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似的睁不开。
也没管时隔好久又要跟薄轶洲睡在一张床上,闭着眼睛,扬手示意他,语气困塌塌的:“你上来再把灯关了。”
说完右手缩回去,拉着被子阖眼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薄轶洲目光落在她脸上,估计是困紧了,这样看着感觉她都要睡着,他把手机放在床头,关了灯上床。
卧室光线猝然暗掉,整个人仿佛掉进黑暗,向桉几乎就要睡过去,然而感觉到左边人伸手过来,再之后把她搂进了怀里。
薄轶洲的怀抱太温暖,向桉模糊中意识到自己好像很贪恋被他抱着睡的感觉,抬手下意识拽住他腰侧的睡衣,脸在他怀里蹭了蹭,靠在他肩头找了个合适的位置。
“晚安。”她的语气已经半梦半醒。
薄轶洲单臂搂着她,能感觉到她一半意识几乎已经要会周公,不然也不会这么放松自然地躺在他怀里。
她半边身体紧挨着他,一个很依赖地姿势。
薄轶洲在昏暗的光线里,垂眸瞧了瞧她的发旋,左手抬起,摸在她后脑:“这么困?”
向桉动了动身体,更肆无忌惮地贴向他,含混应声:“嗯......早上六点起的。”
薄轶洲短暂默声,片刻左手帮她拉高背后的被子,温声:“睡吧。”
翌日清晨,向桉醒时身边已经空了。
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揉了揉眉心,听到不远处浴室的水声,睁开眼睛,盯着卧室墙面的壁画听了一会儿,终于是完全醒过来。
伸手从枕头下摸了手机看时间,刚八点半,睡了六个半小时,够了。
反复给自己做“已经睡饱了”的心理建设,洗脑洗了两分钟,终于是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刚坐直,浴室门开,薄轶洲从里面走出来。
同样都是两点睡,他的精神却比她的看起来好很多,向桉坐在床边,视线黏在他的脸上看了有半分钟。
她不明白:“你为什么睡这么少,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困?”
薄轶洲已经走到了窗前的沙发处,捡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再之后瞟向她:“你怎么知道我不困?”
向桉抬手,在自己脸前比划了一下:“感觉你精神很好。”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说完这句薄轶洲盯着她看了会儿,她刚起床,脑子没完全清醒,也跟他这样对视着。
半分钟后,男人移开了视线,答非所问地说了句:“你晚上比我睡得好。”
看她那个昏睡程度,应该是一夜无梦,倒是他醒了好几次。
他把手机放回床头,侧身,目光落回去,又看她。
向桉刚从床上站起来,用手腕的发绳,把头发随便挽了个发髻,抬眸撞到薄轶洲的视线,疑问:“怎么了?”
薄轶洲凝视她片刻,看到她再打哈欠,提了下唇,随后转身,往连着卧室的衣帽间走去,嗓音淡淡:“没事。”
向桉莫名,原地站了几秒,跟在他身后也往衣帽间的方向走。
她跟走在前面的男人说:“我九点半有会,洗过漱,吃了饭就要出门。”
薄轶洲还是刚刚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点头,停在衣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选了件稍显休闲的衬衣出来。
向桉站在门口:“我今天一天都在外面,晚上大概十点回来,白天也都是跟段霖他们在一起。”
薄轶洲还是应声:“去吧。”
“那我去洗漱了?”她指浴室的方向,“洗完就走了。”
薄轶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