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轶洲:“七年前在北城东郊的度假山发生意外,坠崖去世了。”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目光掠开,眼睫半垂,专注的把刚刚那瓶用过的碘酒拧上盖子,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情绪:“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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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桉察觉到薄轶洲情绪不佳,没再要求晚上在外面吃饭。
正巧纪以璇也有事,被导师连环电话叫回学校,没有办法和他们一起。
晚上回到家,薄轶洲打电话给酒店叫了餐,吃完饭向桉在客厅,薄轶洲要去书房工作。
向桉坐在客厅沙发,本打算看电视,看到薄轶洲从卧室出来,往书房走的动作,想了想,踩着沙发的脚放下来,看他:“我去书房看?”
“影响你吗?”她指着前方电视上播的剧。
薄轶洲怔愣了一下,提到薄靖康的事情,他情绪波动,从下午到现在心情确实稍有些低沉,刚从浴室出来,人还有些走神。
头发没有完全吹干,前额发丝稍湿,他轻拨了一下,水珠从发梢低落,把指尖沾湿。
抬眸再看沙发上的人,女人一只脚还踩在沙发上,另一条腿搭在沙发下踩着拖鞋,正偏头看着他,目露一些关切。
大概知道她这样说的意思是想陪他,他心神微动,低眸笑了笑。
他嗓音半哑,回答:“来吧,要我帮你拿平板吗?”
“不用。”向桉从沙发站起,起身走到电视柜旁,在一堆杂物里找到自己看剧用的那个平板。
之后又扫了眼薄轶洲,关注他的情绪,看到他已经朝前又走了几步,转身在等她。
她右手稍稍在身侧握紧,装作若无其事,往零食筐的方向走,待走近,弯腰在筐里扒了扒,捡了一包饼干和一盒巧克力出来,语调尽量轻快,问走廊那端的男人:“要吃吗?”
薄轶洲对这些没兴趣,但能感觉到她想让自己开心。
“嗯,”他走过来,从她手里接过那包巧克力,看了两眼,“这个吧。”
看薄轶洲真的有意向,向桉一时兴致起来,侧身在筐里又找了找,拣出另一盒,跟他手里的那盒做对比:“你想吃哪个?”
“不一个味道,”她解释,手指点了点他手里的,又点回自己手里那盒,“你哪个苦一点,我拿的这盒甜一点。”
“就这个。”薄轶洲轻晃自己手里那盒巧克力。
向桉应了声,把自己手里那盒重新扔回零食筐,之后被身旁的男人牵住手带着往书房的方向走。
他走得靠前一些,她落了他半个身位,在他身后。
走到书房,薄轶洲松开她的手,她把自己平时常坐的那把椅子推到办公桌旁,等薄轶洲绕到桌后,才抱着平板坐下。
她今天带了耳机回来,耳机插在平板上,调出自己没看完的那部电视剧。
说是没看完,其实只看了一个开头,大半个月过去,她还是只看到第2集 。
电视剧刚播了几分钟,她的视线往薄轶洲的身上飘去。
男人面色沉静,和平时相比没什么不同,但她却能感觉到,他的心情有少许的消沉。
薄靖康去世那年十七,他也才二十三。
薄靖康一直跟着宋敏芝的父亲在英国,小学和初中都在那里读,高一时转回国内,薄轶洲那会儿却又恰巧出国。
兄弟俩感情好,却不常见面。
那年暑期,薄轶洲从国外回来,一家四口难得团聚,仲夏那段时间去了东郊的度假山区避暑。
临走的前一天,薄靖康想看日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