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安得蒙的军衔。C下台后,安得蒙给我看了他接任情报总局负责人的任命书。
第一行写着:
安得蒙。加西亚:上将
第42章 愚人节伪番外
1945年的11月11日,是那场可怕的战役结束之后的第一个Poppy day,我跟随着盛装打扮的民众默默前行。
成千上百的白色十字架立在那里,每一个十字架上都贴着一朵虞美人,每个十字架的上方都贴着名字、军阶、年龄和一张彩色照片。
它们排列得并不整齐,却让人觉得更加伤感,似乎可以感受到这些年轻的生命,或许一年前,他们都还在酒馆里喝着生啤,对着姑娘吹口哨,“陪我跳支舞怎么样?”
一直站在我前方身穿礼服的夫人忽然俯下身去,久久地注视着前方,她带着黑色的面纱,眼泪滚落下来,妆容都化开了,我把手巾递给她,她哽噎着道谢。
所有人的心情都很压抑。
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低着头,在心中默念,“为了不列颠”。
走到前方的时候,我忽然被一张照片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神态温暖的年轻人。
他的脸显得比平常人要苍白,颧骨有些高,睫毛纤长,下面深绿色的眼睛像古董店里的猫眼石般好看。他笑的时候嘴角弯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弧线,色调柔和而温暖。
那种感觉很熟悉,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多么不可思议,这些独特而温暖的形容一下子涌进我的思绪,仿佛曾经使用过一样。我打赌,这个人应该很会弹钢琴,因为看到他,耳边就开始响起空灵的小夜曲……
我觉得有些动容,这样温和而优秀的男人,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他的父母和恋人一定十分难过。
走的时候,我又留意了一下他的名字。
安得蒙。维森,32岁。
很熟悉
真的很熟悉。
可是我想不起来了,或许我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我把手里的虞美人佩在了他的十字架上。
晚安,安得蒙。维森。
第43章
应聘失败了,我无聊地靠在伦敦街头的电线杆边抽烟,看对面特拉法加广场里一群穿短裙的少女喂鸽子。白色的鸽群围拢来,少女们脸蛋像红苹果,笑声银铃般清脆。一个穿深蓝色套头毛衣的小男孩从她们身边蹒跚走过,手里紧紧攥着红黄蓝三只氢气球。
战争胜利的海报张贴在不远处的墙壁上,更远的地方有一座灰色的纪念碑。人们默默从纪念碑前走过。它的基座上摆满了郁金香,有些尚在盛开,有些已经枯萎。
我看见有身穿黑色丧服的老妇人默默站在它前面,枯瘦的手在胸前画十字,口中念念有词。
或许她们的儿子,或者丈夫,已经在战争中一去不复返了。
我抽了两口烟就咳嗽起来,只好咒骂着把廉价香烟扔掉。
我叫艾伦。卡斯特,剑桥数学系毕业,毕业后正赶上经济萧条的战争,在伦敦一家餐厅里打工。据说德国佬最后一次空袭把餐厅被炸毁了,吊灯就倒霉地砸在我头上。
我被送进一所军队医院。医生说是吊灯把我砸失忆的,还有一块弹片击中了胸口,因此咳嗽起来会肺疼。我住院了很长一段时间,和每个帮我打针的护士姑娘调情,直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