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月包着他的手,一脸真诚看着他:“你信我。”
楼泊舟好整以暇看了她半晌。
他并非对少女所言无所动,只是——
不知为何,他还是觉得心里有种空泛的失落,就好像一只没有蛊虫在里面的蛊盒一样。
虚无、寥寥。
这种感觉,只在他幼年被父母丢弃在十万里荒山野林里,让他自生自灭时,他才尝过。
后来,便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昔年他在荒山,被蛊虫野兽追逐个没完,只顾着逃命与反杀,根本无暇回顾那一瞬间闪过的感觉,到底源于什么。
如今,他可以盯着她,静默思索,却早已经失去了分辨的能力。
他只清晰知道,对方给了他想要的答案——她不怕他这个人。
可他却完全没有满足的感觉。
是因为还有两个疑问不曾得到解答吗?
楼泊舟盯着少女快要僵硬的笑脸,如是想。
“那你说,什么叫感情上的水到渠成,什么叫两情相悦下,肢体动作的自然而然。”
咦?
峰回路转?
云心月鼓气,松了松两边僵硬的肌肉:“这水到渠成……”
她要怎么说呢。
卡壳了。
楼泊舟等了好一阵,没能等来解释。
“怎么了,很难说清楚?”
云心月干笑:“是有点儿难……”见对方下眼睑往上抬了抬,似乎有些小情绪,她马上丝滑接话,“但是难不倒我。”
她垂眸想了想。
“这两情相悦下的自然肢体接触,其实就是水到渠成的意思。”觉得自己找到了支点的人,话语流畅起来,“只有先发展了感情,情谊渐渐深厚,两个人自然而然就会有越来越多、越来越亲近的肢体接触,是以谓之水到渠成!”
瞧她这脑袋瓜子,“是以谓之”都拽出来用了。
“你——”云心月眨了眨眼,一脸期待的笑意看着楼泊舟,“明白了吗?”
楼泊舟还是不太明白,他所关注的事情,都落在两个字上。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有情?”
云心月拼命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先有感情,接触起来才不尴尬不抗拒。
很好理解吧。
听到她雀跃的回应,楼泊舟用略有些怪异的眼神看她。
情之一字,他只听过两种解释,一人说是混着蜜糖的毒蛊,一人说是穿肠的毒蛊。
听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不过对他来说,天底下至毒的蛊,乃他所求。
似乎——
也未尝不可。
“怎么了吗?”云心月总觉得他的神色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我说的话,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在脑袋里回想过滤了一遍,除了有些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肉麻之外,应该没什么可以钻的空子才对。
难道这对皇叔男主来说,还不够肉麻吗?他总不会想听,古早小说那种排比式的表白吧。
她觉得自己办不到。
“没有。”楼泊舟收起自己黑沉的眸色,唇角温和笑意瞬间真切许多。
云心月不敢掉以轻心,困得连连打哈欠也没催他离开。
倒是少年一反常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