。

扶风没忍住,频频侧眸打量他,总觉得圣子与他们陛下口中所言之人,不太像同一个人。

而且——

两位圣子分明很和睦,配合亦无间,从没出过差错,巫蛊圣子又怎会杀害巫医圣子呢?

他想得入神,一时忘了挪开眼。

感觉到有目光落在身上,楼泊舟转眸看去,黑亮眸色凝缩一瞬,犹如锁定猎物一般,笼罩在他身上。

扶风赶紧移开眼,掌心略微潮湿。

真是可怕又平静的表情。

像大象无意踩死一只躲避不及的小鸡,那么毫无波澜又令人惊惧。

山风一吹,后背微凉,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竟也出了一层薄汗。

云心月对他们暗地里的眼神官司没有半点察觉,一心盯着那团慢慢靠近的白色:“没有危险的话,我们出去把人拦住,别让他们中计。”

她抓紧衣摆,跳下小土坡,拦在路中间。

“停!”

摇铜铃唱童谣的人,见着这么一道影子从旁边冲出来,紧急停步,吓了一跳:“哎哟!我的老天!哪里冒出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

“哎呀!阿舟!”

云心月也被他吓了一跳。

本是气势汹汹拦路,对上那张涂抹得跟纸人一样的脸后,她瞬间萎靡,回头跑到楼泊舟身后,抱着他的腰,只从后面露出半颗脑袋打量。

楼泊舟伸手拉住她发亮的手腕。

行头的人穿一身白,头顶戴上手臂长的纸筒高冠,头发披散,脸上一团白一团红,活像被打烂的样子。配上他如今惊恐的神色,更是丑得惊天动地。

反正——

就算是昧着良心,也很难夸一句“其实也还行”。

跟在他背后的其他十个白衣人,脸上倒是没有涂抹什么白粉红粉,但也披头散发戴纸冠。就连漆黑轿子上挂着的红绣球,都透着血色的诡异。

一眼过去,不像送亲,倒像是送葬。

“你们是什么人!”纸活人先声夺人,怒喝道,“敢在这条路上拦花轿,你们不要命了吗!”

他一激动,手中铜铃“啷啷”响,显得很是吵闹。

对方态度出乎意料之外的差,云心月气愤:“什么花轿,黢黑一座小轿子,还敢叫花轿?”

人坐在里面,跟坐在棺材里有什么区别。

就算最终没什么事情,平安逃脱毒手,也得坐出心理毛病来。

“深夜娶亲,不用黑轿用什么,你个山城话都不会说的外乡人,懂什么!”纸活人拿起手中缠绕白布的杆子,不耐烦赶人,“快走快走。”

楼泊舟信手就抓住了。

纸活人拽了一下,没能拽动。

云心月握着少年外佩臂钏上的蝴蝶坠子,探出半个身体:“什么外乡人内乡人,我看你们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大晚上能干什么好事,跟我们回衙门。”

劝不动,那就抓。

“衙、衙门?”听到这两个字,气势汹汹的人蔫了,结巴道,“什么衙门,我们可没有犯事。狐狸要娶亲,已经向我们家下了定金,我们只不过按照习俗送亲,算什么犯事。”

听到这里,后面护送轿子的人忍不住了,一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