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倒是有些警醒,不过云心月察觉她想开口,率先打断了,看向沙曦,开口问道:“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太多人留下不妥吗?”
沙曦:“末将接到的命令,是一路护送公主平安无虞抵达南陵,不管公主去哪里,末将还是跟着的好。”
扶风也说:“末将的任务亦如是。”
只是,他多了一个监看用蛊圣子的任务罢了。
他的眼神,悄悄扫过旁边的少年。
楼泊舟只垂眸看着云心月放在膝盖上的手背,没有要理会谁的意思。
要不是他脸上带着几丝笑意,看起来多少有几分生人勿近的冷漠。
“哦——”云心月拖长声音道,“原来是这样啊。”
扶风举起杯子喝茶:“自然。”
不然还能有什么别的理由。
心里刚反驳,沙曦就说:“再者,秋蝉是南陵的人,扶风既然将她带出来,肯定也是要带回去的。”
云心月扬眉:“哦——”
两个“哦”字,成功让扶风耳根泛红,主动起身去找店家。
顺手,还将桌上的水壶提走了。
“这食铺是怎么回事儿,水都凉了,叫人怎么喝。”
云心月看着他寻去厨房的背影,憋住笑意看沙曦:“两位将军没跟上车队,为何那么晚才走到半路?”
沙曦说:“去了一趟当地官府,说我们是圣子和公主仁慈,派下来照顾你们的人。”
也顺道,将此事交代清楚。
“原来如此。”一个话题终结,云心月又掀起另一个话题,主打不让秋蝉想起什么事儿来,“话说,我上次那件宝蓝色的骑装,可曾缝好了?我特别喜欢那件衣裳。”
秋蝉点头:“已经缝好了,就是肩膀处沾了些木色的漆,可能得多洗两遍才能消。”
“哦,好。”话题结束得太快,云心月脑瓜疼,换了件比较容易拓展,能拖时间的事情说,“对了,秋蝉是* 怎么中傀儡蛊的来着?”
秋蝉:“那人当时喊了我一声,我转头看过去,他就把蛊塞进了我嘴里,跟我说什么,‘这糖好吃吗’之类的话,然后我就听自己回答了一句‘不错’。”
云心月惊奇:“原来中了傀儡蛊还会有意识,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是。”秋蝉点头,心有余悸,“还好圣子手快,一见面就先将我穴道点住,再推给公主。”
云心月疑惑“唔”了一声,问:“为什么这么说?”
秋蝉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见到公主和圣子的时候,我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声音,‘看准机会,那男的一动,就杀掉他们’。”
云心月搓了搓手臂:“这傀儡蛊还真是可怕,还好可以解开,不然活着有什么意思。”
楼泊舟眼眸一动,从少女的掌背转到她脸上。
“傀儡蛊不会损害身体,也不会侵蚀人脑,只会令人乖乖听下蛊人的话。”他似有不解,“很可怕吗?”
与漫天遍地的赤火虫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扶风提着铜壶回来了,给他们每个人换上热茶。云心月冲他颔首道谢,捧起冒着暖和热雾的茶,暖着有些凉的手指。
她轻轻摇头,决定要纠正少年危险的想法:“那怎么一样。人之所以为人,且万物无可取代,就是因为人有自己不同的思想、言行与想象力,这些东西汇聚成‘文化’,便有了一方水土一方人民。
“要是吃下傀儡蛊,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不由自己的思想控制,那就不叫人了。”
不然怎么总说,文化就是凝聚力,能给子孙后代带来自信云云呢?
楼泊舟更不理解:“既然如此,历朝历代,为何都要追求一统?每一个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