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暴殄天物的败家子,好好的酒没酿成就被你拿出来霍霍。”终于缓和了口里直冲脑门的那股灼烧感,梅子酒暂时连形象都抛却了,直接拍案大骂。
他可是喝过试酿的火烧云的,虽然也烈,可绝不是烈的如此冲口,这坛子火烧云分别的酿制的时间还不够就被高猛给取出来了。
“我就好这口这烈的,可不像你,尽爱那些软绵绵的玩意儿。”高猛吐槽边吐槽边指了指刚才抛到梅子酒面前的那坛:“特意给你带的甘露春,你非要抢我这坛。”
“你爱烈的你不如去喝那清疮剂去,那个可是更烈,保管你烈的嘴里能起火,倒省了夫人的好酒。”梅子酒黑着脸一掌推出,把那提前开封的火烧云推回高猛面前,之后才是施施然开了自己面前的甘露春。
他口里的清疮剂其实就是经过再三体提炼的烈酒,因对刀剑伤这些外伤效果极好就化用了金疮药的名字,直接叫清疮剂。此时说来也不过是调侃高猛一味要求烈酒,却一点没有品酒的高雅情致。
“算算时日这场雪后天气也要回暖了,教主可有交代这趟南州之行要如何行事。”两人对坐共饮了几杯,高猛向梅子酒问道。
“你老小子果然不会白白提酒来,你这是也听到南州那边的风声了?”撮一口醇香的甘露春,梅子酒脸上毫无意外滋色只一双眼内蕴精光的看着高猛,显见早料到高猛来意。
“他们那样声势浩大的要搞什么武林盟主,这江湖上但凡长耳朵的就都听到风声了,我就是想着也去凑个热闹?”高猛主动拿起小酒坛子给梅子酒把酒盅满上。
他今日说是来问教主有什么安排,其实是问梅子酒有什么安排,毕竟这次往南州路途远,想来花费的时日也不会短,但如今临州看上去也不太安稳,教里必然也要安排稳妥人手,教主和夫人都出行了,那他和梅子酒这左右护法是必然要有一人留守教内的。
“行了,行了,你去你去!”梅子酒看高猛这特意讨好的动作,不耐的直挥手:“正好由你带队护送我们开春贩去南州的那批货物。”
“教主和夫人不和商队同行?”高猛问出话后脸上又马上浮现出自以为了悟一切的表情:“嘿嘿,明白了,和我们这百八十的大老爷们一起走,的确是有些累赘,不及他们两人来的方便轻巧。”
“......”梅子酒已经懒得理睬他了。
......
天气刚略略转暖,出临州必经的那条青林道上就车马来去的繁忙了起来。这日吴老汉依旧早早的在路边支起了他那间茶寮。
他这茶水铺子在这路边空地建了也已经有十来年了,平日里卖点粗茶劣酒和一些简单的吃食,去年秋冬两季世道不安稳,他这里还被路过的流民给砸了,虽然人没事但也怕的歇了好几个月,如今春日到来听说那些流民聚起来的匪徒终于被官府给剿灭了,他这营生也终于也重新做了起来。
“吴老汉你这摊子终于重新支出来了,去年秋末干嘛去了,我们商队到这处本打算还在你家歇歇脚,结果不但没见着人,你这茶寮还破破烂烂的,那天让我们一顿好饿。”老客这口吻多少带了些埋怨。
“哟,是白三爷啊,您请,快请!”茶寮里的吴老汉看到人连忙笑的满脸花的迎了出来,引着一干人等往空桌去,又利落的抹去桌椅上的尘土躬身请了人坐下。
这倒不是吴老汉懒惰,而是这茶寮就搭在路边空地,每日尘土飞扬的一会儿没抹就能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