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谢欢没回谢府,谢如敛几人还以为谢欢是宿在了煜王府,这样的事常有发生他们也早已习惯。
因为当晚发生的紧急,薛时堰忘了找人去谢府告知谢欢受伤的事,后来也没想得起来。还是谢如敛偶然听几个同僚说起刑部最近有什么大动作,还牵连刑部员外郎身负重伤才知道此事。
当晚他便马不停蹄的去煜王府求见,连谢府都没回。
谢如敛来时,谢欢正半躺在床上,猫眼懒洋洋的半睁,薛时堰拿着一碗粥正用勺子往他嘴里喂,俨然一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废物模样。
当即给谢如敛吓得不行,还以为谢欢瘫了,连跟薛时堰问好都来不及了,直接扑倒谢欢的床前,痛心疾首道:“儿呐!什么人竟然将你手给打断了!”
他这儿子虽皮实,但是从小到大也没受过什么罪,怎地就被人给打断了手呢!
谢如敛又气又心疼,恨不得将伤谢欢的人千刀万剐才解恨。
“啊?”谢欢咽下一口粥,迷茫的眨了眨眼,抬起缠着细布的手,大逆不道的拍了拍他的头,疑惑道:“爹,你瞎说什么呢,我手没断啊?还有你怎么来了。”
正伤心的谢如敛:?
谢如敛:“没断?”
“没断啊!”谢欢用上下晃了晃手给他爹演示,自己的手好着呢!
“行了,一会儿给肩头的伤口弄裂了。”薛时堰阻止谢欢继续嘚瑟的动作,用勺子舀了一口粥放在谢欢唇边,看着谢欢喝进去后才对着谢如敛道:
“谢侍郎,谢欢这伤没什么大碍,待在养上些时日就好了。本王前些日子忘记让人去谢府告知谢侍郎,是本王想得不够周到。”
“哪里、哪里。”谢如敛干干一笑,也不敢怪罪薛时堰。
见薛时堰还在给谢欢喂粥,谢如敛便道:“煜王殿下,这粥还是臣来给谢欢喂吧,让您动手这实在太不像话了。”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有下人,薛时堰还要亲自动手。
避开谢如敛伸过来的手,薛时堰温和道:“不必劳烦谢侍郎,这粥没剩多少了。”
如他所说,剩下的两口谢欢几下便吃完了,收好粥碗。在谢如敛诡异的眼神中,薛时堰神色自然的对他道:“你们父子二人想来有话要说,本王便不在此打扰了。王岩让人送茶进来。”
王管家连忙道:“是,王爷。”
谢如敛礼节的朝着薛时堰微微弯了弯腰,道:“多谢煜王。”
薛时堰应了声,便离开了。
谢欢乐呵呵的躺在床上看两人乐呵呵的对话,只是待薛时堰一走,谢如敛立马凶相毕露。抬起手想打人,但是看着谢欢上身缠着的细布又下不去手,最后懊恼的在床板上拍了拍,气道:
“煜王忘了让人到谢府通报,你怎地也能忘记!你个逆子,若不是你爹我今儿偶然听见,还不是要被你瞒到什么时候去!”
“我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嘛。”谢欢恶人先告状道:“况且我都在煜王府待了五天了,你才想起来找我,你怎么当爹的!”
谢如敛被问的一愣,旋即火气更大了:“谁家小子出去成天还要家里人过问!也就你小子整日给我闯祸!”
更别提谢欢这样时不时换着地方住,谁知道他是不是突发奇想准备长住煜王府,谢如敛根本管不住他。
谢欢不服气的哼唧一声。
父子俩贫了会儿嘴,谢如敛忽然道:“说起来,你可知道前头刑部抓了私下贩卖五石散的头目。”
“知道啊。”谢欢得意洋洋的跟他爹炫耀:“那日我也在呢,亲眼看着他们的抓得人,我还上手收拾了好几个打手!”
他夸大道。
不理会谢欢的炫耀,谢如敛语气带着掩不住的惊喜:“你可知那头目是谁?”
谁?
不是虞东虞西吗?
谢欢纳闷道:“怎么了,虞东虞西二人同你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