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水声停止的时候,奥兰德的腿都在打颤,身体酸而痛,盥洗室的镜子上蒙起一层水雾,魏邈贴在他身后?,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抬头。”
雄虫的动作不急不缓,气息灼热,奥兰德模糊地看见?他的影子,和雄虫贴合在一起,昨日的慢待和折磨仿佛是泡沫,来无?影去无?踪,他精神趋于崩溃,身体却?依然不知餍足地配合着雄虫的侵占。
……如果没有怀孕就?好了。
就?能直接被使用,不用委屈了雄主忍耐。
魏邈关闭水龙头。
他披裹上浴巾,确认了并没有给奥兰德的身体留下太多负担,推开浴室的门。
比起昨日咬着牙关忍耐,像是搪一场漫长的刑罚,今天热情太多。
还是喜欢这种传统的、温情脉脉的方式,嘴上说?可以把他当工具用,真被这样对待了,又委屈。
奥兰德的房间干净、整洁,分门别类,没有任何杂物,一切秩序井然,连相框的一颗螺丝都拧得恰到好处。
很难将这个?宽敞的套间定?义为“家”的范畴。
只有书桌上还扔着几个?添置的物件,用玻璃罩蒙起,攒着一圈小?灯,看起来都还崭新。
庄园太过庞大,分房之后?,他几乎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踏入,魏邈认识其?中的两三个?,是他送的。
他把奥兰德放在床上,下一刻,便被拽住浴巾,魏邈微顿,便见?奥兰德问:“您就?睡我旁边好不好?”
冬汛刚过,碎冰浮动,他壮着胆子,不知道如何问出这句话。
鸢尾和白松的香味清清淡淡,那是室内香薰的味道,魏邈把他揽在怀里,过了很久,才轻轻叹口气,妥协地说?:“睡吧。”
·
奥兰德心情很好。
清晨七点,他便从床上爬起来,把约瑟夫从厨房赶了出去,起身去烹饪早餐,眼眸残留着昨晚的笑意,身体还有些酸麻,却?不影响他活动。
一位聪明的雌君,孕期更需要照料好雄虫的饮食起居。
约瑟夫站在厨房的门外?,难得面露愕然的神色,他眼睁睁看着家主毫不留情的、将他切好的蔬菜通通扔进垃圾桶:“……”
弗吉朗·温斯特的电话冷不丁打来。
“你的价钱不够。”电流声滋滋响,弗吉朗的声音有些失真,沉吟道,“温斯特家族可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好友,我怎么忍心动他们,想让我给你当狗,得另开价码。”
和奥兰德·柏布斯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看看赫尔诺的下场就?清楚,温斯特家族或许只是一个第一步,对方有更多的谋划。
但?他还有更好的选择吗?靠如今的手段,维持运转越发庞大的舰队,已经愈来愈力不从心。
奥兰德不耐烦地皱眉,声调却?维持温和的神色:“我一直很期待和你成为合作伙伴。”
弗吉朗哈哈大笑,把这话当屁放了:“别开玩笑了,议员长,不如给我加点钱。”
“钱对你有用吗?”奥兰德微笑着反问,“我给你钞票,你能够去银行兑付吗,温斯特先生?”
弗吉朗陷入沉默。
“你需要的是能源和物资。”奥兰德说?,“但?运输需要时间,我能够找到你的藏身之所,你可以把这件事当做威胁,也可以当做合作的诚意,我希望在半个?月之内,能看到你的回馈。”
半个?月,已经足够宽宥。
弗吉朗像是从喉咙眼里挤出来这句话:“先用后?付?”
奥兰德没听懂这句话,点开收藏已久的菜谱。